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机时,靳向擎还在想这件事。
“丁森,如果是你会接受别人生的孩子吗?”
丁森看了他一眼,脸色平静无波的垂下,“靳总,您指的是夫人吧?如果是我,别说接受,就是同住一屋檐下,都不可能,自己的孩子被丈夫毁了,而另一个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却天天住在眼皮子底下,还怀着孕。”
“什么意思?”靳向擎看过来的目光森冷。
若是以往,丁森也就不说了,他这个助理只做分内的事,但这些话压在他心里很久了。。
“靳总,夫人还以为那个孩子是你和许小姐的吧?”
一时间,靳向擎整个人沉默在那里。
是啊,他当初知道夏宁怀孕,那个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他气的发疯,那夏宁呢?
他掏出手机想跟夏宁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却发现飞机已经起飞,此时的手机只能关机。
这次飞往f国一共有两件事情要解决,一是想在这面谈一项收购,如果能顺利,足以让靳氏奠定好海外的根基。
二是……安兆南!
他绑了夏宁的那笔账,他还没跟他细算,原本透露给秦飞的消息只是试探,想不到安兆南竟然真的在f国。
……
下午三点,夏宁突然推开了许梦然房间的门。
她瞬间看过去:“你要干什么?”
夏宁也不说话,随手将门锁上,慢悠悠的往里走。
许梦然警惕地从床上站起来:“呵,终于不装了?难为你这些天装的这么辛苦,我还以为你要立地成佛了呢,学个大慈大悲。”
见她不说话,跟根木头似的杵在那,许梦然的耐心彻底耗尽:“识相点,你最好给我离开靳向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安兆南的吧?”夏宁终于开口。
许梦然顿时浑身紧绷,警惕地看了眼房门,“你少胡说八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靳向擎的,你难道不知道?”
夏宁忽然拿出手机,一段录音从里面播放出来。
许梦然脸色大变,“你竟然让他们几个录音?”
一气之下直接冲了过来从她的手里夺过手机狠狠砸向墙上。
手机被墙壁弹了回来,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夏宁惊慌的去捡,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回头愤怒的看向那个女人。
“呵呵,夏宁,别以为你拿到这个就能威胁我,还有,那几个人已经死了,谁也拿我没办法!”她猛然揪住夏宁的衣领满眼狰狞。
“靳盈盈,你都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没办法,因为不管我做什么我的孩子都不可能回来了!”她声音很轻很轻,丝丝的颤抖充满憎恨。
“你的孩子不止该死,应该连你一起去死!”
“那你杀了我啊,你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孩子!”夏宁的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疼的她无法呼吸。
“杀了你,然后让靳向擎一直记得你?你以为我会那么蠢?”
许梦然松开她,甜美的笑容下藏着一颗魔鬼的心。
“其实,你还不知道吧,不光爷爷是因为你出的车祸,就连靳向擎的爸妈,还有你哥哥,都是因你而死!”
夏宁脑子嗡地一下,不也不断的朝着她的双眸汹涌:“你……说什么?”
“他们不是喜欢你维护你吗?所以,我要让你痛,让你爱的人一个一个的憎恨你,背叛你,看着你生不如死!”
“啪——“
一个巴掌狠狠甩在许梦然的脸上,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看着面前的这张嘴脸,夏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你……真让我恶心!”
许梦然等着,这么大的消息送给她,她一定会对她动手的吧?
最好将肚子里的这个杂种打没了,到时候靳向擎回来,她一箭双雕。
出乎意料的是,夏宁竟然直接转身离开,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期。
怎么回事?
许梦然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一脸茫然,夏宁过来找她就为了过过嘴瘾?
不对,到底哪里不对?
当然不对,夏宁快速去了书房将门反锁。
所有的恨意用上心头,她整个人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心口就像被撕裂般生生的疼着。
许梦然,不,靳盈盈,想不到就连靳向擎的爸妈都是她害得。
还有她哥哥,曾经,他是那么喜欢靳盈盈,不止一次她说靳盈盈的坏话哥哥还为其维护。
哥哥上学时就拿过游泳比赛的冠军,怎么可能救个落水的人就能在水里淹死!
原来……
恨意从骨髓中一点一点的蔓延,很疼,疼的她近乎昏厥。
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疼痛有所减轻。
夏宁,你要撑住!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夫人,您在书房吗?”
外面传来钟嫂的声音。
夏宁深吸口气,极力的掩盖下心里的情绪回了句:“是,我想翻翻以前的设计,不想别人打扰。”
“我是怕您不舒服,先生走时吩咐您这两天得去做第三次治疗,您看什么时间去比较好?”
“再……再等等,我有点害怕。”
“夫人有事叫我。”
门外脚步声走远夏宁终于松了口气。
她从地上爬起来,快速解开头发,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发夹,那是一个隐形摄像头。
刚才她和许梦然的所有争执全都被录了进来。
她打开电脑,将录像导入u盘收好,当天去了老爷子那里。
“汪汪汪~”
几天的功夫心心胖了一圈,一看到她迫不及待的从屋子里跑出来。
冷不丁看到大了一些的它,夏宁有些瑟缩,脑海中不由得跟它将大狗联系在一起。
心心看到她后退,一双小目光仿佛受到了伤害,泪盈盈的停在原地,鼻子里发出难过的“呜呜”声。
夏宁蹲了下来,“心心,对不起。”
心心似乎听懂了,刚才的一点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飞快的冲了过来,匍匐在她的脚下兴奋的摇着尾巴。
夏宁的手在它金色的背毛上捋了两下,心里的那种恐惧也跟着消失。
老爷子笑呵呵的从古朴的雕花木门里出来,身上的锦兰缎袄衬得他老人家贵气又慈祥。
“爷爷把心心照顾的很好吧?它胖了整整三斤。”
夏宁抱着心心走进,“外面冷,爷爷别冻着了。”
两人一狗进了屋,老爷子脸色反而严肃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夏宁心头一颤,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
“爷爷,我来拿上次托你保管的东西。”
“不能和爷爷说?”
夏宁垂下眸子,半晌才开口:“爷爷,现在还不到时候。”
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靳家永远有爷爷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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