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妈,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彻查到底!”
宠儿的话又令柏枫晏找到了重点。
他现在上了年纪,耳根子软,很容易被人忽悠住。
好在,宠儿及时拉回了他的思路。
梨花木的大沙发边,老太太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眸底深沉了几许。
她虽然不待见柏景澜,却从未动过杀心。
毕竟,那也是柏家的血脉。
现在柏枫晏和宠儿联合施压,她似乎不能不拿出一家之主的风范。
更何况,她也害怕遭人谋害。
高门大家一直暗潮汹涌,她心中比谁都更为清楚。
“来人,去把戒尺拿下来。”
老人家发了话。
坐在她身旁的苏晴狠狠一哆嗦。
完了,事情怕是要暴露了。
心惊胆战的女人忍不住了瞟了黑衣人一眼。
这人可不是什么抗日战士,不可能抵死不招。
“奶奶,您和我爸年事已高,今天这事就交给我吧。”
到底是个狡猾又阴险之人,柏世裘临机应变的能力相当强。
男人看着老太太表现的体贴备至,顺便投递给苏晴一记安抚的眼神。
对方一瞬间就镇定了下来。
论商业才能,柏世裘比不上柏景澜的能力。
可干起这些背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她的儿子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苏晴不再慌乱,端坐在老太太身旁等着好戏开场。
宠儿即便了解柏世裘,也仅限于调查资料上的内容。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深度她拿不准,这会儿也不好出面阻挠。
毕竟,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想被人家抓到把柄。
“老太太,戒尺取来了。”
小女佣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柏世裘立马迎上前去。
戒尺落入男人手中,他瞟向萧然吩咐:“把人按住!”
宠儿不了解对方,萧然可是明白的很,他不动声色地瞟向柏景澜,询问意见。
只见,男人落在腿上的手指,轻轻地点动了两下。
意思是什么他很清楚。
萧然按住昏昏沉沉的黑衣人压在了茶几上面。
不远处,柏世裘拎着戒尺走过来,站定在黑衣人身旁,用戒尺触上了对方的脸。
“你招还是不招,是谁派你来加害于我三弟的!”
他装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满面肃穆威严,让人看不出破绽。
被按压在茶几上的黑衣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昨晚上,萧然把他倒吊在阳台的围栏上面。
他倒空了一晚,脑子里混浆浆,五官通通不听使唤。
“呵,嘴硬!”
柏世裘又装腔作势地吼了一声。
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他举起戒尺砸上了黑衣人的后背。
“噗——”
对方喷出一口鲜血,当即昏死过去。
“世裘,你……”
苏晴装出来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手指柏世裘数落:“你这下手也太重了,你看看这人都昏过去了。”
“抱歉,一时气愤,没收住。”
柏世裘好似懊悔地垂下头,跟母亲配合的天衣无缝。
然而,他们这些举动落入宠儿和柏景澜的眼底,就像小丑一样低级可笑。
“呵,原来是这么个主!”
宠儿在心中感叹一声。
她并未因黑衣人昏死的事情而感到绝望,毕竟能试探到一个人的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看来,柏家她最该防范的是这个男人。
他似乎比他的母亲更为阴险。
他对柏景澜应该没有多大威胁,但绝对是个麻烦。
他们必须除掉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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