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名府潘恒几日,贾瑞带着华强和时迁又往郓城县去了。
时迁得知贾瑞年纪轻轻居然和玉麒麟卢俊义是兄弟之交不禁对贾瑞又有了个新的认识。
看来自己认的这个大哥,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呐!
路上时迁忍不住问道:“哥哥,咱们这是又要去哪里?感情是要回朝城?”
贾瑞道:“先去郓城县,然后再回东京去。”
时迁因问道:“既然是去郓城县,为何不走近路?”
贾瑞奇道:“哦?你还认得近路?”
时迁笑道:“小弟不才,倒是走过许多地方,路也记得多些。”
贾瑞也笑道:“走小路,会不会遇上打家劫舍的草寇?”
时迁道:“前年我走过一回倒是没听说沿途有什么草寇,毕竟这里距离大名府不远,若有敢占山为王的只怕也早被剿灭了。”
“好,那就依你,咱们走一遭近路试试。”
于是便由时迁在前引路,下了官道转向小路,人烟变稀少起来。
走了半日,绕进一处山坳中更是走上几里路不见一个一个人影。
正走着,却见时迁停下了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众人不解其意,都跟着站住了脚。
时迁往山腰上指了指,贾瑞华强顺着看去,果然见半山上一棵杨树下有四个人影。
贾瑞笑道:“哈,只以为你有些飞檐走壁的功夫,没想到眼神还这么好使!”
时迁geigei一笑:“贼眉鼠眼吗!不知这两个男子挟持着两个女的来这荒郊野岭的做什么!”
“啊?两男两女?”华强也不得不佩服时迁的眼神了。
“你都说了,挟持来的,又是这等偏僻地方,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了,走,上去瞅瞅!”贾瑞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手枪说道。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在林间往上攀爬,半路上有树木阻隔,那四个人并未主意山脚下有人在往上走。
贾瑞三人也看不清上头的情形,只隐隐听得有在争执,一个女子在哭着哀求什么。
走到还有三四百步,却听得一声女子的惨叫。
三人对视一眼,贾瑞大喊一声:“住手!”三人加快了脚步来之那四人处。
两个男子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来这荒郊野岭,不由得都唬了一跳,一个面色有些焦黄的汉手里拿着一把朴刀,另一个剑眉星目的赤手空拳的虎视眈眈看着贾瑞三人。
走进了才瞧得明白,地上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已经被砍到在地眼见是活不成了。
树上却绑着一个赤条条的妇人已哭做泪人一般,见了贾瑞等人也顾不得廉耻了,大声哭喊道:“好汉爷爷们救奴家则个!”
贾瑞狠狠的看了眼前情景,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时迁桀桀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做什么?”
黄脸拿刀的汉子双手抱拳刀剑朝下拱手道:“三位朋友请了,我和兄弟两个在这里处理点家务事,还请三位行个方便,接着赶你们的路去吧。”
“家务事?家务事为何不在家中处置,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时迁又问道。
黄脸汉显然有些不耐烦,又忌讳华强手里拿着大片刀随时准备劈瓜的气势。
还有中间那个清瘦年轻男子手里握着个铁疙瘩正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明显没有憋什么好屁。
“你这厮,我哥哥跟你好说好商量,你还要多管闲事么?先问问大爷拳脚答不答应!”那个星目剑眉男子喝道。
权衡一二,黄脸汉还是将他拦住了,又说道:
“也不怕三位朋友笑话,这树上吊着的妇人是我的浑家,这个被杀死的是我家里的丫鬟。
这妇人不守妇道,嫁了我之后却与一个和尚私通。
不仅如此,还恶语挑拨我和我兄弟的关系,我气不过,今日将她诓骗到这里……”
贾瑞听到此处便更确信了,将举着枪的手放了下来:“这位黄脸的哥哥可是‘病关索’杨雄?”
黄脸汉不由得一愣:“在下正是杨雄……”
贾瑞又问那一个道:“那这位哥哥肯定就是拼命三郎石秀咯!”
杨雄石秀两个对视一眼,石秀问道:“恕在下眼拙,敢问这位朋友是?”
贾瑞呵呵笑道:“你们不认得我,我叫贾瑞,不过有一个人你们肯定都认得,神行太保戴宗!”
得知这二人居然是杨雄石秀贾瑞的嘴差点咧后脑勺上去,这下可是捡着宝了!
这哥俩,杨雄是刽子手出身,石秀是个杀猪卖肉的,他们的故事也并没有鲁智深武松那样轰轰烈烈,更没有太大的江湖声望,可一身本事却是实打实的。
水浒英雄排座次,看的是江湖声望、山寨贡献、派系和个人能力。
如卢俊义、柴进这样的江湖大佬一上梁山就是高层领导,靠的就是江湖声望。
像铁扇子宋清这种在梁山上专门负责准备酒饭宴席的也能列入一百零八将里,出头的原因自不必说。
杨雄石秀两个则是唯二两个身列天罡却是自己慕名投靠梁山的人,可以说完全是靠着一身本事和军功硬生生的挤进天罡的。
不过贾瑞记得施耐庵写的是杨雄石秀两个是蓟州人,为此贾瑞还纳闷过,蓟州属于燕云十六州,从宋太祖赵匡胤建立大宋以来就属于辽国,怎么杨雄是蓟州人,还是辽国的军官?
现在看来肯定是施耐庵穿越到平行世界去了~
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必须拿下!
“自己人,自己人!”
贾瑞示意华强把劈瓜刀收起来,又对杨雄道:“戴宗哥哥我们两个是极好的。
我听他说起过二位哥哥,不想在这里见着了!
这一个叫华强,还有这个贼眉鼠眼的叫鼓上蚤时迁。”
杨雄石秀对视一眼,不禁都有些迷茫,怎么杀人越货还能碰见认识自己的人,还当场就套起近乎来了。
这人还杀不杀?
杨雄咬咬牙道:“贾兄弟,二位兄弟,还请恕我无礼,我先料理这个,咱们换个干净的所在说话。”
说着举刀便像树上吊着的妇人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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