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们收拾了下东西,去见了林老师便启程回燕京。
就像是江姒说的,季川翊的身份摆在那里,季氏家大业大,也没个合适的兄弟帮衬着,即使他培养出了一批很有能力的领导班子,那些大事情的决策权还是在他的手上。
这才出来一个星期,季川翊几乎晚上的时间都在处理工作。
江姒不矫情。
她早就想明白了,既然说好了要跟季川翊纠缠一辈子,那一辈子的时间还长着,她有的是机会跟他蹉跎。
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季绒留在了南城,说是碰到了个性格相近的人,一见如故两人成为朋友。
她以寻找灵感为由,坚持要在南城住上一段时间。
江姒所不知道的是,她刚进了公寓大门,就被人盯上。
对方黑衣黑帽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看到江姒的车进去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人已到燕京。”
电话那边,袁云汐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的面前坐着两个人。
宋天依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没有之前包扎那么严实看起来吓人。#@$&a;
她有些着急:“怎么样?找到人了?”
袁云汐喝了口咖啡,不急不慢的说:“急什么?就当她出去旅了个游,这不是回来了。”
宋天依两只手交叉着,心急如焚。
袁云汐看她的表情,问:“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要说她对宋天依半分戒心没有那是假的。%&a;(&a;
这个女人跟季川翊纠缠了好几年,最后不仅是丢了宋家大小姐的身份,更是被送出了国,只是这其中的缘由她是动用了众多手段都没查出个所以然。
所以,哪怕现在她心底多有疑惑,也是苦于没有途径去解惑,只能暂且顺着宋天依的计划往下走。
宋天依闻言,冷呵一声,稳下心神说:“我自然有我的用意,这跟你没关系,只要咱们的目的相同那就行了,多的你不要再问。”
袁云汐眯着眼,不满的看着她。
一侧的时元元看着宋天依,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几人又将计划筹划了一下,袁云汐就离开了。
等她走远,时元元迫不及待的问:“依依,她已经察觉到了,要是被她知道,那些人一直在找你,快要瞒不住熊行踪了,她还肯帮着咱们吗?”
宋天依猛地侧过脸瞪她一眼说:“闭嘴!”
“你是生怕她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宋天依快速的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朝着走廊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快速的回过身,一把拍在了时元元身上:“这两天不要出去了。”
“江姒那个贱女人已经回来了,咱们只要静等那些资料传到她的手上去,其他的什么都别管。”
“袁家虽然倒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暂时帮我们隐藏踪迹还是可以的。”
时元元缩了缩脖子没说话。
而她们不知道。
离开的袁云汐正打开手机中的监听功能,将她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袁云汐冷笑。
好啊。
是说这两个女人,大小在燕京也算个名媛,先不说宋天依是被驱逐出燕京,但是她时元元是时家的大小姐,时家,现在还算是燕京圈子中末流的小家族,那也是身家上千亿的。怎么沦落到像她袁家求助?
原来是被人追踪着!
袁云汐将文件保存,嘴角勾起一抹笑,残忍阴鸷。
……
公寓江姒家。
此刻,江姒感叹着保姆阿姨的手艺,全然不知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第二日一早。
江姒接到了一份邮寄过来的文件。
她没有当回事,将东西丢在了玄关。
一连过了三天。
江艾莎在拆自己的礼物的时候,把包装袋撕开。
她盯着口子露出来的照片,一瞬间有些愣神,旋即喊了声江姒:“妈咪,四姨姨给你寄东西了。”
江姒正在露台晒太阳,闻言愣了下。
四姨姨。
四姐?
前段时间她不是说需要闭关研究配方,这段时间都不会联系吗?
怎么突然寄东西了?
江姒偏头朝着这边叫了一声:“拿过来给妈咪。”
江艾莎小跑着‘哒哒哒’的把文件拿了过来,兴奋的说:“妈咪,快拆开我看看,四姨姨是不是有研究出了好闻的香水了?”
“上次她送给艾莎的那个水蜜、桃糖果味的香水好好闻。”
是的,江姒的四姐,隐退后发掘了自己独有的调香的爱好。
各式各样,只要她想得到的,所有的香氛都要试验一番。
江姒闻言,拍了拍江艾莎的头,笑着说:“妈妈挺喜欢上次那个榴莲味的。”
“额……”江艾莎做了个恶心的动作,捏住了鼻子:“妈咪,你口味也太奇怪了。”
江姒是存着跟江艾莎玩闹的心思的。
说话间,文件已经被她拆开,她扫了一眼,突然浑身僵住。
“妈咪,上次你不是说,那个榴莲味的像是一坨便便吗?怎么现在又说她好闻?爹地说的对,女人真是善变!”江艾莎还在喜悦的絮絮叨叨的。
突然,她发现自家妈咪的脸色沉了下来。
江艾莎:“妈咪……你怎么了?”
江姒脸冷若冰霜,她将手上的文件反着扣在了一侧的矮桌上,随后看着江艾莎说:“去玩吧,妈咪要忙了。”
江艾莎哦了一声:“那你可不能独吞四姨姨寄过来的礼物,等哥哥学习结束,我要跟他一起来看!”
江姒嗯了一声,揉了揉江艾莎的头:“好。”
小孩子没多余的心思,闻言直接跑开,去找自己刚刚还没拆完的快递。
见人走远,江姒重新拿出那份资料,翻看了几页后,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站起身往书房走。
保姆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江姒刚刚吩咐的泡好的茶。
“夫人,茶给您送书房吗?”
江姒浑身萦绕着极低的气压,目不斜视,从保姆身边走过,冷冷的声音传来,冰冷的不含一点儿生气,让听着这话的人仿佛此刻至若冰川。
“不用了,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别人任何进书房打扰我。”
“好的,夫人,不过季少快要回来了,如果他叫您吃晚饭……”
保姆的话没说完,江姒的手捏住那些文件,微微用力,纸张发皱,她冷着声说:“任何人,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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