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应该觉得脏透了才对,你可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
最后那三个字,柏钧咬重的字音,明显在提醒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
李婉婷的眼前幻化着他在鬼街时的艰难生活,心口窒着一口气,差点把她给憋死。
那么艰苦的生活……
那就不是人该享受的生活!
他能熬到澜爷出现,是他命大,还是老天爷都不忍心收他?
眼底浮上一层泪光,李婉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男人的话。
她想说,她心疼他,她想守护他。
可是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能做的太少了。
“故事讲完了,早点睡。”
柏钧翻身而起,径直朝门边走去。
他离开了,没有再回来过。
李婉婷失眠了,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
“澜爷?澜爷,你醒醒,醒醒。”
睡梦中的宠儿被大床的震动扰醒。
张开眼,柏景澜的俊颜亮在她的眼前。
室内开了夜灯,男人额头上的汗液那么明显,呼吸也十分的沉重。
她知道他一定是又做噩梦了,伸手推着他的肩膀,轻轻的唤。
她不敢太大声。
听说梦魇中的人如果被吓到会出问题。
“呃——”
柏景澜终于被她唤醒,剧烈的头痛,令他抬起手扶住了额头。
宠儿立马凑上前,捧住他得俊颜,眼底溢满了担忧。
“澜爷你没事吧?头很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柏景澜见她一脸紧张,伸手抱住她压在胸前:“只是做了个梦,还是那个梦,习惯了。”
习惯了!
大仇都报了还是会做噩梦。
真的是习惯了!
宠儿有些心疼,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要不我们今天去看看妈妈吧,你会梦到她,或许是因为她想你了。”
平日里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人,每每做梦都像个孩子一样,恐惧、害怕,迷茫痛苦到不可自拔,这样的内心阴影,当真让人感到无奈。
“你现在不能去那种地方,等你生了孩子再说。”
柏景澜为了安抚她,亮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伸手摸过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早上了,六点多,天已经亮了。
“柏景澜,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
宠儿突然坐起身体,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如此强势的面孔可是好久都没有亮给他看了。
澜爷紧张,也跟着坐了起来。
“温宠儿,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心意,你到现在还看不懂?”
但凡谈到两人之间的事情都是开不得玩笑的。
宠儿眼瞅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要发火,却没有收敛,弯起红唇似笑非笑。
“柏景澜,你这副紧张我的样子还真是挺逼真的,可你这心里头却是那么想的吗?”
她故意伸手触上男人的胸口,点动几下。
他心里有事,她看出来了。
他不是因为思念母亲才做了那个噩梦。
他一定是因为想了什么事情,才又梦到母亲!
宠儿说:“我不想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可我发现我好像天生就有那份灵性,柏景澜你在想什么,最好主动告诉我,否则是什么结果你可以设想一下。”
“我怕了,我昨晚睡觉之前在思考,我的大仇是不是还没报,a市的这群财阀算不算我仇人。”
澜爷现在是真禁不起威胁,乖乖说了实话。
宠儿皱眉,其实她也在怀疑,那天那些财阀们并没有跟说实话。
她见过小姨,她不觉得小姨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这里头肯定还有什么秘密是隐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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