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见他们到来,跳下车帮他们打开了后座车门。
柏景澜把宠儿抱上车,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将她放到了座椅上面。
宠儿立刻缩成一团,睡得跟只小猫似的。
车里开了冷气,他拎起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眸色染出几分病态的戾气,柏景澜伸出双手,准备将宠儿拎起来拷问一番。
可手指触上宠儿的香肩,他又心软了。
她睡得好沉,软得跟一汪水一样。
算了,明早再跟她算账好了!
……
次日。
宠儿醒来,整个人炸裂了。
她的左手被铐在床头上面,柏景澜穿着他那件最喜欢的真丝睡袍,坐在她的床边。
男人深邃的眼审读似地看着她,一大波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头!
真是可恶!
上次因为铐她都道过谦了不是吗?
他怎么又顶风作案?
心里头很想破口大骂,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选择小心翼翼地试探:“澜爷,我这双手怎么得罪您了?怎么一夜之间就失去自由了呢?”
男人不回应她,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将水杯放在她的枕头边上,拉起杯子里的吸管送到了她嘴边:“先把蜂蜜水喝了再跟你算账。”
算账!
她这是犯了啥错误啊?
宠儿想不到,乖乖把吸管咬在嘴里,喝光了一大杯蜂蜜水。
男人把杯子和吸管撤走,大掌收回来的一刻,突然压下身体,两条结识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一双墨眸如同钉在她脸颊上一般。
“看看我脖子上是哪只猫咬的?”
宠儿下意识地瞟过去,看到那一排结了血痂的牙印,脑海里闪过了昨晚她咬人时的场景。
柏景澜也在这时将头压了下来,两人的嘴唇也就只剩下两厘米就能贴在一块。
扑在她唇边的明明是温热的气体,却因为男人那副阴鸷的目标变成了数九寒天的冷风。
“如果昨晚不是我,你是不是也同样会咬下去?”
这该死的占有欲可真可怕!
她该怎么回答才好?
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她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毕竟昨晚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她也会咬下去的。
但是,她决不能轻易认了这个错,不然她的自由铁定就没有了啊。
她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强词夺理:“澜爷,昨晚那种情况,我唯一的能攻击人的也只有牙齿了,我咬人总比被人占便宜强,你说是不是?况且犯错的是我的牙齿,你就是要惩罚也是惩罚我的牙齿,你铐着我双手这不对,你说是不是?”
“所以,我该放开你的手,敲掉你的牙齿,你是这个意思?”
柏景澜突然勾起薄唇,眉目间染上了几分鬼魅般的嗜血之气。
这样的澜爷是最可怕的,这样的表情只有他亲手杀人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
完了完了,温宠儿,这一劫怕是不好过了。
宠儿屏住了呼吸。
柏景澜也不说话,静静地注视着她,幽深的眼眸像极了漆黑的炼狱。
室内安静的彷如死寂一般。
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吓了宠儿一跳。
不过也让她找到了说话的契机。
“澜爷,珠宝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或许是贺子忻发了什么资料,您能不能先让我看看手机?”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节骨眼,她可不打算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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