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造型惊世骇俗的女子甫一出现,便令大厅近百人跌碎一地眼镜,

    她是谁,

    她为什么不穿鞋,

    为什么白如凝脂的脚踝系着一串铃铛,

    为什么穿着一件如同拍装剧的道具服,

    为什么手握一把通体透明的雪花匕首,

    为什么,,为什么不像一个正常人,

    她身形如鬼魅般挪至林泽身前,她口吻生冷如从冰山中飘荡而來,她的话语内容稚嫩而肤浅,却隐含一股冷峭,一抹杀机,一份绝情,

    这便是眼前女子给予大厅众人的第一印象,

    她是谁,

    银女无疑,

    她素手轻轻握住雪白匕首,半截藕臂自衣袖中探出,戴有银面的容颜上寒霜满布,灵动如九天谪仙,冷艳如暗夜精灵,一双清亮幽冷的明眸冷冷盯着五哥,一言不发,

    沈市长被这个突兀冒出的女子弄昏头,先是扫视一眼林泽那漫不经心的淡然神色,旋即落在银女冷峭的容颜上,咬牙冷哼道:“小五,拿下她。”

    “是。”五哥应了一声,俯身向银女袭來,

    银女肩头微动,耳畔立时响起林泽那沙哑的声音,

    “不要杀人。”

    银女那双好看的秀眉一皱,旋即手腕一翻,身形如一道白光向前弹去,

    嗖,

    手心那一抹白光乍现,旋即便是一抹血花自五哥胸膛绽放开來,

    扑哧,

    银女手心那一抹白光又是一划,五哥肩胛处再爆一团血雾,

    嗖嗖嗖,

    那一抹摄人心魂的白光仿若激光一般,在五哥身上连续数次挑拨,伴随炸开的是一团团血雾,

    仿佛看电影特技一般,楞是沒让人看清银女的动作,

    十秒钟,

    仅仅是十秒钟时间,银女闪电般退回原位,目光清幽淡然地扫视一眼浑身是血的五哥,

    “唔,。”

    五哥口吐鲜血,酷酷的脸上布满冷汗,他眼角剧烈抽搐几下,在两名警员的搀扶下方才勉强站稳,心头却是凄惨地一笑,他自问身手不俗,饶是将自己扔进燕京那座卧虎藏龙的皇城,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对面那个造型惊世骇俗,谈吐诡异的女子,他竟沒半点反抗的余地,

    方才,他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而后周身便传來阵阵剧痛,

    他挡不住,也不知如何去挡,当痛神经将某一处伤口的疼痛传递至大脑时,身体另一个部位又已传來冰凉痛楚,

    强大,

    这是五哥唯一可以用來形容银女的词汇,

    银女一击得逞,便恍若沒事人似的,静悄悄站在林泽身前,手心那一抹白光亦是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这个女人神色清淡地望向前方,但她沒去看任何人,甚至是任何事物,处于完全放空状态,

    很难想象,方才凌厉出手,瞬息间击溃沈市长贴身护卫的女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八风不动,这究竟需要多么可怕的定力,

    “哼,林泽。”沈市长怒喝道,“你竟然差使人当众行凶,还有沒有王法。”

    “什么叫当众行凶。”林泽在韩小艺的搀扶下缓步向前行走,直至与银女并肩而立,方才似笑非笑地望向沈市长,“你的手下先动手,看不出她只是正当防卫吗。”

    “正当防卫要将我手下伤成这样,这儿有这么多人作证,难道你还想抵赖。”沈市长冷冷道,

    “废话。”林泽微皱眉头,一张小红本扔过去,直接落在沈市长身上,淡淡道,“伤了你下属又如何。”

    红色小本上赫然写着杀人证三个大字,但沈忠是知道林泽有这个小本的,故而并沒如何吃惊,翻开浏览一遍,嘲弄道:“她也有。”

    “她替我教训你的手下,有沒有问題。”林泽轻蔑道,“你要把这事儿往上捅吗,你就算捅上天,理也在我这边。”

    “强词夺理。”沈市长闷哼道,“就算这件事儿我不追究,但你认为有了杀人证就可以为所欲为,就能目无法纪地报复军机营成员。”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范伟。”林泽不耐烦地问道,

    他身体状况并不好,心烦意乱之下,自是沒什么耐心,尤其还是沈忠这个如同苍蝇般的男人,他总是见缝插针,嗅到一点臭味就跟狗似的扑上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父子都是睚眦必报,心思歹毒之人,这回也不知是谁给他撑腰,放消息给他,趁自己重伤跑來骚扰找茬,

    “但你嫌疑最大,请你回警署调查难道不行。”沈市长冷哼道,“即便你沒嫌疑,与警方合作也是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责任。”

    “少跟我打官腔,我沒功夫陪你瞎折腾。”林泽如同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厌恶道,“你有证据再來找我,不要浪费我宝贵的休息时间。”

    说罢便欲转身回房,

    “林泽。”沈市长大怒,喝道,“你当真以为你是天王老子。”

    “是。”林泽如猛虎般转身,脸上浮现一抹怒色,沉声道,“又如何。”

    “好好好。”沈市长连叫三个好字,如吃了火药般骂道,“我还不信华新市沒人治得了你。”

    “程局长,林泽阻扰司法公正,公然挑衅法律,我要求你立刻拘捕他。”沈市长吼道,“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程自强傻掉了,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他已措手不及,无计可施,一边是盛怒之下的沈市长,另一边是持有杀人证的神秘年轻人林泽,哪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更何况,这件事儿还可能涉及到上头乃至于燕京的争斗,他一个地方小局长能翻起什么浪花,

    左右为难,使劲儿搓手的程自强尴尬无比地打圆场道:“大伙儿都消消气,犯不着为这么点事儿动怒,不如各退一步,待林先生伤势好转后再來局里做一份口供如何。”

    “不行。”沈局长怒喝道,“他今天一定要接受调查,,不,是审讯。”

    程自强腹诽,你他妈找茬也得看人看地方啊,虽说林泽的确有义务去警署接受审问,可不去也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啊,毕竟,他虽说有动机,有理由,但沒任何线索指明这件事儿跟他有关啊,

    再者,,人家小林哥也不是吃素的啊,你说让他去就去,他不是很沒面子,

    程自强再欲说什么,沈市长却赤条条地暗示道:“程局长,你难道忘记上头怎么交代你的。”

    程自强哑口无言,若非上头有交代,施加他巨大压力,他也不会跟着沈忠屁颠颠跑來得罪林泽,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住你。”沈忠喝道,“必须去警署接受调查。”

    “真的天王老子也保不住。”

    忽地,又是一道中气十足的浑厚男中音自门外传來,

    沈忠极其不耐烦地转过头,正要发怒,却发现來者是一个大约五十岁的老者,他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看上去干净素洁,但眉宇间那韬光养晦熏陶出的气魄却是令人心头一颤,

    旁人不认识他,林泽却跟他打了十几年交道,

    旁人不了解他,林泽却自小被他耳濡目染,对他有着深刻的认知,

    现场几乎沒几个人见过这位深居简出的老者,林泽认识,沈忠也见过面,

    他甫一瞧见老者缓步走來,脸上那含怒的脸色登时变得精彩纷呈起來,眼眸里更是掠过一丝古怪之色,不明白这位老人家大老远跑來华新市做什么,更搞不懂为什么他好像是來保林泽的,,

    见老者缓步走來,林泽嘴角却是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挥了挥手道:“都出去。”

    那票混子见小林哥发话,略一踌躇之后,便尽数退出大厅,

    程局长不认识这个老人家,但他在官场浸淫多年,一眼便能看出这位老者不简单,很不简单,

    他也有落荒而逃的冲动了,

    “你也带人出去。”老者指了指程自强,

    他心头一动,目光望向沈忠,见对方点头,立刻带人闪出客厅,

    这地方,,他实在不愿继续待下去了,

    不到一分钟,原本塞满人群的客厅空荡荡起來,

    除去林泽,韩小艺与银女之外,便只剩下沈忠与老人家,

    老人家,,方局长略显浑浊的双眼中透出一丝威严,凛然地望向沈忠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位林先生可能与军机营队长的死有关,我正要协助程局长带他回去问话,但他完全不配合警方的行动,所以,。”

    “所以你要用强。”方局长加大音量,语气雄厚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人。”

    “您,,您的人。”沈忠头晕脑胀,不解地支吾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是国安特聘特工。”方局长沉声道,“你怀疑他杀了军机营队长,那你又是否知道军机营本就是国安分化出去的部门,你现在怀疑国安特工暗杀军机营成员,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沈忠脑子一嗡,脸色立马拉了下來,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应付,

    “你的怀疑根本沒有道理,也是不可能的事儿。”方局长恢复平静的口吻,淡淡道,“沈市长若是还有公务要忙,就不要呆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沈忠按捺暴跳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好的,既然林先生有方局长担保,我也不再多言,但假若真让我查出此事林先生有关,我还回再來。”

    说罢,他转身便要出门,

    嗖,

    沈忠忽觉眼前一道白影闪现,一个女人悄然落至跟前,

    正是方才瞬间击溃自己贴身护卫的女人,

    “你要做什么。”沈忠一肚子怒火,大声喝道,

    “林泽。”银女目光掠过沈忠,盯着林泽的脸庞道,“给我一块钱。”

    “嗯,要一块钱做什么。”林泽不解地问道,

    “杀他。”银女清淡道,完全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沈忠怒火滔天,宛若要将牙齿咬碎,双目直欲喷出火來,

    林泽却是苦笑不迭,暗忖:“这女人还真是嫉恶如仇,堂堂国际顶级杀手竟然愿意以一块钱的酬劳帮自己为民除害。”

    “对不起,他不值一块。”

    林泽正义凛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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