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加涨红了脸。
“你在瞎想什么呢?我叫紫霄来,是想问他谢勋的事情。”
小厮抹了把额上的汗水。
他就说嘛,少爷十多年都憋住了,怎么会见个漂亮点儿的丫鬟,就变了个人呢。
紫霄刚铺好床,就听小厮说大少爷要见她,立即笑吟吟地赶去书房。
书房还没来得及收拾,散落地放着书箱。
紫霄假惺惺地问,“少爷叫奴,可是要奴帮少爷收拾书架?”
嘴上问着,柔软的腰肢却已经往坐着的谢加靠去。
她吃过谢勋的苦头,自从决定跟这位大少爷,她就打定主意,要尽早将其拉上榻。
“少爷,您赶路累不累?紫霄给您捏捏吧。”
一双柔纤放在谢加的肩膀上,揉捏起来。
女子身上的馨香扑入鼻中,谢加差点儿被心里憋着的那团火烧地忘记了叫这个丫鬟来的本意。
“你……”
声音哑地不成样子。
紫霄暗暗一笑。
果然是个不经女色的。
她弯腰,对着谢加的耳垂,吐气如兰,“嗯,少爷想说什么?”
谢加再忍不住,反身把人搂住……
冲浪阁里,紫菱把打听到的消息禀报给谢勋。
“太太把紫霄给了大少爷。”
紫霄在冲浪阁时,她视其为眼中钉,人被赶出去,她还暗暗高兴了一番,没想到,终究让那小妖精做成国公府的半个主子。
反倒是她自己,越来越被她家世子爷嫌弃。
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她家世子爷的。
世子爷在外面虽然花,在家却是个顶好的男人。
这辈子,她就认定了她家世子爷。
而且,世子爷越来越厉害了,连国公爷都开始培养教导世子爷了呢。
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世子爷身边,什么大少爷,小少爷,她都看不上眼。
吴氏动作挺快啊!
谢勋搓着下巴沉吟。
早知道谢加身份的变化会让吴氏对其的态度发生改变,没想到吴氏如此耐不住性子。
这么快就结成了表面上的同盟。
看来,以后连这后院都要变地波涛汹涌起来。
清风院,谢老太爷的禅房里。
谢尚书哒地把茶碗摔在桌上,气愤愤地,“吴氏那婆娘到底想干什么?打算捧那个庶子上位吗?”
“这还不是你自己惹出的祸事。”谢老太爷没好气地瞥大儿子一眼。
“加哥儿的事情确实是儿子不对,可如今事关勋儿。父亲,咱们不能任由那对母子折腾。”
谢尚书是真心担忧谢勋。
唯一的嫡子好不容易长进了,这对母子不裹乱嘛。
“都是父亲您非要儿子进宫跟那狗皇帝提什么庶长子……”
谢尚书嗔怪地偷瞅老爹。
“老夫怎么了,老夫有做错吗?”谢老太爷老神在在,“与其让脓包一直捂着,不如早点儿挑破。好歹如今镇国公府有能力承受任何的风浪。”
“虽然勋儿可能会因为被算计陷入危险,却又何尝不是机会?“
谢尚书叹口气,“不经风雨,怎么长成参天大树?”
谢氏的家主不好当,终其一生都会陷在尔虞我诈中,年轻时多经历一些,并非坏事。
“到底是庶子,眼皮子浅,一个娇艳点儿的丫鬟,就让其破了功。”谢老太爷又想起了刚才暗卫禀报的消息。
谢加回到自己的院子,本该第一时间询问谢勋那边的情况,却被丫鬟的美色所诱,大白天在还没收拾好的书房就胡闹起来。
“太没定力了!”谢尚书大摇其头,“还好有勋儿。”
嫡子虽然幼年荒唐了些,如今却大为长进,让谢尚书老怀安慰。
“对了,地牢那边情况如何?”
谢老太爷问。
谢尚书眉毛一挑,满脸笑容,“父亲,您都不知道勋儿做了什么,那审问犯人的手段,儿子这个在刑部干过的人都想不出来……”
镇国公府地牢里。
谢勋懒散地坐在官帽椅上,两条长腿搁在前面的矮几下。
面前的地上,烂泥般趴着个女人,双眼赤红如雪,精神已经陷入崩溃。
妖月哀声祈求,“你想知道什么,问吧,问完,让我睡一觉,行不行?”
谢勋对其用的审讯方法很简单,现代的强光法,那是连现代特工都挺不住的。
“拉去再关上两天。”
他不着急审问。
妖月思路还顺畅,说明还没到火候。
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刺客。
谢勋离去后,妖月又被拉回到了那间没有白天黑夜,十二个时辰都充斥着强光的封闭牢房里。
“那个男的呢?”谢勋问。
“已经打地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了。”九碗躬身答,“不过,还是没肯招,只嚷着要见妖月姑娘。”
“果然是一伙儿的。”谢勋微微一笑,“看来那个妖月嘴里有东西,好好看着,莫要把人给弄死了。”
谢勋看了眼牢房里那个如无脊椎动物般趴着的犯人,“拖去光室吧。”
妖月嘴里有东西,这个男的,被派来劫持他,在那帮人里,地位应该也不低。
玉湖上,装饰奢华的画舫里。
穿着黑斗篷的人踱着步,“那个庶子回谢府了?”
声音里透出兴奋之意。
“回府第一天就猴急地把继母送的丫鬟睡了,看来是真缺女人啊。本座正犯愁那纨绔不出门,没处着手,老天爷就送来了机会。去,让我们的人准备好。”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声答了个喏,纵身跳窗离开画舫,融入到夜色中。
镇国公府。
皇帝就传来口谕,让谢勋和谢加进宫当差。
两兄弟换上带刀卫的服制。
红黑相间的劲装穿在身上,谢加褪去了儒生之气,多了几分武人的威严肃穆。
只不过,谢勋怎么看他,都觉地他气血衰弱。
和美人儿在榻上厮混了一夜半日,气血不亏损才怪。
也是,二十二岁,才第一次开荤,难免贪嘴。
谢加被谢勋看地有些脸红。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没定力,都怪那个紫霄,百般手段,弄地他根本无瑕想其他。
“大哥,你若是累的话,我可以帮你跟卫所告假……”
“不用!”谢加连忙打断,“保护皇上是我等无上的荣耀,岂能因私废公。若带刀卫的人都似二弟这般玩忽职守,皇上的安危要交与何人?”
“二弟在府中虽是嫡子世子,可进了宫,就是大哥手底下的侍卫,以后万万要谨言慎行,不然就连大哥也没办法袒护你,少不得打你板子。”
娘的,给根鸡毛就当令箭!
你丫官位比本世子低两级,忘了吗?
还打本世子板子,爷这两天真是给你好脸色了。
谢勋翻个大白眼,大踏步上了马车。
落在后面的谢加,盯着谢勋的背影,目露凶光。
打板子算什么?
他想做的是下杀手!
没了嫡子,父亲和祖父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为了镇国公的爵位有人继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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