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飒迅速起身,走到徐清规身侧牵住他的手:“不好意思啊,我已经结婚了。”
徐清规压着神色瞪着男孩,双目氤氲着黑色风暴,似要将人卷进去。
然而男孩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正窘迫的无以复加,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
“没关系。”
他的两个朋友过来,勾住他的肩膀,他有些难过的再次抱歉:“打扰了。”
陈星飒微颔首,这孩子挺有礼貌,看起来应该是属于在学校经常被追捧的人。
如果不是不太合适,她都想问问他要不要进娱乐圈了。
走了两步,男孩又停下脚步,转身真诚道:“姐姐,这是我第一次要女孩子的微信。”
他第一次遇见这么心动的人,长得完全是他的理想型,尤其笑起来,带着鼻头上的痣,像明艳盛开的秋海棠。
他不甘心地瞧了眼徐清规,这次才真的看清他的脸,又把那抹不甘压了回去。
隐隐约约传来他朋友安慰的声音:“算了,人家都结婚了。”
陈星飒回头,看到徐清规空空如也的手:“月牙呢?”
“汪汪!”
不知什么时候徐清规松开了拉绳子的手,绳子缠着月牙的前爪,它绕了半天,身子被带的侧翻在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陈星飒俯身把它解救出来,将绳子的一端拉手里,起身:“我们回去吧?”
徐清规视线还对着男孩离开的方向,而后慢慢将头转向她,目光带着幽怨。
她伸出一根手指撑他的唇角,哄道:“他就是个小孩子,我刚准备拒绝他你就来了。”
徐清规酸的腮帮子疼,躲开她的手,偏过头闹脾气。
“徐清规?”
等了会儿,她问:“我现在要回家,跟不跟我回去?”
他抿着唇,还是不说话。
月牙在旁边跳来跳去,催促着她行动,她勾住他的手:“好了,都多大的人了,我们回家再说?”
闻言,他又将头扭过来:“我才26岁。”
陈星飒怔住。
他感觉有点儿丢人,反握住她的手,一言不发向前走。
她一路上都在想他关注的点在哪,到家也没想明白。
徐清规松开手要上楼,她反应极快地扑过去环住他的腰,“你先别生气,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虽然没想通,但是他说过,如果他生气了,那就抱抱他就好了。
想到这,陈星飒抱得更紧,甚至钳住他的手腕,转个身同他面对面,勾住他的脖颈,双腿上抬,一个用力挂在了他身上。
徐清规条件反射地托住她,不让她掉下去。
两人面面相觑,陈星飒像树袋熊一样攀着他,他胸口那股郁结莫名就烟消云散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绷着脸,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上楼,陈星飒回忆起来昨晚,也是这样……忽然就不自在起来。
她说着话转移注意力:“我长得好看,有人要联系方式很正常。”
“…嗯。”
她睁开一只眼,看看他,继而又说:“我没打算给他。”
“嗯。”
“他长得也没你好看。”
“嗯。”
“所以,你不高兴什么?”
徐清规抿着唇,把她放在椅子上,她挂着不松手,他无奈地转过身,自己坐下去,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她又问一遍:“为什么不高兴?”
他不大自然地躲开她的视线:“他叫你姐姐。”
“……啊?”
“然后你笑了。”
“??”她反问:“我什么时候笑了?”
“你就是笑了,我看见了。”
冤枉啊,她都不记得自己笑了。
再说了,这和别人叫自己姐姐有什么联系。
他下巴搁在她颈窝上:“你之前让我这样喊你。”
“然后呢?”
“我都没叫。”
“所以呢?”
“所以你喜欢这个称呼。”
她更愣了,这是什么逻辑,她当时那样说,完全是因为想逗他啊。
徐清规抱着她的手微拢,闷声道:“我其实也没有多大,我才二十六岁,比二十也没有差多少。”
“太小了不好,会很幼稚的,我听说弟弟都很粘人。”他停了半秒:“我和他们不一样,你看你要工作,我从来都不会打扰你,我虽然粘人,但是我有分寸,他们就做不到。”
陈星飒:“……”
“你不用…”和他们比。
话未说完,徐清规又继续他没头没尾的言论:“我不愿意那样叫你是因为我想让你依赖我,我想站在你身前,年龄说明不了问题,你不要把我看的比你小,但是。”
他突然停下来,像是说不下去了。
陈星飒完全不知道只是一个称呼他怎么就能想这么多,“其实——”
“姐姐。”
“……?”
徐清规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他声音小到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微偏头,唇瓣碰到他的耳垂,烫得惊人。
她退开,心跳像五线谱上狂跳的音符:“你说什么?”
他眼尾烧成了霞,双眼不敢看她,按着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但是,你喜欢的话我也能叫。”
她一本正经:“我没听清,你再叫一遍。”
他在她背后摇了摇头,一股热流朝某处涌去,陈星飒感受着热度,手扶着他的脖颈抬起来,含住他的耳垂,“再叫一遍。”
许久,他清晰的喊出声:“姐姐…”
草。
陈星飒觉得人生圆满了。
之前她也没觉得这称呼有多好听,果然不是称呼的问题,有问题的是叫的人是谁。
徐清规声音属于低沉性感的,是典型的总裁音,但是他羞涩地喊姐姐,就像高高在上的仙人对她俯首称臣,让她有股莫名的征服欲。
有了前两次的铺垫,他再出声就得心应手多了:“姐姐。”
“你喜欢我吗?”
“喜欢。”她双眼含笑,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你怎么这么会。”
“是不是我叫的最好听?”
“对,你叫什么都好听。”
“什么都好听吗?”
“当然,尤其……”她在他耳边轻吐出一句话,红色瞬间从他的眼尾蔓延至唇角,直冲全身而去。
“姐姐。”他小声问她:“可不可以?”
陈星飒耳根都被磨软了。
完了,今天下午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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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够了,我都要蛀牙了,下边走剧情,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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