段鸿轩和易中海傻柱,三个人来到后院,和聋老太打了个招呼,傻柱嘴里嘟嘟囔囔的,一头钻进了厨房。
易中海坐在一大妈给拿的椅子上,先是端起茶缸喝了口茶,然后这才开口:“你说这柱子, 甭管什么时候,他嘴上就不能吃亏。
你看刚让他去下面条,人也进厨房去干活了,可是嘴里非得嘟囔几句。
要是搁别处,这岂不是活也干了,还落不着好!
你说他这是图什么?就为了嘴上痛快那么两句!”
段鸿轩见状就劝道:“一大爷, 柱子哥这两天心里装着事儿呢。
这心里不痛快, 手上现在也不敢随便痛快了,那你总得让他嘴上痛快痛快吧!
要不这人还不得憋坏了!”
一大妈在旁边听着噗嗤一声乐出了声:“鸿轩,你这是怎么个形容法?
什么叫手上也不敢随便痛快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比动手强。”
聋老太太也开口道:“这会儿就先让柱子嘴上痛快痛快,一会儿吃完饭再劝劝他。
他这心里一直老是记挂着许大茂那事,别真给憋出毛病了。
看他现在这样,我还宁愿他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
至少这人还每天开开心心的。”
“那一会儿吃完饭,大家伙都劝劝。
鸿轩你脑子聪明,人也会说话。
一会儿好好劝劝,别让他再惦记着许大茂了。”
“好的,一大爷,我一会儿一定好好劝劝柱子哥!”
傻柱做饭速度挺快,外面正聊着天呢,才一会儿的功夫,傻柱就在里面喊着:“都赶紧进屋,面条要捞了。”
众人赶紧收拾收拾进了屋。
一进来,就看见桌子上两个凉菜都摆上了, 旁边还放了一小盆就面条的臊子。
里面有土豆丁,芹菜,豆芽, 还有点猪油渣。
一大妈到厨房去拿了酱油醋,然后就陆陆续续把面条端了出来。
大家开开心心的吃完了面条,一大妈去厨房收拾碗筷,其余几个人就坐下开始泡茶喝。
易中海把茶泡好,笑呵呵的说道:“还是鸿轩拿来的茶叶喝着舒坦,今儿在老太太这儿蹭这么一顿茶,我自个儿的茶叶也能省下点儿。”
聋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这茶叶鸿轩给你们谁都没落下,放到我老太婆这的茶叶每回还不都是你们在喝,我平常又不太喝茶。
说起来,还是柱子最鸡贼。
回回都要跑到我这来,说是陪我老太婆说会儿话,拿个大茶缸子泡好茶,没说上两句,就端着茶缸子溜了!
鸿轩搁到我这儿的茶叶,我看最后得有一大半都得进了柱子的嘴。”
傻柱听了老太太的话,嘿嘿直乐:“老太太,您这茶叶没了, 只要您开口,您这乖孙怎么着都得给您弄来点儿。
我那茶叶要喝完了, 我可不一定能要得来了。”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用手指着傻柱:“瞧瞧, 别人都叫他傻柱子,可你看看他哪点傻,这不比谁都会算计!”
一大妈这时候洗完碗出来了,接口问道:“老太太,这柱子又算计谁了?”
易中海回答道:“老太太刚说,柱子算计鸿轩搁到她这儿的茶叶呢!”
一大妈奇怪的问道:“茶叶鸿轩不是也给柱子了吗?
怎么还算计上老太太这的了?”
段鸿轩笑道:“要不怎么说柱子哥鸡贼呢!
他从老太太这儿拿茶叶喝,自个儿的不就省下了!”
一大妈没好气的看着傻柱:“你可真行!
人鸿轩是拿来孝敬老太太的,你不说学着点也孝敬点老太太什么,反倒惦记上老太太的东西了!”
傻柱笑呵呵的说道:“反正老太太也不喝茶,还不是都便宜别人了,与其这样不如便宜我!”
易中海无语的直了直傻柱:“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论到这些事情,你倒是聪明。
可在许大茂这事儿上,你怎么就钻了牛角尖了,还把自己搞得心情不好!”
傻柱一听,扯了扯嘴角:“我跟许大茂从小到大不对付,可也真没什么深仇大恨,纯粹就是斗气。
这回可是让人许大茂绝了后了,我怎么想这心里都不得劲儿!”
说完还叹口气。
剩下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段鸿轩开口道:“说起这许大茂呀,还真有个事给你们大家说来听听。
昨天,许大茂提着一只鸡和两瓶酒,又跑我那院里去了。
你们猜猜,这许大茂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许大茂跟他爹学的,从小就鬼点子多。
乖孙,许大茂这又是鸡又是酒的,这一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你可得当心着点!”
段鸿轩点了点头:“奶奶,您还真没说错!
是这么回事,……”
段鸿轩随后,把许大茂想从他这儿继续打娄小娥的主意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一大妈惊讶道:“这许大茂相亲不成,还贼心不死!
竟然想从人姑娘这儿打主意,他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聋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他这回准是自个私下里耍的小聪明,他老子许德清一定还不知道。
这点上他跟他老子比可差远了!”
傻柱好奇的问道:“老太太,您是怎么知道许大茂他老子不知道这事儿的?”
聋老太太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老子许德清,在我老太婆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老太婆一清二处。
许德清这人呐,心思深沉着呢,十足的一个笑面虎!
表面上看着老实巴交,见谁都笑呵呵的一个人,可心里鬼主意比谁都多。
关键是这人还特能忍!
许德清能花十年时间和你笑呵呵的称兄道弟,然后突然在你背后给你致命一击!
娄家那是什么样的家庭?解放前人称娄半城,你想想那家里得多有钱!
许大茂他妈原来在娄家当下人,跟许德清一样,也是个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人。
慢慢的就跟娄家的太太把关系处上了。
许德清也因为他老婆,这才搭上了娄家的关系,慢慢的,通过娄家认识了一些洋人。
许德清又通过讨好洋人,这才从一个洋鬼子手里学会了操弄电影放映机。
解放后,许德清又是通过娄家的关系,再加上他会放电影,这才进了轧钢厂,当了电影放映员。
咱们国家电影放映员少啊!放电影的机器都是从国外来的,金贵着呢!
所以,电影放映员就特别吃香!
轧钢厂当初让许德清带几个徒弟,许德清就推三阻四的。
实在推不掉了,收了几个徒弟,可从来不教他们真本事,只是让他们干打杂的活。
可私下里,偷偷的教许大茂放电影。
直到后来,许大茂学会了放电影,也高中毕业了,许德清这才和厂里申请要退休,并且让许大茂接他的班。
许大茂这一接班,厂里还是只有一个人会放电影,就是许大茂。
再让许大茂带徒弟,可是许大茂死活不愿意,说自己太年轻,现在还不够资格带徒弟!
结果现在厂里放电影就离不了他。
许德清说是退休了,可手里有一手技术啊!回过头又跑到别处放电影去了!
现在在别处照样拿工资!”
众人一听,纷纷感慨着,这一家真不是东西,许德清真会算计。
就听聋老太太继续说道:“许德清做事善于长久谋划,而且能忍。
只要他觉得都谋划好了,一旦动手就是致命一击。
原本几十年跟你笑呵呵的,称兄道弟,一旦动手,就立马让你万劫不复,再也别想翻身!
可这个人也很有眼色,明白谁能惹,谁不能惹,知道深浅!
我估么着,许德清让他儿子和娄家的闺女相亲,一定是打着娄家万贯家财的主意。
一旦娄家把闺女嫁给许大茂,只要找到机会,娄家这几十年的积累,最后都得成了他们许家的。
娄家必定是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否则,许德清宁愿忍着,也不会动手!
因为他知道娄半城那可不好惹,一旦被娄家看出半点苗头,娄半城绝对能轻轻松松的要了他们许家一家老小的命!
所以许大茂私下里打娄家闺女的主意,这绝对是在找死,这就不可能是许德清的主意!”
“嘶!”
众人这会儿竟然从聋老太太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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