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又打来了!”
套房外传来菲尔斯的声音。
宠儿师傅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别管他,那臭小子精的很,你斗不过他,会露馅的。”
是柏景澜的电话!
宠儿意识到这些,撑起双臂,坐了起来。
“把手机送进来,我要听。”
房门没关,她的声音不大,外头也听得一清二楚。
两老头通通跑了进来。
眼见她能坐起来了,两人松了口气。
菲尔斯走上前,把手机交给她:“已经打了一天了,那个家伙还真是很执着。”
柏景澜的号码亮在屏幕上,宠儿看到那串熟悉的数字,心脏骤然一紧。
如果她没有中毒,她绝不会出此下策。
可现在没办法。
现在,她的想法就是上上之策。
“你们先出去吧。”
她把手机接过来,看向俩老头问:“你们吃过晚餐了吗?如果没有去吃晚餐好吗?”
“好吧。”
两人确实还没有享用晚餐。
俩老头十分配合地迈开了离去的脚步。
她这明显是在赶人,谁还敢留在这里?
“咚——”
套房外传来关门的声音,手机屏幕还在闪烁着。
宠儿勾起一抹苦笑,脑海里闪出柏景澜暴躁的表情。
“这家伙怕是快被气死了。”
心底溢着苦涩,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都带出来几分轻颤。
可她以为的暴怒没来,听筒里,柏景澜的声音低沉又尽显疲惫:“你在哪里?”
她被折磨了一天,澜爷也不好过。
萧然将他载回医院之后,他的头痛一直持续着。
到这会儿,根本没有发火的力气。
宠儿缓缓地吸了口气,试图让声音有点力气。
“澜爷,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立刻回来!”
手机里传来沉默,唯有呼吸声在加重。
难忍的头痛当真折磨人,止痛药根本没有效果。
宠儿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头,逼着自己不要去关心。
她现在自身难保,只想不要连累他。
她又深深地提起一口气,平静而冷淡地开了口。
“柏景澜,孩子们算我报答你的礼物,你要好生对待他们,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喜欢过你,我累了,不想在演戏了,我们就此道别,余生再也不见,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让你变成我的负担。”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她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她死死地按在床上,泪水滑出了眼眶。
好疼。
心好痛。
原来说些违心话是这么难受的感觉!
她舍不得他们,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
可这个节骨眼,她只能期盼老天爷给她留一条活路。
让她找到解药!
……
医院。
站在窗边的柏景澜,一双眼泛起了嗜血的红色。
薄唇轻轻颤栗,他的呼吸极致沉重。
心脏紧缩在一起,他生生捏碎了手机屏幕,锋利玻璃刺穿了他的指腹,很快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让你感觉到负担了?”
根本感受不到指腹的疼痛,柏景澜盯着远处的霓虹闪烁,眸光幽暗,几近恍惚。
宠儿的话像是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无助。
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柏景澜终究是被她温宠儿给拿捏住了。
她走了,他就变成孤儿了!
“不准,我不准!”
男人举起手机试图再次打给宠儿。
可惜手机屏幕已经被血糊住了。
他转身走去客厅,抄起座机电话打给宠儿,听筒里却提示他正在通话中。
他只能站在茶几边等待。
像个等着回家的孩子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他害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恐慌腐蚀着他的神经,他的头好像越来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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