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人比较纯真,都明白要收获就得先付出。
种田嘛,得先把种子这些种下去才能收获。
同样道理也可以反过来说。
付出了,总得有收获对不对?
“这话在理啊。”
“一看就是读过书的。”
“赵远卓那小子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咱们凭啥平白无故帮他证明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纷纷投出了赞同票。
反正这小子也不是啥好东西。
难得有机会让他看脸色,钱不钱的大家……也不是很在乎嘛。
于是一群人各自回家商量这事去了。
甚至还有好心人邀请唐卓去他们家里吃饭。
等到了饭桌上后唐卓才知道人家可能也不是那么好心。
主要是想打听下赵远卓现在多有钱。
要是帮他忙的话,问他要多少钱合适啥的。
“这个嘛……人家赵总虽然现在挺有钱的,但也不能随便狮子大开口,你们看着来就好。”
唐卓说话的时候伸出食指轻轻敲着桌子。
“明白明白,你多吃菜,这都是咱们自己养的土鸡,吃了补身体。”
招待他的那户人家心领神会,立刻帮唐卓夹菜。
态度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
而此刻的赵远卓在机场饿了一宿后,早上醒来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这让他差点没哭出来,强行给手机开机后趁着最后的丁点电量给朋友发微信。
“我在机场厕所门口等你。”
刚把信息发出去,手机再次关机,这次是真的没电了。
为了避免朋友找不到自己。
赵远卓报点后就跑到厕所门口蹲着等。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差点睡过去的赵远卓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皮炎子突然有点痒痒的。
这把赵远卓吓得够呛。
昨天他本来想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因为户口的事耽搁了。
这可别真的染病了,不然怎么会痒起来?
“这他妈人倒霉卵生疮。”
骂骂咧咧两句后,赵远卓刚准备去洗手间里看看啥情况。
有人走到他边上拍了拍他肩膀喊道:“老赵?”
赵远卓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朋友后,眼泪都快出来了。
“先去吃个饭,我快饿死了。”
他也顾不得去检查了,先让朋友带自己去最近的牛肉面馆吃饭。
点了一大碗面消灭完后。
赵远卓把汤都给喝完了,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感慨道。
“真的是救我老命了。”
“这次怎么搞得这么惨?”
赵远卓的朋友好奇问道。
“别提了,有个狗日的害我,这笔账回头跟他算。”
赵远卓提到这茬就咬牙切齿,看着朋友道:“算了现在先不聊这个,先送我医院。”
“你咋了?”
“身体有点不舒服。”
“好吧。”
朋友打了辆车就送赵远卓去最近的中心医院。
然后一个尴尬的情况摆在他们面前。
身份证被注销,挂不了号。
“我屮艸芔茻!”
连医院都去不了,把赵远卓给结结实实恶心到了。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无奈之下他只能跑去不用身份证的药店,进去后看着药店的医师道:“你好,能帮我拿点药吗?”
“你哪里不舒服?”
药店医师是个年近五十的女人,似乎是因为更年期到了,她板着个脸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样子。
“我……我就是有点痒,帮我拿点膏药啥的擦一擦。”
赵远卓压低了嗓音,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
“痒?哪里痒?”
“就是……屁股那里。”
“你说具体点啊,屁股那里是哪里?是屁股上还是皮炎子痒,我好对症下药啊。”
药店医师不耐烦道。
“就是皮炎子……”
赵远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
“皮炎子为啥痒?你这几天干啥了?”
“……”
“你说下具体症状以及这几天干啥了啊,我才知道啥情况。”
“你拿药就是了,别问那么多,每样来一支。”
赵远卓也来火气了,这特么的问那么详细干什么?难道自己要告诉她,昨天有人把自己撅了?
“行吧。”
药店医师也不客气,把各种治疗皮炎子痒的药膏都拿了两支过来。
结账的时候赵远卓没钱,只能把在外面等着的朋友叫进来付钱。
等结账完后,药店医师看了两人一眼后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皱眉叮嘱道:“男人和男人很容易得病,你们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洗干净再那啥知道吗?不然皮炎子还会生病。”
赵远卓的朋友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赵远卓。
“你他妈有病啊。”
气急败坏的赵远卓骂了后恨恨离去。
朋友也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只是意识到啥后,朋友走路时明显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对了,那个老赵,你现在身份证用不了也坐不了飞机,我找个顺风车送咱们回去吧?”
朋友提议道。
“行,那就麻烦你了。”
赵远卓点了点头。
等上车后赵远卓刚坐上车后座。
他朋友原本想一起坐上去。
只是想到刚刚那事后,他又关上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还不忘回头解释一句。
“你昨晚没休息好,后排让你了,躺着歇会儿吧。”
赵远卓阴沉着脸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人当成男同了,人家压根就不愿意靠近自己。
等坐顺风车回到巴蜀后。
赵远卓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个厕所涂药膏。
这特么的一路上越来越痒了,搞得他睡都睡不着。
在车上他又不好当着大家的面涂药膏。
等去涂完药膏出来后,他总算感觉舒服了一些。
看到自己朋友蹲在路边一脸尴尬的抽烟,赵远卓也没脸和人家继续相处下去了。
让对方去银行给自己取了五万块现金备用后。
他便独自打车回老家村子这边去开证明。
这户口再不恢复。
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法回自己房子住了。
久违的回到村子后。
看到村里熟悉的风景,赵远卓倒是有些感慨。
自己上次回来已经差不多四年了吧。
他从村口快步走进去,看到几位在田里忙活的老人张了张嘴又有些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要不是不得已,他还真没兴趣和这些泥腿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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