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清规知道自己会进这本自己吐槽了半天的书里,他一定不会手贱看那本书,但是当他看到陈星飒之后,那个后悔的想法忽然就磨灭了。
就是说,自己现在有钱有势父母健在,身体好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这不比拖着病体天天孤独的生活好的多吗?
而且这个妻子,还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那是看见春花冬雪的怦然心动。
他一直认为心动应该是个美好又短暂的词汇,只是喜欢有些难。
所以在自己越了解越心动,积累成喜欢甚至爱时,才发现,原来有些人第一眼就注定了。
注定了,她将会是他的在劫难逃。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陈星飒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晃:“你发什么呆呢?”
他喉结滚动:“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在第一天见到我的时候,就喊出了我的名字,是之前就认识我?”
“嗯,认识。”他不动声色地解释道:“你上过这么多次热搜,又这么好看,我肯定知道你啊。”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她点点头,又问:“你以前暗恋我?”
“…那倒没有。”他干咳一声:“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是吗?”
“对。”他看着她的眼睛:“第一眼就觉得很心动,后来相处久了就发现越来越喜欢你。”
陈星飒挑起唇,好心情地摸了把他的脸:“有眼光,比那个狗男人的眼光好多了。”
他勾唇,抬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飒飒。”
“嗯?”
他慢慢地说道:“以前感觉自己好像也挺不幸的,但是现在觉得很庆幸,因为遇到了你。”
她抬手揪他的头发,笑着说:“好好的煽什么情。”
他自顾自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你还有朋友?”
他下巴在她头顶搁着蹭了蹭:“有,他们好几个都结婚了,不结婚也有女朋友了,只有我孤身一人,天天和我秀恩爱。”
“我如果可以带你回去,他们一定很惊讶。”
他想象着他们的表情,双眼弯起来,那个场景一定很有趣。
陈星飒说:“那有时间我们回去看看。”
他默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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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月,夏季也接近尾声,蝉鸣似雨点般密集,奋劲地发出最后的叫声,企图将仅存的生命燃烧殆尽。
苟行开着车吐槽了一句:“下次开车我想带个耳塞出来,吵得我要耳鸣了。”
徐清规跟了句:“你让人把京城的知了都抓起来。”
他脚底下的油门都不由自主加大了:“徐总,你在和我开玩笑?”
“没啊,它们吵到我耳朵了,正常情况下我难道不该这样说吗?”
“哪个正常情况你都不该这样说啊。”
“哦。”他声音有些严肃:“那你觉得这件事是做不到了?”
“……”苟助理发出灵魂质问:“你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儿过分离谱了吗?”
“是吗?我以为霸总提出的要求都是这么离谱。”
“……”
陈星飒在旁边笑出来:“好了,你别逗他了。”
徐清规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爱上了说霸总言论。
比如两人吃着饭,他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眯着眼说:“女人,你故意在嘴角蹭上米饭,是为了让我亲你吗?”
结果就是陈星飒拿纸巾擦净嘴,把他按椅子上狠狠亲了一通。
再比如她在看杂志,他下巴一抬:“看上了?我找人帮你买下来。”
陈星飒看着上面的非洲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他这才看清自己那是什么,非但不尴尬,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接上一句:“不过一只老虎,你喜欢的话就买下来,再准备一个笼子。”
陈星飒皮笑肉不笑:“然后把你关进去好不好?”
徐清规:“……”
昨晚,他洗完澡没吹头发,湿漉漉的去办公了,陈星飒路过看到,拿起吹风机帮他吹了吹,完了正要离开。
他忽然横出一只手臂把她揽到怀里,唇在她耳畔,轻轻的吐气:“你是故意的吗?非在这个时候碰我,我还怎么有心思工作?”
“……”陈星飒终于受不了了,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双手环到他后面,偷偷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啪嗒扣在他的手腕上。
她温柔地笑着:“再这样说话,我今天让你下不来床。”
徐清规偏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粉色手铐,眨了眨眼。
完了,玩大了。
后来的事如果让他回想,他会觉得痛并快乐着,就是不能深想,会脸红,会心跳。
徐清规无趣地靠在陈星飒身上:“你不让我逗你,我逗逗他还不行吗?”
“很好玩是吗?”
“好玩。”
陈星飒勾住他的领带,猛一用力,他不受控地朝前扑过去,看着她放大的脸,呼吸窒住,这幅景象莫名与昨晚的某个场景重合,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喉结滑动间,她手指用力,把他的领带系紧了。
“……”
她一点点将他的领带整理好,轻佻地拍拍他的脸:“该下车了,徐总。”
“…哦。”
陈星飒今天穿的是旗袍裙,头发在后面简单地盘起来,淡妆,显得非常端雅大气。
她的五官属于浓颜系,哪怕是素颜,轮廓也会显得十分深邃,这种素雅的装扮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在她身材非常好的情况下,身形高挑,前凸后翘,十分迷人。
两人挽着手进去,来的人已经不少,都拿着礼物去祝贺今天的大寿星。
徐老爷子的八十岁大寿远比想象中盛大的多,这才是各界人士都想攀附的对象,自陈青升没落于众人视野中,底蕴最深厚的家族只剩徐家。
徐家三代单传,从徐骋开始,往下都是只有一个子嗣,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财产分割问题。如果抛开之前徐清规那个冷漠的性格,家族内部还算和谐。
之前因为性格的原因,徐清规和家里人的联系不太紧密;现在换了个芯子,更显得有几分生疏。
陈星飒拉住他到徐爷爷面前,弯腰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爷爷,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好,好。”他很喜欢陈星飒,她的眉眼有几分像她的奶奶,性格又像她的爷爷。
让他每次看到她,都会陷入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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