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躺回了病床上,下意识地环抱着背对着他的谢知晏,睡回笼觉。
被抱住的谢知晏缓缓睁开了双眼。
“吵醒你了?”傅沉渊的嗓音低沉磁性,充满了魅惑的魔力。
谢知晏的眼眸清澈中笼罩着一层水雾,泛着幽蓝的色泽,如同一湾湖泊,水光潋滟,让人忍不住沉沦进去。
“嗯。”谢知晏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怎么?昨晚没睡好?”傅沉渊闭着眼,低沉着声音,故意用暧昧不明的语气询问。
“嗯,有点。”谢知晏老实地承认。
昨晚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失眠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现在整个人困得不行,只想找个温暖的港湾好好睡一觉。
说罢,谢知晏翻了个身,下意识地伸出手环上了傅沉渊的腰身,就像以前抱着抱枕睡一样。
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太困了,脑子有些生锈,没转过弯来,不然他是决对不会这样做的。
被谢知晏反抱住的傅沉渊身子猛的一僵,他睁开双眼,耀眼的金眸深邃至极,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薄唇微抿,两颊也染上一层绯红。
傅沉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喉咙处一阵干渴,他想推开谢知晏,但又舍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任由他抱着。
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彼此的身上,傅沉渊那颗跳动的心,也随之越跳越快。
一分钟后,傅沉渊的身子渐渐燥热,而谢知晏却始终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谢知晏。”傅沉渊低声唤了一句,声音沙哑低沉。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谢知晏低低地应了一声。
“放开我。”傅沉渊低声提醒道。
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就没法保证!
“乖,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谢知晏的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思,他紧紧地搂着傅沉渊的腰身,蹭了蹭,像是一块麦芽糖一样黏在了他的身上。
傅沉渊:“……”
他的身子已经快炸裂了,偏偏谢知晏却还这样肆无忌惮地贴着他,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撩拨。
傅沉渊浑身绷紧,身子越发炙热,呼吸越来越粗重。
就在傅沉渊感觉自己马上就会兽血沸腾的时候,怀中的谢知晏竟然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一听便知道他是睡熟了。
傅沉渊咬紧了牙齿,恨不得将他从身上踹下去,但是看着他睡得香甜的模样,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傅沉渊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平复下自己内心的躁动,然后伸出手推了推谢知晏的胳膊,但他纹丝未动,反倒是更加往他怀里钻了钻。
废了好大的劲,傅沉渊才将谢知晏从自己身上挪了开去,他坐起身,一张俊美如妖孽的脸庞上布满了阴郁和愤怒。
他迅速冲进厕所,急忙打开喷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到冰凉的水柱从天而降,才堪堪浇灭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他抬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傅沉渊的心情愈发糟糕了。
他将手抚上心口处,使劲往下按,一个硬硬的东西正在缓慢地滑动,这是子蛊在他的身体里躁动,一着不慎,就会拉着他陷进情-欲的深渊。
傅沉渊因为得不到舒缓而心情暴躁,因此有人就要遭殃了。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那边才被接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电话中响起:“早上好,九爷。”
傅沉渊眯起狭长的丹凤眸,声音有些暴戾:“容毅,你怎么没告诉我,只要谢知晏主动靠近我,我就会对他产生生理反应!”
电话的另一边,容毅才从床上起身,正准备去洗漱,就听到傅沉渊的问话,顿时愣住了,然后惊讶道:“这……九爷,我以为您知道的。情蛊,顾名思义,就是让被种下子蛊的人生出对母蛊的拥有者产生情-欲,再从情-欲转变为爱-欲的一种蛊毒。”
“草!”傅沉渊咒骂了一句,他没想到情蛊居然还有这么多功效,居然能让他生出情-欲,他刚才差点就把持不住,将谢知晏给吃干抹净了!
电话那头的容毅听到傅沉渊的咒骂,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九爷……您没事吧?”
然而,下一秒电话就被粗暴的挂断。
容毅望着手中的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无论如何,他是再也睡不着了。
病房厕所,傅沉渊挂断电话后,一直站在喷头底下,冷冷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等他走出厕所,病床上的谢知晏依旧睡得香甜,傅沉渊看着谢知晏恬静的睡颜,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
凌晨六点多的念慈医院,空旷而安静。
傅锦若慢悠悠地走在医院大厅,正巧碰上柏寒和凌枫拿着买好的蟹黄包和豆浆回来。
他毫不客气地从两人手中拿过食物,拿起一个小蟹黄包就塞进嘴巴,“唔,真好吃,果然还是徐记的蟹黄包最好吃,还有锦记的豆浆,就是别家的浓郁好喝……”
“锦少爷,喜欢就好。”柏寒笑的一脸勉强。
一旁的凌枫也是差不多,心累得不行。
凌晨五点半,他们就被这位小少爷指派出来买早饭。
一个徐记,一个锦记,一个位于京都最北,一个位于京都最东。
这个时间点,京都的马路上基本没多少车辆,但他们愣是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才把早餐给这位大少爷弄了回来。
傅锦若边吃边说:“辛苦你们了。哦,对了,舅舅已经醒了,现在脾气不太好,你们小心点哈。”
柏寒and凌枫:“……”
哦豁,擅离职守,我们要完了!
傅锦若看着柏寒和凌枫那副傻不拉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他们两个的小心肝应该快碎了吧?
啊~真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呢!
傅锦若一边吃一边哼着小曲,走出医院,走到一辆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面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兰博基尼在马路上飞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暖黄色的暮霭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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