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宠儿被放开的一瞬全身脱力。
一连七天,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的她着实招架不住如此激烈的热吻。
柏景澜也好不到哪里,此起彼伏的胸口,透过衬衫领口暴露出来,染着几许不正常的红色。
宠儿下意识地往某处瞄了一眼,果然那样不正常的红是来自情欲。
可这个节骨眼,她可没有体力去慰藉他。
索性,她赶紧找了个话题:“我可以说话了吗?”
她的声音依然虚弱,因为呼吸急促平添了几分颤抖。
柏景澜伸手拉住她的手,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直言道:“那些人关在看守所里,李婉婷负责处理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她的父亲有这个权利,这件事也算得上是一项政绩。”
这话倒是没错。
她也是把人带回来交给政府部门处理的。
毕竟他们没有地方安置那么多人。
宠儿问:“那萧然他们呢?他们那天……”
“中了迷药,药劲过了他们自然会醒。”
澜爷一恢复记忆,简直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想说什么他都知道。
宠儿抿唇不说话了。
说实在的,她并不想在他面前变成透明人。
她还是想要保留隐私的。
然而,她怕是隐藏不了了。
柏景澜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压制着欲求不满的情绪。
“知道你受不住,不会试图爬你的床,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用这副勾人的模样看着我,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欺负你。”
她这个样子?
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有多么虚弱。
果然,男人的骨子里都刻着邪恶的基因,都想欺负柔弱的女子!
奈何她现在还真就不敢怼他。
宠儿轻轻地放开嘴唇,询问:“那本书和那块怀表带回来了吗?”
这才是最重要的!
“带回来了,但现在你不能看,闭上眼,再睡一觉。”
医生说,宠儿这身体至少得静养一个月,不能下床,不能剧烈活动。
柏景澜伸手遮住她的眼睫,将她眼前遮出一片漆黑。
她的身体也的确虚弱的很,想睡,很困。
索性她阖上了眼眸。
萧然赶来的医院的时候,柏景澜正在给宠儿更换输液袋。
因为五脏受损,她每天要挂九组药物,几乎就是从早到晚不间断的输液。
换药的事情一直是柏景澜亲力亲为。
起初的几天,男人夜不能寐,一连几天没合过眼。
萧然看在眼里,疼在心底,可此生能看到澜爷动情,也是好事。
“澜爷,您先吃饭吧。”
将早餐放到沙发边的茶几前,萧然走去浴室洗了条温热的毛巾。
宠儿没有见过柏景澜如此邋遢的样子,他也是平生第一次见。
这次,澜爷是真被吓到了。
医生做出诊断的那一刻,那般刚强的男人也脚软了。
若不是他机敏扶住,澜爷怕是要摔倒在地。
万幸,少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可谓是吉人自有天相。
“澜爷,先擦把脸吧。”
萧然将毛巾送到柏景澜面前,小心劝慰:“我留在这里,您回去泡个澡,刮个胡须,换身衣服吧,万一少奶奶醒来,见到您这副模样……”
“已经见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柏景澜一把将毛巾抢过去,横他一眼:“你觉得她敢嫌弃我?还是说你在嫌弃我?”
“不敢!”
他哪敢嫌弃澜爷!
萧然惶恐,却忍不住瞟了眼病床。
原来少奶奶已经醒了,难怪这病房里的温度上升了几度。
只要少奶奶醒了,这病房里就不用再杵着一座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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