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小时候从宋家走丢,小小的人儿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走丢。
只知道,村里的孩子开始叫她没妈、的孩子。
江姒还疑惑,她本来就是没有妈妈,这点有什么好说的。
后来稍微大一点,她知道了,村里的孩子开始孤立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妈妈,还有人传言她是孤儿,是被老头子在垃圾堆中捡起来的。
没有人喜欢跟在垃圾堆中的孩子做朋友。
她知道了原因,便也不再纠结玩伴。
江姒是个性格随意的孩子,也经历过被孤立后的伤心,而这种伤心,最后因为离开村子去沈家后消散的非常之快。
后来她过的肆意洒脱。
无论是江老爷子还是沈家,亦或是迟家,都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让她可以肆意生活。
本来就是宠坏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如今又跟季川翊这个,恨不得事事惯着她的男人。
江姒变得越发的随心了。
以前她做事,顾忌着后面收拾乱摊子麻烦,所以收敛着自己的性子。
现在可是好了。
她在前面乱闯,后面有人跟着收尾。
江姒做起事来就更加的没了顾忌。
她把苏曼关在了隔壁的套房,一觉睡醒把这事忘了。
跟季川翊两个人带着季绒和两个孩子在外面疯玩了一天。
回到酒店,保镖一脸苦批样儿的前来汇报。
说是苏曼被关着,上午还好,下午一直嚷着要见江姒,要不然就报警,告他们非法拘禁。
保镖无奈,只好收了苏曼的手机。
这可好,人家彻底气疯了,把房间内的东西砸了个遍。
“季少,夫人,您们再不回来,那位小姐只怕是要把门给拆了。”
江姒今天心情不错,闻言挑了挑眉,还有心情半开玩笑的说:“让她拆,待会儿记得账单给苏小姐就行。”
保镖:“……”
“夫人,您还是去看看吧。”
江姒:“看!我又没说不去看,这么好看的戏我当然要去看一看。”
季川翊说:“累了一天,没必要去跟她周旋,先回房间换套衣服休息一下。”
他眼神极淡的扫了一眼刚刚汇报的保镖。
保镖顿时后背开始冒虚汗。
他小腿肚子开始发颤,心想坏了,这下要去领罚了。
虽说他们季少确实很牛皮。
但是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动了首富的媳妇,这不是摆明了要砸场子吗?
何况季少出行之前就一直强调要低调。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哪里低调了啊?
保镖做了季川翊二十多年的保镖。
第一次遭遇到了职业滑铁卢。
好在,江姒确实是有些困了,她觉得季川翊的建议很对,便如他所说,先回了房间。
不过不得不说,苏曼还是比较聪明的一个人。
她在手机被没收之前,给林老师去了个电话。
江姒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林老师的电话。
对方声音和蔼,不住的跟江姒道歉,说着婚礼事情多,昨天的事情还没好好的谢谢江姒,让她无论如何要去家里一趟。
“老师给你做你最爱的糖醋鱼。”
江姒笑着答应。
林老师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江姒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老人家还是有些顾虑,直接就开口问了。
“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林老师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这孩子,从小心思就灵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江姒低声说:“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林老师说:“我刚刚接到了苏曼的电话,她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老师想让你帮帮她。”
江姒没立刻应声。
林老师还在说:“苏曼这个孩子,虽然傲,但不是一个坏孩子,这些年,她一直帮衬着老师,我其实都记在心里的。老师这些年,亏欠了她许多。”
“想着,要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林老师说到最后,语气低缓,带了恳求之色:“老师知道,你现在本事大,但这点事情如果真的很为难的话,直接告诉老师,不去帮忙也没关系的。”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帮她这一次,行吗?”
江姒心想,原来苏曼还有脸给林老师打电话。
但是后来听到林老师说的那些话,她又明白过来,苏曼虽然打了这个电话,却没有直接告诉林老师,为难苏曼的人是她。
江姒说:“老师,我知道了,您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
“大家同为您的学生,能帮的我肯定会帮衬一把。”
林老师喜出望外,接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电话中不住的叫住江姒去家里吃饭。
电话挂断。
季川翊走了进来。
他说:“这个女人,来这里之前,调查过我们的住宿情况。江姒,她是有备而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季川翊周身起了杀意。
他把江姒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接近江姒。
江姒却扯着他的领口,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两人鼻尖对立。
江姒微微低头,碰了碰对方的鼻尖。
嗅到了季川翊身上冷冽的香味。
她嘴角勾笑:“季少,到底是为谁而来的啊?”
季川翊皱了眉,他心思八面玲珑,怎么会听不出此刻江姒话里有话。
那个女人是为了自己来的?
季川翊突然恶心到了。
眉心紧蹙,一脸厌恶:“不管她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放过她。”
江姒单手按住他的后颈,微微压了下来,江姒偏头,在季川翊的薄唇上落下了一吻,她说:“季少,看在她是我同学的面子上,让我自己解决?”
被一吻取悦了的季川翊此刻心情大好。
平日中,江姒发话他都全然接收,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给了一个甜枣的状态下。
季川翊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江姒看。
“你想怎么做?我帮你。”季川翊伸手,十分强势的揽住了江姒的腰。
江姒挑了挑眉笑着说:“不用,人家觊觎你,你还抛头露面的,人家看的到吃不到,这不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吗?季少,行善积德,让我送她走的安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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