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上次出车祸的路段,陈星飒情绪被勾起来,临时决定先回家一趟,休息两天再过去。
璨城条件不怎么样,正好在家睡个舒坦觉。
而且之前答应了徐清规以后有什么事都提前告诉他,s市挺远的,还是先回去安抚下小娇妻再说。
结果她认为的休息两天却被其他事耽误了。
徐清规要去参加季氏举办的宴会,让她陪他一起。
之后没几天就是徐爷爷的八十岁大寿,她肯定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索性就留下来参加两个宴会。
陈星飒上次烧伤的地方还留着疤,祛疤膏效果再好也会有痕迹,挑选礼服的时候就难免有限制。
两人对着电脑挑了会儿,徐清规忽然盖上屏幕拿到一边:“不看了。”
陈星飒笑着看他:“又怎么了?”
“不开心。”他在沙发上抱着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飒飒,我好难过。”
她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每次翻到漂亮的衣服都会多看几眼,再翻过去,或是因为露背,不然就是露了手臂。
他知道,只要是女孩子肯定都是爱美的。
所以虽然她穿裙子很勾人,他也不会限制她在外面的穿着,他可以一直跟在她身边挡住那些男人的视线,只要她开心就好。
只是现在看她明明心里在意,又什么都不说,他就心里发堵。
陈星飒沉默片刻,回头:“我去做手术把疤去了?”
他犹豫着,不太赞同:“手术期间打麻醉不会痛,可是术后恢复期很疼的。”
她好笑道:“那你想怎么办?”
他张张嘴,沮丧道:“等我想个好办法。”
“没事,你不嫌难看就行。”
“我才不会嫌难看。”他捂住她的唇,不满道:“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好。”
徐清规拿起手机:“我找人给你订做一套。”
他双眼一亮:“我让他们多做几套,要情侣的,怎么样?”
她笑着应和他:“你说什么都好。”
徐清规打电话的时候,陈星飒走过去看站在架子上的鹦鹉。
见她过来,鹦鹉歪起脑袋,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看起来丑萌丑萌的。
“飒飒,飒飒。”
从她回来它就这样,一看到她就叫,她走了就噤声。
徐清规说它平时特别吵,她都有点怀疑了。
她抬起手指在它头顶摸了摸,它双眼半眯,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张着嘴:“飒飒,飒飒。”
徐清规过来抓住她的手:“这只鹦鹉成精了,你别碰它。”
又恶狠狠地警告它:“飒飒是我的,你不许叫!”
它像是在和他对着干,又叫了两声。
月牙都看不下去了,在下面仰着头冲它喊,按往常它早和月牙对叫起来了,今天却一声不吭。
徐清规越看它越不顺眼,拉着陈星飒上楼,嘟囔道:“那个表弟怎么还不过来把它带走。”
“他从那天后就没来过?”
“没有啊,早知道留个电话了。”
陈星飒一言难尽:“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骗了?”
“他骗我什么?骗我帮他养鹦鹉啊?”
“…那也说不一定。”他嫌弃道:“要不是觉得给月牙找了个伴,我都想把它扔出去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它有多吵,天天像个大爷一样站在上面,也不会自己跑过去吃东西,要喂到他嘴边,而且它除了学狗叫和叫你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会!”
徐清规没想到,今天刚对它吐槽了一通,接下来几天他发现,它不仅会蹦跳,会自给自足地挪过去喝水,还偶尔冲陈星飒歪头歪脑的卖萌。
陈星飒觉得挺有意思,对着它笑了会儿。
它忽然开口:“你笑的真好看。”
陈星飒嘴角的笑一僵,接着它又重复了一遍:“你笑的真好看。”
徐清规猛地站起来:“飒飒!它一定有问题!我要扔掉它!”
手还没碰到,它就凄厉地喊出声:“杀鹦啦,杀鹦啦!嘤嘤嘤。”
长久的寂静。
陈星飒发出爆笑,拦住徐清规:“它好搞笑,先留着它,等你表弟来了再说。”
徐清规不大高兴地瞪着它,如果不是它偶尔表现的太智障,他都要怀疑它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个人。
“飒飒,你以后离它远点儿。”
鹦鹉:“嘤嘤嘤。”
陈星飒再次笑出声。
徐清规心想,要不是它让飒飒笑了,他肯定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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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夜晚霓虹乱眼,车流穿梭在康庄大道上,各种豪车趋向同一个目的地。
徐清规率先下车,把里面的陈星飒牵出来。
她穿着高定宝蓝色礼服,鱼尾裙,后腰的地方露出纤细的腰肢,随着走动脊椎骨若隐若现,优雅而不失性感。
季氏这次举行的宴会十足的高调,邀请了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请了许多的记者过来。
闪光灯晃得人眼睛疼,徐清规抬手遮住陈星飒的双眼,揽着她的腰往里走,刚迈出几步,身后忽然一阵哗然。
陈星飒脚步一顿,下意识朝后看了一眼。
意外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两人。
江佑和孟子衿。
似乎,也不意外。
短短两个月不见,孟子衿已然脱胎换骨,白色抹胸裙,细眉如叶,搭着身侧的人,徐徐袅袅,如从大家里出来的闺秀千金。
哪还有之前那副可怜易欺的小白花样。
这上流圈子里,哪个没听说过徐清规和江佑之间的恩怨,四人对视,各种热搜词条跃然而上。
孟子衿看到他们相携的身影,眼里有片刻的动容,接着又克制着移开视线,搭在江佑臂上的手却紧了几分。
江佑察觉到,带着不明的情绪,抬眼朝徐清规看去。
这也是徐清规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江佑,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江佑长得很白面书生,可以说毫无攻击性,面部线条柔和,和江御有几分相似,却远没有江御给人的冲击感强烈。
这张脸,完全就是小说里所说的那种暖男角色,温柔痴情,眉含愁意,像卧病很久堪堪才起的病秧子。
他错了,他之前不该说江御是小白脸,江佑才更像是一个小白脸。
------题外话------
鹦鹉是个正常的鹦鹉,表弟不是个正常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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