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说:“偶然遇见,以后也不会再见面,做朋友的话就没必要了。”
拒绝的果断,袁云汐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旋即她又笑笑:“是我想的不周,太突然了,这样问话好像确实有点儿像是不怀好意的人。”
说话间,远处有人对着她挥手。
袁云汐指着不远处的小男孩说:“那就是我儿子,他还挺喜欢这里的,下次有机会,可以让两个孩子一起玩。”
“今天我还有点儿事情。先走了。”
江姒看着她的背影,摇曳生姿,走动间,有风在她的裙摆起舞,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视线。
江姒微微眯眼,眸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好这时,季绒玩了一圈又回来。
拆开水边喝边问:“嫂子,刚刚碰到熟人了吗?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你在跟人讲话。”
江姒已经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无所谓的回答:“不认识。”
季绒撇撇嘴,也没多想。
她开始挥舞着手臂,绘声绘色的跟江姒描述刚刚跟两个小鬼玩闹的场景。
突然,江姒冷着眼猛地侧头看向不远处。
她的动作有些突然,吓蒙了季绒。
“嫂子……你……干嘛呢?”
江姒冷着眼警惕的看着不面前的小广场,那里虽然是公共活动场所,但是此刻并没有很多的人。
她刚刚察觉到了被窥视的感觉。
像是被人监视。
可等她再去仔细的看,又没发现任何人。
江姒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没事,可能是错觉。”
季绒本来性子就大咧,听到江姒这样说,也没多想,下一秒,江姒就开始收拾东西:“跟保镖说,把两个孩子带过来,我们要回去了。”
季绒虽然疑惑,却知道这个家谁做主,嫂子说回家就回家!
她赶忙小跑着去找两个孩子。
江姒离开前又看了眼那边的小广场,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随即转身离开。
等江姒一行人的车驶离科技园的大门后,在一侧的停车场,袁云汐出现在那里。
她眸色阴沉,像是淬着毒一样,精致美艳的脸因为妒忌此刻变得狰狞难看。
身后,有戴着墨镜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他说:“袁小姐,根据调查来看,这个女人确实就是季少现在身边的女人。那两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季少的。”
袁云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恶狠狠的说:“她凭什么?贱、人!”
“我给你加钱!把这个女人所有的资料都给我挖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里冒出来的贱、人!也配站在他身边!”
“钱不是问题!你知道怎么办事!”
男人顿时笑的眼睛都看不见,连连点头。
他不知道,他这一点头,差点儿让自己没头。
……
袁家在燕京其实不出名。
它是靠着祖上殷实,战乱年代举全家财力捐赠国库,后来记了大功,保他们袁家几代人的富贵。
再加上,袁家跟季家的的关系,曾经季老爷子时常受袁老爷子帮助,季家逐渐成为京圈的龙头老大后,对袁家多有照顾,也让别的那些人对袁家的巴结也更殷切了一些。
所以,即使袁云汐此次回国很低调,袁老爷子也没打算大张旗鼓的给她办一场宴会。还是有不少人想要参加袁家的宴会。
明峰拿了请柬,颇有些不知如何处理。
“季少,袁家的家宴?”
季川翊低头看文件,没有回话。
明峰,小声的提醒:“袁老亲自下的贴,不去不符合规矩。”
季川翊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明峰。
“给袁家回话,我会协妻出席。”
明峰一怔,接着试探性的问:“夫人怕是不喜欢这样的家宴,您擅自决定,她不会生气不去吧?”
“要不……您问问,我再回?”
季川翊微微眯眼,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看的明峰后背发凉。
“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在旁边听着?”
那冷冽掺和着冰刀的话语吓的明峰几乎要跪了。
“我这就滚!”
“等等!”季川翊叫住了他。
然后说:“城南开了家从法国来的甜品店,去订一套。”
季川翊提着蛋糕出现在公寓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后。
门刚打开,屋内就是闹哄哄的。
季绒站在沙发上,头顶着床单,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一根铁棍,她挥舞着手,嘴里咿咿呀呀的,沙发下面是披着睡衣,打扮同样怪异的江艾莎。
“呀,哥,你回来了啊!”
季川翊皱了皱眉,十分的不虞:“在干什么?”
季绒嘿嘿的笑:“就是,饭后消遣一下。”
她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讪笑着从沙发上下来。
“哇啊,爹地,你给我们带了好吃的吗?”江艾莎拖着长尾的睡衣,直接朝着季川翊扑了上来。
季川翊赶忙把人接住:“这样很容易绊倒,小心一点。”
江艾莎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可是跟小姑姑玩真的很开心。”
江卡卡也走到了季川翊身边,指了指楼上说:“妈咪在书房,书房的隔音很好,不会吵到她。”
不亏是季川翊的儿子,父子之间的默契,让季川翊不用说江卡卡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于是,季川翊揉了下他的头,后者有些别扭的挪开头,耳根的绯红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小想法。
季川翊将手上提着的盒子交给了保姆阿姨。
“一个人只能吃一个,吃完后记得刷牙。”
季绒翻了个白眼,十分的不服气:“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啊?”
季川翊眯了眯眼,威胁着说:“季绒,你是想被遣送回国吗?”
季绒顿时捂住了嘴巴,带着两个小鬼跑了。
保姆阿姨十分有经验,一套蛋糕有六块,两个小家伙加上季小姐一人一块,剩下的三块全部装在了碟子中,交给了季川翊。
餐厅中,一大两小凑在一起,咬着小勺子,季绒说:“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咱们以后更要小心度日!”
江艾莎皱了皱鼻子说:“没关系的!咱们家妈咪做主,爹地都听妈咪的话!”
江卡卡面无表情的陈述:“这才是最恐怖的好吗?如果没有妈咪,你觉得你能吃上这么可口的小蛋糕吗?”
江艾莎被怼的有些无措,等反应过来江卡卡是什么意思后,哇的一声差点儿哭出声。
一侧的保姆阿姨在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笑的合不拢嘴。
这个家终于是有点儿家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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