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还是一片安静,仿佛对面没有人一般。
高政看了看不远处的手下,“你过来看看,是不是没信号了?”
手下赶紧上前,简单查看了一下后,肯定道:“有信号的,咱们的特备军的内部通讯器,有咱们的独立卫星,十分强效,很难会被什么因素影响到的。”
“这个郑辉,怎么不说话了?”高政得到了手下的回复后,心里有些诧异。
他贵为特备军总司令,五星上将,卫国元帅,肯放下身段,联络郑辉,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难道对方还敢懈怠?
莫非自己这几年威严不显,已经镇不住手下了?
高政心中涌起不悦,声音大了几分。
“郑辉?!”
“在,在!卑职在!”通讯器另外一边,郑辉惶恐的声音响起来,根本没有怠慢的样子。
高政听得出来,更感奇怪了,既然这样,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你刚才在干什么?”
“卑职……第一次听到元帅的命令,有些兴奋过度,失神了。”
郑辉颤着声音回答道。
高政这才恍然,重新换上了温和的声音:“你不必紧张,只要做好了我交待的事情,有的是荣华富贵给你。”
“是,多谢元帅!”
“好,那你就好好去做吧,以后,关于宁风的任何情报,你都可以直接联系我我这边,把资料发给我,有紧急事情的话,你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明白了了吗?”高政又强调了一边此事的重要性,“这是我们特备军‘0’级任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以完成任务为最高优先性,明白吗?”
“卑职明白……”
高政这才满意,又劝勉了几句,才挂掉了通讯器。
清明山上,郑辉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只感觉一切像是一场噩梦。
高政虽然没有说任务失败有什么惩罚,但依靠过去的传闻,郑辉知道,那必然是生不如死的结局。
但关键是……高政吩咐要接近的大人物,也叫宁风啊!
面前的年轻人,名字正是宁风。
郑辉就算再傻,也明白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天南正好有两个宁风,还都有背景。
唯一的可能就是……元帅所说的宁风,跟杀了郑明浩的宁风,是同一个人!
“郑军长,你怎么了?”李稻看出来郑辉的悲观状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自然不关心郑辉出了什么事,只在乎自己能在宁风面前露多少脸。
可惜张横跟廖原也不傻,一听郑辉要对付宁风、杨鹏远,也带上了全部兵力,挤了上来。
郑辉张了张口,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郑明浩是死了,但他还有别的儿子。
就算全部儿子都没了,还可以生。
生不了,也没保住自己的命强。
他知道,要是敢联合三军,灭了天南一军,杀了宁风,高政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让他活不过一天!
“也不知道这个宁风,到底是什么背景,难道是老皇帝的私生子,老皇帝十分疼爱和娇惯吗?”
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高政的意思里,连老皇帝也拦不住宁风。
郑辉也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最接近了。
龙国可没有什么宁姓大族,宁风让元帅这么忌惮,除非是宁风本身很恐怖。
但怎么可能,郑辉可是无比确定,他现在只要愿意,在此刻的青明山上,他随时都能灭了宁风。
他这边,可是四只军团。
四打一,稳赢的。
唉,本来还想嘲笑几句,杨鹏远这老家伙势单力薄,被自己等人围攻呢。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就是这个道理。
可惜,不能这么做了。
得想办法,将双方的关系缓和。
儿子死了……也就死了吧。
忍下心痛,郑辉想了一下,犹豫着说道:“我仔细考虑过了,或许杨鹏远,还有这位宁风先生,是有什么苦衷吧。”
“其实我儿子,平时也确实缺乏管教,太过于不知好歹了。”
“你在说什么?”李稻都惊了,“那是你儿子,你儿子死了,你知道吗?”
郑辉要是不找事,他们怎么有表现的空间?
这脑残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连张横也怒了,“郑辉,你他妈是个男人吗?你儿子被人杀了,你都不报仇?”
郑辉看着他们的目光,心里只有苦涩。
想报仇啊,报完仇,自己也死了。
图什么呢?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走,我们再过去,跟那位宁风先生谈谈!”
张横三人对望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
他们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郑辉发现端倪,知道他们是宁风那边的,这才放弃了,连先生都叫上了……
不对!
李稻心细,察觉出了漏洞。
这要是郑辉知道了他才是势单力薄的那一方,就该千方百计的找借口,逃离青明山啊!
不可能还会跟他们三人一起,去见宁风的。
除非是……郑辉悲愤万分,准备明处示好,但打算偷偷袭击,刺杀宁风!
李稻想到了这,不怒反喜。
好啊,这是机会啊,其他人未必能明白这点,应该只有自己知道。
等到郑辉打算动手的时候,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出手,拦住了郑辉,救到宁风,那这救命之恩,得比天大吧?
有了这个恩情,那就是堪称无敌的背景,成了自己的靠山。
平步青云,那简直易如反掌!
李稻脚步轻动,不动声色的,又往郑辉旁边靠了几分,这样更容易反应过来。
宁风看着走过来的几人,也有点糊涂了。
能从波诡云谲的北境战局一路杀到无双战神的位置,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极强的,自然能看出来,刚刚郑辉转身离开,是打算号令特军备,准备动手了。
真到了那时候,已经跟特备军混在一起的其他三军,突然出手,已经能给郑辉一个天大的惊喜。
老实说,宁风也有些好奇,郑辉发觉瞬间从人多势众,变成孤家寡人时候的表情。
可惜,看现在郑辉的神态间,虽然对他还有仇恨,还更多的,居然是戒备,和淡淡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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