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当年在日本可是红到大江南北的地步, 但也是夭折最快的一个女子组合,不为别的,染谷桃枝太亮眼了, 九人当中,她就像独树一帜的白玫瑰, 纯洁浪漫,硬生生把其他人都称托成了绿叶, 以至于招来了不少妒忌。
队内孤立就是最好的体现。
幸好其中有位叫矢沢纯的女生, 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孤立针对, 几次相处下, 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芳香玫瑰怎会不引来蜜蜂的窥窃?当然, 这其中也混杂进了几只苍蝇。
南野秀生就是其中的蜜蜂,而铃木大川就属于那恶心人的苍蝇。
南野家是日本有名的豪门贵族,南野秀生是南野家第五代独子, 彬彬有礼、恪守成规的大少爷一眼就相中了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漂亮偶像, 在他有心追求中,染谷桃枝很快就和他在一起了。
两人感情非常好,因为男友的关系,染谷桃枝得到的资源也是羡煞旁人。
这下轮到矢沢纯不乐意了,尤其当她知道自己顶流闺蜜是靠着男人的时候, 心境一下就飞速转换了。
小女生的心思是遮掩不住的, 二三下就被外面的老油条看了出来。
铃木大川靠着自己的实力以及家族支撑, 在年轻时就将自家在关西的产业转至东京,并且逐渐展露锋芒。
随后年近40但未娶妻的他也喜欢上了染谷桃枝这个单纯漂亮的小美女, 却不料对方没把他瞧上, 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让心高气傲的铃木大川有些愤恨, 恰逢这时的他就遇到了不服气的矢沢纯, 当铃木大川知道对方与染谷桃枝交好后,立马开启甜言蜜语的糖果炮轰,和这个小姑娘玩玩,结果玩着玩着,半途就出了岔子——矢沢纯怀孕了,她要铃木大川负责。
叫一个浪子因为孩子而收手回归家庭,这种事怎么可能?更别提孩子的母亲还是个普通人,对他事业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普通人。
铃木大川要她堕胎,但就想借此与他关系名正言顺的矢沢纯当然不肯,于是两人就耗上了
可耗着耗着,矢沢纯肚子越来越大,大得差点儿就瞒不过了,并且此时的铃木大川身边又多出了新的女人。
矢沢纯气疯了,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她斗不过权贵,只能去医院堕胎保住工作,可是那时她的身体已经不容许打掉这个已成型的孩子了。
怀孕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公司知道了,那边要求她解约,无奈之下,矢沢纯只好退团,最后赔付的违约金是当时她全部的家当。
穷得彻底的她好在有个善良的闺蜜,知道全部情况的染谷桃枝二话不说让她呆在医院养胎,自己一个人将住院的全部费用都承担下来了。
与爱情/事业双丰收的染谷桃枝不同,矢沢纯算是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被人搭救,说不感激是假的,但生完孩子,身材走形并且无依无靠的矢沢纯看着在外光鲜亮丽的闺蜜,最终也抵不住内心的嫉妒。
不过幸好没多久她也遇到了自己的“良人”。
黑川秀和,一位外科医生,憨厚的男人喜欢上了那时气质忧郁的矢沢纯,甚至还非常主动的帮她照顾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这让矢沢纯很感动,没几个月,两人便结婚了。
她的生活终于变得幸福起来,但没想到染谷桃枝却遇上麻烦事了。
南野秀生的母亲不允许自己儿子和女明星在一起,要知道那时南野秀生已经向染谷桃枝求婚了。
手段强硬的铁娘子当即就把南野秀生送到欧洲,阻拦他回日本,并且同时威胁染谷桃枝想要在娱乐圈继续混下去,就乖乖就撤。
染谷桃枝的性格本就属于温柔小女人那类,再怎么拗也拗不过别人大腿,只能无奈应下,保住事业,继续当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没过多久,和矢沢纯当时差不多的情况出现了,染谷也查出了怀孕,但除了身边几人外,其他人并不知晓。
两个闺蜜,都是偷偷在外生下的亲生血肉。
如果不出意外,她们的生活本该就像如此,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可意外终究还是降临了,矢沢纯变成了吃人的恶魔,先是杀了疼爱自己的丈夫,又扭头跑到东京灭了闺蜜全家。
这就是为什么赤西一如此仇恨她的原因,甚至不惜和凶手儿子做了十几年的搭档,一切为的就是今天。
“切平,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啊……”矢沢纯被赤西一摁倒,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我是被害的,我如今这副模样就是被人害得!”
赤西一可不管那么多:“被害又如何!就算你是被别人下药变成的鬼,那你也是个杀人犯!”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害的你。”黑川切平看着她问道。
矢沢纯垂下头,认真思考了良久,才吞吞吐吐回道:“黑,黑川秀和,对就是他。”
“哈哈。”黑川切平被她逗得笑弯了腰,“你是说他害你变成鬼,然后又让你吃了他?他有毛病让你吃了他!”
最后那句话是他声嘶力竭吼出来的,黑川切平一把推开赤西一,自己揪起母亲的领口,双目通红大吼道:“你也好意思说!你也真的好意思说!你杀了他,现在又将罪名扣在他身上,你,你……”
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清不楚,没个道理,但黑川切平没想到它会这么没道理。
即便黑川秀和不是自己亲生父亲,在短暂的童年记忆中,依然成为了他这辈子最敬爱的人,现如今矢沢纯的态度,算是彻底让他死了心。
“谁是害你的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黑川切平将左侧的日轮刀缓缓拔出,高举着蓝刃悬挂在女人脑袋上方,土棕色的眼眸犹如一汪死潭,“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么多年来你还害了不少人吧,没关系,今天这一切都会终了。”
“等等——”赤西一拦住了即将动手的他,“她的命,该给我解决!”
黑川切平声如寒冰:“让开,你打不过我。”
“哈?现在有脾气下手了?那之前在酒吧你不动手怎么回事?”
“管你屁事,滚。”
“你还敢和我吵?!别以为我真怕你吧!”
“有完没完。”
富冈纯夏听不下去更也看不下去了,这些陈年往事都不知有多少不清不楚的瓜葛,要说谁对谁错,那恐怕更是三天三夜都说不明白,在她看来,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就只有鬼王。
她上前将两人各丢到一边,然后站在矢沢纯面前,眼眸半垂:“怎么联系到椿。”
那个女人把她留下,必定另有企图。
逃过一劫的矢沢纯身子还着颤栗,她看着眼前神情淡漠的女生:“椿?她,她可是大人身边的人,我们很少能看到她。”
富冈纯夏眉头一皱:“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临走前,她还说了那堆莫名其妙的话?!
突然,幸村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你丈夫害的你?”
十几年对于已经变成鬼的矢沢纯来说过得很快,所以当今日神志恢复清明的她一下便想到了出事那日的景象。
“因为那一天我都没出门,就只和他有过接触。”
这解释赤西一听了都直摇头:“就一天能说明什么,你知道你儿子是在一个月前就被你下的药!”
“不是的!”矢沢纯赶忙摆手,“不一样,不一样的,我感觉可能就是他!”
赤西一一脸嫌弃:“第六感?”
矢沢纯有些没底气:“差,差不多吧……”
赤西一:……
富冈纯夏没打算放过女人这个莫名其妙的第六感:“黑川,你父亲墓地在哪儿?”
黑川切平直接扭头,摆明了不想说。
“这不是玩笑。”
富冈纯夏表情严肃,“意气用事没一点儿用,只会误事。”
几人注视着他,差不多等了几分钟——“琦玉,北葛饰郡松伏町。”
要去墓地只能开车,于是四人又来到了特殊组。
赤西一和黑川切平都不想开车,而富冈纯夏和幸村又没驾照,于是司机这个职位就顺利成章的落在了已经将事情处理完的村田良介肩上。
开着大号七座保姆车,村田良介顶着车里无声的寒冷,颤颤兢兢启动了发动机。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四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明情况的村田良介:qaq,好可怕,大家都好可怕!
这一路还是开了有几个小时,等到目的地时,天空已经翻出了白嫩鱼肚皮。
无论哪个墓地,永远都透漏着冷清阴寒。
长长石板路被不少青苔覆盖,薄凉的清晨,空中弥漫起了飘渺的烟雾,五个身高迥异的人,踏着低闷的脚步声来到了一座已有年代的石墓碑面前——黑川秀和之墓。
墓碑上挂着一张死者生前的黑白照,透过那张小小的寸照,黑川切平立马眼眶一红,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父亲,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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