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发旅行者建立的无神国度里。
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武将钟离, 正陷入一场鏖战中。
传令官喊道:“全军集结,箭支准备发射!”
钟离身穿金棕色盔甲, 手执贯虹之槊, 坐在马上,朗声说道:“这是无神的国度,我们将靠着自己的力量奋战。”
旁边士兵说:“已经没有多少水源了, 事态紧急,都打起精神来。”
“钟离大人就是我们的神。”
“我们会为您战至最后一刻!”
钟离颔首, 正欲打算带领一支精锐部队奇袭敌军粮仓。
战火纷飞间。
此番战事紧急,对方来自不明力量体系, 带着一团怪物围攻而来。
钟离骑马冲锋而去。
忽然,一阵风扬起。
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席卷而来,朝着敌军的粮仓烧去。
钟离停步在那阵风前。
只见一位青衫少年虚握着一把小小竖琴,此间飘摇出一阵音符。
少年口里念着祝愿的诗歌:
[风带来美好的祝愿
祝你平安顺遂
祝你捷报频传
祝你幸福圆满]
钟离微微一怔。
这首诗歌,是为他而写的吗?
少年朝他回眸微笑。
在漫天火光中。
微红的火光映着那种白皙的面孔, 看起来只是一位文弱的乐师。
但钟离却不得不怀疑这场火本是他引起的。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罕见看不透一个人, 却又那个奶将这张面孔映在心底。
翠绿宛如新叶的眸, 染着红光的白皙面颊, 自然垂落的辫子,宽大的绿斗篷,头上的白色花朵,还有腰间的羽毛球。
色彩如此鲜明,姿态如此生动。
因风之故, 此战胜的很快。
钟离礼貌地道谢:“多谢阁下相助。”
少年摆了摆手说:“哎呀, 都是同事, 不客气。”
钟离问:“你是——”
“我是荧派来的监军——温迪。”
钟离一愣, 朝中早有消息说将派遣一位文臣作为监军前来,但他没想到的是来者竟然是传说中新任文臣之首——相国大人。
良久,他开口说:“没有想到相国大人这么年轻。”
温迪笑着说:“你也没有很老哦,不要说的比我很大似的。”
钟离礼貌地问:“不知相国大人对军营感受如何?是否觉得我们接待疏忽的地方?”
温迪点头说:“是哦,你都不来见我,当然有疏忽,回去我便参你一本。”
钟离点头说:“应该参的。”
温迪微微惊讶:“……你的脾气怎么那么好?”
旁边的将士听了这话,总觉得温迪在讽刺他们的大将军,大抵因为钟离一向冷淡而威严的外表的缘故,怎么也不像脾气好的人。
然而钟离只是淡淡一笑,接着热情地带温迪四处参观。
钟离礼节周到地问:“相国大人对军中生活可有什么不满?”
温迪说:“还好啦,不过有点遗憾,不让喝酒。”
钟离识趣地说:“那等到胜利回朝时,便请你喝酒。”
温迪欢呼道:“好耶,不过这里也不让玩点游戏……”
钟离问:“什么游戏?”
温迪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有士兵来找钟离。
“钟离大人,小的要告发——”
“告发谁?”
“告发监军暨相国大人——温迪——聚众赌博!”
“原来是赌牌吗?”
钟离跟着前去看了一圈,却说,“倒也没有赌钱,只是输了出去唱首歌好像也不错。”
温迪朝他招了招手,问:“那么你要来一把吗?”
“也无不可,陪相国同乐。”
“我以为你与士卒同乐呢。”
“他们怎么和你相比。”
旁边的士卒顿时呆住,小声说:“您不是爱民如子吗?为何我们不重要了。”
温迪向钟离稍微解释了规则后,两人玩了一阵子棋。
大抵是钟离一贯忙于战事,对玩乐尚不精通,很快便劣势了。
他干脆地愿赌服输,问:“我需要要唱什么?”
温迪简单地说:“唱你会的。”
钟离清了清嗓子,却将温迪唱过的歌谣重复地唱了一遍。
但他的嗓音低沉浑厚,却是另一番味道。
温迪鼓了鼓掌,笑着说:“你听到了啊。”
钟离微微颔首,却说道:“我原以为相国大人养尊处优,不会习惯军中生活。”
“还好啦,除了不能喝酒以外也不错,还不用上朝,岂不美哉?”
“你不喜欢上朝?”
“谁会喜欢呢,大清早睡觉不快乐吗?”
钟离沉思片刻,却说:“规矩不可不立,然则你的确也有出乎规则的实力。”
温迪笑问:“你是在夸我么?”
“嗯。”
“我很容易骄傲的。”
“也没有关系。”
“我当然讨厌他们——听我说——”
温迪说到这里,身体前倾,凑在钟离耳畔说道,“如果让我来掌管这个国家,谁需要去上朝这么麻烦啊,让大家自由睡懒觉不好吗?”
钟离闻言愣住。
“如果你来掌管国家能做到这一点,我也可以支持你。”
“……”
钟离无言以对,敲了敲温迪的头,说:“你这谋朝篡位呢。”
温迪耸了耸肩:“哎,大好春光,何必案牍劳形。”
军中生活不久,钟离带领军队班师回朝。
荧头戴王冠,正论功行赏。
忽然她目光扫视了一遍庭中臣子们,高声发问:“温迪呢?”
一个侍卫小声地说:“相国大人……没有起床。”
荧愤怒地说:“这家伙!又偷懒!诸位爱卿,谁去把他叫醒?”
众臣子纷纷摇头。
“听说是很麻烦的家伙。”
“吵到他了,到时候瞪我不说,还整我,可麻烦了!”
“谁爱去谁去!”
钟离忽然开口道:“我愿前往。”
荧感叹道:“还是钟离爱卿为我解忧啊,你们这些饭桶。”
钟离来到了相国大人的居所——听风园。
看起来极为文雅的名号,但房子的主人却如此惫懒而不顾礼节……
钟离摇了摇头,仍是礼貌地敲了敲门:“相国大人,起床了。”
没有任何回音。
“温迪,上朝了!”
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钟离向前一步,破门而入。
柔软的床榻上少年阖上眼眸躺着,睡颜十分安详。
钟离却并不怜惜,一把便将少年拎了起来。
温迪倏地睁开眼,大喊:“不要起来啊啊啊!”
他被迫离开温暖的被我,刚一呼吸到微凉的空气,感觉到衣领被拽着,后背与脖子间的肌肤上是一只宽大的手掌。
“好疼,痛痛痛痛!”
钟离听着耳畔过分活跃的声音,手上力度稍微缓了缓,从旁边扯过一件衣服给温迪迅速套上,沉声道:“走。”
温迪懒洋洋地说:“走不动啦,快抱着我过去。”
钟离本还在想将温迪放下来,乍然听见这个要求,有些发怔。
紧接着,一只手臂缓缓的垂落在他的脖颈间,轻轻地搭过来。
柔软的手臂带着温热的气息,带着将醒未醒的迷离,似乎将人带入不可知的境地。
钟离尚且来不及思考,也无暇顾及这般吩咐是否太理直气壮——
他已经照做。
待到钟离将温迪抱着来到朝堂时,荧与诸位大臣纷纷大眼瞪小眼。
“钟离也太称职了吧。”
“有些不一样呢,今天的钟离大人。”
荧敲了敲桌子,接着望向在堂中站的歪歪扭扭的温迪,说:“今天我不计较你的迟到了,毕竟你也前去监军了,便功过相抵罢了。”
温迪轻嗤一声:“那还让我来干什么?真是没事找事。”
钟离低喝道:“温迪,不得对公主无礼。”
说罢回头敲了一下温迪的头。
“你——”
温迪下意识地开口,但很明显,头顶的力度很轻,倒也连惩戒都说不上,却像是刚刚在怀抱里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
这般场景不断地上演着。
钟离很快成为了相国大人的专用闹钟。
大家对此见惯司空之余,纷纷开设赌局。
赌局的内容一开始是:论钟离什么时候忍不住发威将温迪揍一顿。
但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
虽然在朝堂上两人政见不合,时常吵架,但下朝后却会一起饮酒欢宴。
甚至前一天——
钟离像是不满地说:“这么多日了,我以为你应该自己能醒过来了。”
温迪却也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坚持不了,那么我就可以多睡一日了。”
但第二天依然如故。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战争再次开启,荧为了安定后方,将温迪留在了朝内。
但因为没有钟离的坚持敲门,温迪索性不再上朝,将门关起来好好冬眠。
终有一夜,钟离得胜归来。
他站在门外,客客气气地敲了两下门。
门并不开。
钟离看着庭院中的月光,略一思忖,破窗而入。
破窗的巨大声响极为刺耳,散落的木架和灰尘落在房间里。
钟离看了一眼自己造成的那个大窟窿,若有所思地朝前走去。
房间内没有灯,但布置一如既往,他很是熟悉,缓步走向床榻。
温迪睁开了眼。
一缕月光缓缓地透过破窗落入房间内,照映在棕黑色的发丝上,垂落在他的身前。
像是才发现了意外来客,温迪惊呼一声
钟离心生一念,威胁道:“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
温迪遂大喊:“破喉咙!破喉咙!”
钟离闻言,顿时哑然失笑,接着俯身低声说:“想见你。”
温迪用手撑着下巴,稍微坐了起来,靠着床栏,问:“唔,还想什么?”
“想……”
钟离微微发愣,缕缕温热的气息传递在他的身旁,少年的肌肤在月光下白皙如雪,稍微上扬的语调像是轻悠悠的羽毛在心上拂动。
他不假思索地说:“想抱一下。”
温迪诧异地说:“可这会儿又不用起床耶。”
钟离似乎才醒悟过来自己提了什么要求,一时有些恍然,想要辩驳。
温迪却已张开了双臂。
钟离按照熟悉的习惯那样将少年拥入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因为本就已入眠方才醒来,少年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迷离的睡意。
他像是进入梦乡般恍然,轻嗅着此间的气息。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相国房间!”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却是一位相国府的侍卫提着一顶灯笼过来了。
温迪低声说:“破喉咙到了。”
钟离又忍不住笑起来,回头看了那侍卫一眼,说:“是我。”
“你是——”那侍卫愣了愣,接着说,“纵然你是钟离大将军,也不可图谋不轨。”
钟离一时却愣住了,他一贯备受尊崇,却也不曾听到这般指责。
待到他回过神来,那侍卫早已离去了。
温迪站在窗前,轻声问:“你为什么不否认?”
钟离停顿片刻,开口说:“其实……”
他并不敢说下去,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便回想起拥入怀里时柔软的身体和少年发丝间的味道。
分明夜色微凉——
但不知为何,钟离感觉到似乎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有些灼热,似乎……怀里还残留着些许花香。
钟离低声说:“你看,月亮好美。”
温迪朝窗外看了一眼,疑惑地说:“没有月亮呀!”
然而青年人高大的身影忽地俯过来。
温热的气息传来,连着那柔软的发丝和金色的眸光,像是温和而带着几分迷离的夜色。
那片温软的唇瓣贴在他的面颊上,微微湿润。
耳畔传来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
“无法否认,因为我的确图谋不轨。”
“……”
“还想亲你。”
“你这次怎么不打招呼了?”
钟离理所当然地说:“不轨怎么能打招呼?当然要趁其不备了。”
温迪微微一怔,半晌说:“许久不见,你倒像是更聪明了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