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得到了他应有的尊重,來自他伪情敌的刁难,

    麦长青在酒上來后,就跟一头发-情的母马一样,拉着林泽拼命灌酒,也不管现在还是炙热的夏天,更沒理会喝多了是不是会爆血管,王牌军出來的精英,哪个不是超大号酒桶,

    麦长青表现出一个合格情敌该有的气概和作风,陈逸飞亦是如往常一样,优雅而斯文,不论是喝酒还是吃菜,像极了皇室贵族培养出來的贵公子,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酒桌上林泽与麦长青相互厮杀,陈逸飞则是低声细语地跟夏庆元商议着考研事宜,并沒主动找林泽聊天或是來两句争锋相对的谈话,仿佛在他眼里,林泽并不是一个值得浪费时间和口水的小人物,

    这很符合陈逸飞的身份和性格,不因两人曾有过摩擦而斤斤计较,也沒在林泽面前摆谱端架子,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四毕业生,神态悠闲地吃着这顿气氛并不融洽的午餐,

    如果不是他的外表着实惊艳得令人发指,再加上他那不着痕迹地华贵气质,恐怕沒人会过分注意这个谈吐不凡,但十分低调的年轻人吧,

    这顿午餐夏书竹吃得不算开心,因为她讨厌的男人正强迫她喜欢的男人喝酒,哪怕她修养再好,也在麦长青将目光瞟过來时,摆出一副臭脸,可她哪儿知道,在曾苦恋她一年无果的男人眼中,她贪嗔痴笑皆风景,对方又岂会因她那略带嗔怒的表情而就此收手,

    麦长青喝得更疯了,

    起初还是二两二两的喝,到最后,也不知是觉得这么个喝法弄不趴酒量应该不错的林泽,还是喝的有点高,犟脾气來了,让服务员送來两只大号瓷碗,点了支烟笑道:“在部队里,我喝酒从來不用杯子,都是碗。”

    林泽微笑点头,说道:“那就用碗。”心道,“在战场上,我喝酒从來不用碗,白的也直接吹瓶子。”

    夏书竹轻轻拉了拉林泽的衣袖,咬唇忧虑地白了他一眼,却也沒出言阻止,但眉眼间的埋怨不言而喻,

    她是一个懂得给男人留面子的女人,虽然不如陈玲那般圆滑世故,倒也是个内心纤细敏感的女子,换做林泽跟普通男人喝酒,她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至于做出拉衣袖的动作表示不满,撑死了肚子里嘟囔两句,可眼前跟林泽拼酒的不是别人,而是曾毫无保留追求她的纨绔大少,夏书竹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男人,此刻他跟林泽拼酒,估摸着也沒安什么好心,她哪儿会乐意,

    林泽却是沒半点反应,只是一个劲儿跟麦长青喝酒,一碗接着一碗,颇有几分豪气干云的气势,

    夏书竹见抗议无效,便是绝了这个心思,她是知道林泽酒品一流的,哪怕喝再多,也不会发酒疯,更加不会做出得罪这两个在夏书竹看來注定招惹不起的豪门阔少,

    “呼,。”

    也许是喝的着实多了,脸颊发红的麦长青吐出一口沾染着酒气的热气,打了个酒嗝道:“先缓缓。”

    林泽微微一笑,点上一支烟抽了起來,

    十分钟时间,麦长青抽了一支烟,吃了几口菜,大概是觉得状态恢复了,便拉着林泽继续喝,

    男人就是这样,经常会高估自己的能力,

    譬如在跟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做喜欢做的事儿的时候,他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能坚持一个钟头以上,可最后他会发现其实自己撑死了坚持五分钟,再比如某些童心未泯的大男人在看完一部精彩的武侠剧后,他就会觉得自己要是从十几层楼高的楼顶跳下去,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只要左脚踩在右脚的脚背上,就能借力用力地安然落地,,

    看,男人幼稚起來是不是很可爱,

    麦长青觉得自己能喝赢林泽,喝趴林泽,所以他卯足劲儿跟林泽拼酒,

    休息十分钟,喝半个钟头,一顿午餐从中午十二点直直吃到下午三点,若非夏书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又或者陈逸飞和夏庆元的耐心稍微差一点,估摸着就维持不下去了,

    幸好,麦长青在足足喝了三个钟头的酒后,终于遗憾地放弃,

    男人有个高估自己能力的缺点,同样有个比女人更果断决绝的优点,

    一旦男人认为某件事儿做不成,了断起來远远比女人更干净利落,很少会拖泥带水,纠缠不清,

    陈逸飞抢着埋单后,又跟夏庆元含笑着聊了几句有关考研的事儿,便搀扶着脑子有些浆糊的麦长青告辞,

    夏庆元则是在陈逸飞走后,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庞上浮现一抹疲惫之色,沉默地点了一支烟,

    “林泽,你怎么样。”夏书竹整颗心肝儿都牵挂在他身上,根本沒察觉到夏庆元那微变的表情,女人呐,通常还沒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古人诚不欺人啊,

    “沒事。”林泽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漱口,砸吧着嘴巴点了一支烟,转而朝夏庆元问道,“夏叔叔,您怎样了。”

    夏庆元喷出一口浓烟,苦笑道:“沒什么,只是跟陈逸飞这种阔少打交道有点吃力。”

    林泽微微笑了笑,也沒故作高深地宽慰夏庆元,娴熟地弹了弹烟灰道:“他打算毕业了继续考研。”

    “嗯。”夏庆元皱了皱眉道,“他考研欢喜了无数人,却也让不少人惆怅。”

    “换我是校领导,肯定希望留下这样的人气王,免费打广告多好。”林泽微笑道,他喝了不少,但比起麦长青要清醒得多,不至于迷糊到需要人搀扶,

    “唉,。”夏庆元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你错了,在燕园读书或做学问,最好是孤家寡人点,像陈逸飞这种虽说本身低调,但才华外表家世谈吐都注定不会让他低调的青年才俊,继续留在燕园绝对是个可怕的事儿,你能想象因为他的留校,学校那些女生自发地组织了一场远比开学典礼还要盛况空前的晚会吗,你能想象某场在院领导的安排下让他参加的辩论会,场面热闹到远比某些明星來学校演讲更火热拥挤吗。”

    林泽愕然,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倒沒什么好感慨的,说句不负责任且小心眼的话,如果给我选择的权利,我宁可不收他这么个如果埋头做学问,注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人才,也不希望他做我的学生。”夏庆元唏嘘不已道,

    “为什么啊,我还在读大四就听说陈逸飞属于天才型学生,老爸你不是求才若渴的吗。”夏书竹颇有几分打趣意味地问道,

    林泽也一脸迷惑,

    “那你们说说,一个家世背景优秀到他这种地步的大少爷,一个在燕京的知名度丝毫不逊于国际巨星的厉害角色,怎么就一点儿心高气傲的意思都沒有,非但如此,他远比我之前带的那些多少有些恃才为傲的学生更好相处,不不,不是好相处,而是根本让人感觉不到他有任何脾气。”夏庆元似乎有点儿矛盾,又是摇了摇头道,“坦白说,我也沒法解释这种感觉,但说句违心的话,我就是不太喜欢跟他接触,胸闷,憋的慌,还有些紧张,哈哈,我夏庆元带的学生沒一千也有八百,还从沒跟哪些学生相处会出现这样的心情。”

    夏书竹满面懵懂,林泽则是一脸释然,

    “夏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林泽续了一支烟,微笑道,“是不是觉得他打破了您识人的常规理解,觉得他这样的人,本不应该表现成这样,譬如说,他如果态度锐利点,霸道点,甚至是跋扈点,您都会踏实淡定,反之,他越是沒脾气,越是行为作风跟他的身份地位不相符,您反而越是不安。”

    “对对,就是这个理。”夏庆元搓手道,

    “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对不在预料之中或不符合常规理念的事物和人产生不安乃至于恐惧感。”林泽心平气和地说道,

    “唉,活了一把岁数,还沒你这么个小青年念头通达。”夏庆元面露一丝尴尬,眼眸深处却是满满的欣慰,

    “嘿嘿,也不看他是谁家男人。”夏书竹挽着林泽的手臂,骄傲道,

    ,,,,

    扶着麦长青走了一段路,陈逸飞见他神志不清,浑身酒气,不由微微一笑,加大了扶住他手臂的力量,

    “唔,我自己能走。”麦长青胃部翻腾地挣开陈逸飞的搀扶,摇晃着点了支烟,

    “真能走。”陈逸飞微笑道,

    “能。”麦长青摇摇欲坠地踏出两步,

    两人并肩走到一处空气新鲜的人工湖旁,陈逸飞挑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麦长青也是一屁股重重摔下去,

    “怎么样。”陈逸飞笑问道,

    “草。”麦长青长吁一口气,骂骂咧咧道,“这贱人简直是个酒桶,老子的酒量算是7队数一数二的了,跟这货比起來,我就是个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渣。”

    “至于跟他斗气吗。”陈逸飞递给他一支烟,通透道,“以你的性子,那事儿都过去四五年了,还不能释怀,他这种人缠上了的确头疼,但还沒夸张到需要较真的地步。”

    “那女人漂亮归漂亮,倒也沒妖孽到让我寻死觅活的地步,要真说燕京或者华夏有这级别的女人,估摸着也就薛家女人够资格,但我不喜欢她这类。”麦长青点了一支烟,回头瞥了烟优雅坐在石凳上的陈逸飞,调侃道,“你丫又不抽烟,干嘛无时不刻都在兜里塞包烟,装-逼啊。”

    “我沒烟,你现在抽什么。”陈逸飞笑着反问道,

    麦长青忙不迭摸了摸口袋,骂道:“妈的,丢包间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这事儿归凌家姑奶奶提醒,我只负责你有烟抽。”陈逸飞笑道,

    “唉,可惜你是带把的。”麦长青瞥了眼笑起來连女人都自惭形秽的陈逸飞,故作色狼状,眯起眼睛道,“不然我就推了那桩婚事,娶你当媳妇,入赘也沒关系啊,反正陈家有钱,够我挥霍,男人长成你这样,就该遭雷劈。”

    “滚。”陈逸飞笑骂一声,凌厉一脚将他踹下人工湖,

    后者跌入凉爽的湖中,一点也不生气,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哈哈大笑道,“要不是某次撒尿见识过你裤裆下的那只大鸟,老子还真当你是个娘们了,哈哈哈。”

    陈逸飞沒好气地瞥了眼在湖中撒酒疯的男人,苦笑不迭,

    他脾气好是公认的,但这类禁忌玩笑也就湖中那疯子敢开,别人不会开,也不敢开,上流圈子皆知道曾经有个大纨绔拿陈逸飞的长相开玩笑,笑话他长的比女人还漂亮,干脆变性当女人得了,结果这大纨绔当晚就被人在家里五马分尸,是彻彻底底的五马分尸,四肢凌乱地扔在躯干附近,脑袋挂在墙上,分外可怖,

    谁都猜到最有嫌疑的就是陈逸飞,但沒半点证据,这大纨绔家里人跟疯了似的动用关系,欲报复陈逸飞,最后却被陈家在一个月内打回原形,被迫离乡背井,跑到某个寻常人肯定找不到的犄角旮旯过日子去了,

    陈逸飞是公认的好好先生,好到你即便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他也未必会跟你动气,但谁都知道陈家那位斯文得体,才华横溢的大少爷有个逆鳞,别拿样貌开玩笑,会死人的,

    在河里畅游一刻钟,总算清醒的麦长青爬上岸,浑身发抖地指了指陈逸飞的单薄西装,骂道:“还不脱下來,想冻死老子啊。”

    陈逸飞无可奈何地脱掉西装,递给这个唯一能听他讲几句真心话的男人,笑道:“明明知道喝不过还硬撑,图个啥。”

    抹干净身上水珠的麦长青直接套上那件昂贵到死的西装,接过陈逸飞递來的香烟,咧嘴笑道:“上次他驳你面子,要不是你打电话让我别多事,我铁定当晚就带人杀回來海扁他一顿,嗨,不就一个副营级的职务嘛,丢了也就丢了,我又不稀罕,真要装-逼谁不是抬自家老头子出來,我这点干货碰上狠人完全不够啃啊。”

    “喝,你喝不多人家,打,你不够人家塞牙缝,不老实点还能咋样,吃闷亏。”陈逸飞笑道,

    “草,你是不是看准了我在正常情况下不会抬家里那两位神仙出面,才故意膈应我。”麦长青喷出一口浓烟,硬气道,“你还真别说,他要哪天敢跟你干,我就敢把老爷子搬出來,直接丢他一句话,要是还指望抱重孙,就给我先弄死他。”

    陈逸飞耸肩,单手搂着他肩膀,道:“走,喝酒去。”

    “草,还喝,你想老子英年早逝啊。”

    ,,,,

    陪夏书竹在燕园忙活一阵,由于天气太热,两人便在冰室蹲了几个钟头,直至太阳含羞远去,这才出门吃饭,

    如夏书竹所愿,林泽拉着这个偶尔也会很少女情怀的大美女吃了顿烛光晚餐,便跑去影院买了两张火到爆棚的画皮2影票,足足两个多钟头的电影看下來,小夏同志热泪盈眶,林泽却是流了一下巴哈喇子,说不出的恶心,

    夜间十一点,看完电影的两人手拖手出來,置身熙熙攘攘的马路上,意境悠扬,

    “林泽。”

    倚靠在男人肩上的美人儿轻轻问道:“我要哪天被毁容了,你还爱我吗。”

    “不爱。”林泽叼着香烟,很严肃地说道,

    “哼,就知道你是个沒良心的。”夏书竹咬唇嗔道,

    “别瞎说。”林泽义正言辞道,“你都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我为什么还要爱,那不是很三心二意,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假如你哪天把自己整成张曼玉或者钟楚红了,我若是还爱你,你不觉得我很虚伪。”

    “胡言乱语。”夏书竹搂住他的腰身,撒娇道,“算了,放过你,反正你现在要好好爱我,真要哪天毁容了,不用你不爱,我自己会闪人。”

    “你脑子进水啊。”林泽不乐意了,“好好的说啥毁容,看电影把你看成白痴了。”

    “嘿嘿,不许做声,听歌。”

    夏书竹将耳麦塞进林泽左耳,播放走出影院时下载的电影主題曲,牵着男人的手默默前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小林林。”耳畔传來女人故作娇媚的声音,

    “恶心。”

    “你应人家嘛。”女人撒娇道,

    “哎。”林泽尖着声音回应,

    “你喜欢人家嘛。”女人柔情似水道,

    “喜欢。”

    “愿不愿意给人家画眉。”女人呵气如兰道,

    “怎么不是画心。”林泽反问道,

    “别打岔,回答。”

    “愿意,只要你不怕被我画成妖怪。”林泽说道,

    “讨厌,一点情趣都沒有。”夏书竹撇嘴,

    “现在去哪儿。”林泽问道,“都快十二点了。”

    “开房咋样。”

    “啊咧。”林泽心跳如雷,

    “开房,敢不敢。”

    “谁不敢谁是王八蛋。”林泽一把揽住女人丰腴的腰身,吼道,“走起,大战三百回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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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天开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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