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流传着两种关于咒灵五条稚的说法。
因为没有人知道五条稚的死因, 所以流传最广也是可信度最高的一种,是五条悟杀死了五条稚,保留他的术式, 将他制作成了咒灵。
最好的证据就是——咒灵五条稚出现后,五条悟的身上被五条【真理】所缠绕, 诅咒师、异能力者、咒术师和黑-手-党花了九年时间付出了无数代价也没能将五条悟身上的【五条真理】全部弄清楚。
只知道这五条真理构成了一个无法被打败的大魔王!世界最强——五条悟!
第二种说法比较“偏门”,几乎没多少人会去相信。
五条悟无法接受五条稚的死亡, 所以诅咒了他。
这个说法被嗤之以鼻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结果,不管过程如何, 现在的五条悟是毫无疑问的“最强”。
即便是十个超越者一起上,那么结果也只会是在十个超越者对五条悟产生杀意的瞬间,可能就因为先迈左脚不小心把自己绊倒所以不小心死掉, 可能就因为屏气凝神太过专注忘记呼吸缺氧而亡, 也可能因为异能力暴动把自己先炸成烟花……
五条悟是五条稚死亡的最大受益者, 然后你跟我说他无法接受五条稚的死亡?这不是跟我说“聋子觉得蚊子的嗡嗡声吵得他晚上睡不着觉”一样可笑嘛!
第二个原因那就跟简单了,五条稚不是过怨咒灵。
过怨咒灵出现的途径有两种, 一是咒术师或者有咒术天赋的人死前带着不甘和怨恨, 体内的咒力侵染了灵魂,堕落成咒灵。另一种是咒术师诅咒了新死之人,让对方在灵魂消失前被咒力束缚, 强留人间供人驱使。
五条稚两种都不是。
没人见过五条稚的尸体, 没人见证五条稚的死亡,所以只能是五条悟杀了五条稚,然后用秘法得到一个好用的万能许愿机。
至于五条悟那么宠爱五条稚?谁会不爱这么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呢?
“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听完了对方“五条悟就是个人渣你没必要替他出头”的理由, 夏油杰内心毫无波动, “打你就打你, 还要有什么非要不可的理由吗?”
“而且, 谁要替那个白毛混蛋出头啊!”
五条悟是个什么样的人,夏油杰不好随意地下结论,虽然他无疑是个混蛋,但一个只会把弟弟当成工具的人,眼睛里不会被爱和幸福填满。
神气地向他炫耀着“我们是兄弟”的五条悟,眼睛里是和五条稚如出一辙,浓郁甜蜜到流心的软糖。虽然颜色不同,但两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是一样的。
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可能去杀死心爱的弟弟呢?
夏油杰无法想象,五条悟抱着冰冷的死去的双生弟弟时,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但无疑,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第二天,五条大少爷打着哈欠踩着点——第二节课的点,来上课的时候,还没进教室就听到了夏油杰因为和前辈斗气打架被罚了五千字的检讨,顿时露出了嚣张的得意笑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
“好逊哦!开学第一天竟然就要从写检讨书开始!”小心眼的五条悟显然还在对稚酱的超可爱小脸蛋被嘬和那一声“尼酱”记仇。
“还有你五条悟!”墨镜壮汉夜蛾正道一句话就让幸灾乐祸的五条悟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破坏公物、上课迟到,你给我交六千字的检讨!”
五条悟:“!!!”五条悟指着夏油杰不服气地说,“他也破坏公物了,他怎么不写!”关键是凭什么他比夏油杰的检讨还要多啊!这样不是显得刚嘲笑完夏油杰的他像个小丑吗?!
夜蛾正道觉得五条悟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又给夏油杰加上了999字的检讨字数要求。
夏油杰:“!!!”
五条悟:“???”
夏油杰:“为什么我只比他少一个字!”
五条悟:“为什么我还是得比他多一个字!”
夏油杰和五条悟互相怒视着对方,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唔……尼酱,是到早上了吗?”从五条悟背上揉着眼睛被吵醒的五条稚嘟哝着不情不愿地问。
五条悟毫不犹豫把锅甩到了夏油杰的身上:“杰!都怪你!稚酱都被吵醒了!”
夏油杰:“明明是你的笑声太大了把天花板都笑裂了!而且我们才第三次见面吧!还没有到喊名字的那种程度!”
五条稚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五条悟的背后探出脑袋,小奶音还因为困倦黏黏糊糊:“杰尼酱早上好鸭~”
五条稚显然是被五条悟从被子里挖起来匆匆忙忙出门的,奶黄色的皮卡丘睡衣宽宽大大罩在身上,本就娇小的身体看起来像是能被捧在手心的可爱手办,圆乎乎的脸蛋还有熟睡时留下的红晕,整个人散发着甜蜜又柔软的草莓香气。
夏油杰那颗不存在的慈父(?)心被他软软的“杰尼酱”瞬间击中,声音也温柔了十二分:“稚酱早上好。”
五条悟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要对我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这课不上也罢!就算是五万字的检讨他也认了!
“五条悟受死吧!”
“你们两个!”夜蛾正道额头的青筋暴躁得像是要随时冲出来把他们暴打一顿,最后他当然也是打了的,只不过是用拳头。
砂锅大的铁拳天降正义地落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头顶,接着“嘭”地一下教室大门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面前被狠狠拍上:“给我好好在外面反省!”
被夜蛾正道“没收”的五条稚坐在讲台上,晃着小腿,对上夜蛾正道的视线时,他乖巧地说:“夜蛾三三早上好~”
夜蛾正道铁青的脸色一下好了很多,这个起来很凶的黑-道大哥内心却是一个反差很大的可爱控。睡乱的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漂亮的异色瞳水汪汪地泛着困倦的泪花,长长的皮卡丘耳朵软哒哒半耷拉着,可爱到犯规的样子是夜蛾正道最无法拒绝的。
“早上好。”忍住了想要伸手揉揉那头看起来就很舒服的白毛冲动,夜蛾正道拿起粉笔开始上课。
“今天——”
“稚酱给姐姐亲一下,这根棒棒糖就给你怎么样?”
夜蛾正道:“……”这课没法上了!
如果说热血运动番的同伴之间的友情建立在打一场比赛后,那么热血战斗番的同伴友情就建立在打一架,打一架不行就打两架的基础上。
只打了一场半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处于这个不上不下的尴尬期——尴尬的只有夏油杰,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五条悟是不可能有“尴尬”这种情绪产生的!
闲得发慌的五条悟开始找夏油杰聊(炫)天(耀):“我的弟弟很可爱吧?世界上不可能有比稚酱更可爱的孩子了!”
夏油杰听不得他得意洋洋样子,下意识地反驳:“你说得也太绝对了吧!世界这么大呢!”
五条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麻烦你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看啊!稚酱这————么可爱!不可能会有比稚酱更可爱的小孩了!”
一直睁着眼睛没闭过眼的夏油杰:“……”有亿点点感到被冒犯!
“你的意思是稚酱一点都不可爱吗?!那你昨天为什么要嘬稚酱的脸蛋!我告诉你哦!稚酱的小脸蛋可是只有我这个觉得稚酱世界第一可爱的欧尼酱才能亲的!你这个嫌弃稚酱长得一点也不可爱脸蛋一点也不好嘬的世界第一无敌大混蛋是没有资格的!”
夏油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一连串他根本没说过的污蔑是怎么回事!
正好,听到注意到外面有动静的五条稚好奇地转过头来,正好和夏油杰对上了视线。
为了防止被拆家猫打扰,夜蛾正道无情地关上了门窗,五条稚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动静。
乖乖坐在漂亮姐姐怀里的五条稚甜甜地冲他笑了一下,笑容就像夏日清晨四五点还沾着露水的小花苞,在凉爽中颤巍巍地绽放着朦胧的甜蜜。
夏油杰扭头对五条悟说:“你说得对!稚酱是世界第一可爱的小孩!”
五条悟得意得像是在夸他一眼:“是吧!”
于是缺的那半场架也四舍五入第被补上了,等夜蛾正道下了课,就看见两个男子高中生蹲在门口叽里咕噜地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张照片是稚酱小的时候第一次变成小猫咪的时候,当时我可是吓了一跳呢。”所以这就是你为了缓解惊吓拍了几百张各种不同角度的照片的原因吗?
照片里的猫猫,有着一身白色毛发的长毛猫猫无辜又慌张的看着镜头,仰着脑袋漂亮的异色瞳像一汪水润润黏糊糊的彩色糖浆,隔着照片都能闻到甜滋滋的香气。
溜溜的眼睛半眯着,歪着脑袋亲昵地贴着手心蹭蹭。一脸依恋的样子,看起来可爱得让人想把这只小猫咪吸秃。
上千张起来一模一样,实际上也非常相似的照片,赫然是小猫咪团成一团睡觉的样子。或许是变成猫咪的原因,五条稚的行为习惯也像小奶猫靠近,一天到晚就是睡觉,软乎乎的小奶猫,柔软得像一团小云朵,呼噜呼噜地挨在他身边睡觉的样子可爱又可怜,五条悟不知不觉就拍了无数张。
看书?看书是不可能看书的,看书哪有睡着的小猫咪可爱呀。还有各种角度、各种粉嫩嫩的小梅花爪子。
小奶猫已经可爱到不行,再想到这是世界第一可爱得五条稚变成的小猫咪夏油杰的心脏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可恶!你这个家伙把稚酱当成什么了啊!不要把稚酱当成你随意玩弄的玩具啊!”夏油杰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抓着五条悟的肩膀疯狂摇晃,“现在!立刻!马上!让稚酱猫猫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我能一口气吸秃!”
夜蛾正道:“……”
五条稚:“……”
五条稚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家入硝子的身后,把身体一藏,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家入硝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他们:“你们这群hentai!快把珍藏的好东西全部交出来!”
五条稚:“……”
夜蛾正道:“……”我的学生都是怎么回事啊!五条悟你看你干的好事!这才几天啊!就把两个好孩子带歪了!
五条稚悄悄松开了抱着家入硝子的手,然而还不等他试图悄悄溜走,一只大手就将他抓了过去,大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蹭蹭:“稚酱一点都不想欧尼酱吗?和稚酱分开这么久,我可是要寂寞得哭出来了哦qaq”
五条稚冷酷地说:“你已经长大了,不要这么粘人。”
废弃的养老院里,夏油杰正在勤勤恳恳的清理咒灵,这是一家即将倒闭的养老院,庭院的杂草因为老板发不出工资已经许久没有人清理,但半人高的杂草生长情况怎么也不是正常情况。
“这里的咒灵还真是多啊。”三级的咒灵随处可见,二级的咒灵像粘蚊贴上的苍蝇,密密麻麻的挂在天花板上渗人地盯着大门,一级咒灵的咒灵却是没有。
“喂,悟,你还在干嘛啊!下来一起帮忙啊。”夏油杰看着坐在招待台翘着腿玩游戏的五条悟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咒灵虽然都不强,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加油嘛杰!”
像这种连特级咒灵也没有的任务,一般来说是不需要请五条悟出手的,但这家养老院的社长准备拆了这个地方新建一家奢侈品卖场,于是花2亿円的大价钱请人来“驱邪”。
咒术界比较封闭神秘,普通人接触不到,但也有专门对接的机构,像这种高价单就是咒术师们的收入来源之一。
一般像这种单子都是被高层瓜分,再具体就是总监会和御三家,普通高专学生接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五条悟这不是入学东京高专了嘛!
或许是处于某种讨好的心理,这个任务就被送到了五条悟的手里,连中间的手续费都不要,送钱的态度很明显了。
五条悟很无语,他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
“让夏油去吧。”
五条悟一副我就是要把活推给别人要玩游戏陪稚酱的任性气到了,拖着他就走。
“别拖拉了,万一有人在这个时间内受伤甚至死亡怎么办!”
五条悟撇撇嘴,很不爽的样子,但也没有拒绝。
五条稚对五条悟出任务习以为常,乖乖地在宿舍打游戏。
“尼酱要好好做任务哦!”
“放心吧!我可是最强哦!”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到了地方,五条悟就只顾着打游戏,头也不抬。夏油杰甚至都怀疑他连任务地点看一眼都没看!
“去吧!夏油杰!就交给你了!”
夏油杰青筋直跳:“不要一副宝可梦训练家的态度啊!我又不是你的宝可梦!而且我才是宝可梦大师吧!”
五条悟笑嘻嘻:“是谁昨天说自己才不是什么宝可梦训练家?这不是代入得很快嘛!”
夏油杰:“……总之你给我过来帮忙!”
虽然这个疗养院的咒灵大多是不入流的三级咒灵,但庞大的数量清理起来非常麻烦。
“疼……好疼啊……好疼啊……”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
“好寂寞啊……好寂寞啊……”
呜呜咽咽的声音和夏油杰以往遇到过的咒灵风格有很大的不同,他是“野生”的咒术师,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导,全靠自己摸索着处理咒灵与人类的关系。因为不懂得要“避开视线”,夏油杰即便是是在咒灵的追杀中变强的。
“悟,既然有咒灵了,那有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怀着复杂的期待问道。
“哈?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啊!真的有那种东西的话,只会变成宝可梦一样的存在啦!抓一只鬼当宠物不是很帅气吗?!”
五条悟用很寻常的语气说着极其恐怖的话:“这里之所以这么像鬼片现场,只是单纯地因为‘创造’这些咒灵的是没有能力的老人罢了。”
立本是个老龄化很严重的国家,养老院是最不缺生意的地方。但养老院的条件并不能说多好,虽然收费高昂,但服务态度却不怎么样,护工殴打虐待老人已经是属于“常识”一样的存在了。
除了护工的虐待,老人之间的霸凌也非常严重。没什么钱的被有钱的鄙视,没有老伴的被有老伴的鄙视,没有老伴但有孩子的鄙视没有老伴且无儿无女的,有儿女但儿女不常来的被有儿女且儿女常来的鄙视……
没钱、没老伴又没有儿女的在鄙视链最底端,但有钱有老伴儿女又会常来的待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养老院的金字塔顶端是护工。
会来养老院的老人,六十岁已经算少见的年轻人,九十上百的老人也并非凤毛麟角,十个老人加一起都很难打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壮年男人,所以,只有忍耐,只有退让,只能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能讨好的一切。
比起愤怒杀意这种尖锐的负面情绪,这里的咒灵大多是因为恐惧诞生的,所以即便是这么多的数量,也没有一级咒灵诞生。
“杰你在发什么呆!”随手捏碎凑到夏油杰脖子边的二级咒灵,五条悟的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虽然是比较软弱的咒灵,但也是咒灵啊,对人是有攻击性的。”
夏油杰:“……”
虽然是从小就和咒灵打交道,但夏油杰的生活环境一直以来都比较简单,父母慈爱,同学友善,就算是有咒灵的烦恼,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油杰还挺享受这种普通生活下的刺激。
像今天终于的事情,他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同龄的咒术师的反应。
五条悟虽说比他早一年出生,但按照生日月份,实际上他们只差了几个月。
只是几个月,他们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任务结束从养老院出来后,五条悟状似不经意地说:“啊对了,虽然【鬼】不存在,但是有类似的咒灵哦。贞子你知道吧?因为流传得太广,太多人对贞子产生了恐惧,几年前,就由恐惧诞生了名为[贞子]的特级假想咒灵。”
“在哪里?!保护弱小不受伤害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请让我马上去收服、哦不是,是祓除它!”
五条悟哈哈大笑:“早在几年前就被我祓除掉了!”
夏油杰:“……西内!”
默默地平复了一下痛失贞子姐姐的失落,又听到五条悟说:“不过假想咒灵这种东西,只要恐惧还在,就会像永动机一样地出现,已经过去了嗯……12345年,应该有新的[贞子]诞生了吧。”
被戏弄了两次的夏油杰没那么容易上当了:“喂,好歹是咒术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说完,夏油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了。
五条悟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无所谓地说:“我又不是只能当咒术师。而且咒术师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英雄,我做的一切,仅仅只是我高兴,我愿意罢了。”
任性又轻浮的话让夏油杰的火气忍不住蹭蹭往上冒:“诅咒师也在你‘换工作’的考虑范围内吗?”
“是啊。”五条悟很直白地说,“我哪边都行。”从稚酱【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五条悟就已经无所谓了。
无所谓正邪,无所谓黑白,什么都无所谓了。
什么错都没有的稚酱死去了,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可笑的术式,他就被架在贪-欲和“正义”上,被众人逼迫着,除了死亡没有其他选择。
咒灵是贪-欲和恶意的集合,然而人类是贪-欲和恶意的源头。
与其说,五条稚是被这些人杀害,不如说五条稚是被贪欲和恶意逼死的。从那一刻起,五条悟一视同仁地厌恶着所有咒灵和人类。
杀死咒灵或杀死人类,对他而言都没有区别。诅咒师?咒术师?都是一样的垃圾。
他终于有了可以保护稚酱的力量,但稚酱的时间却被停止了。
五条悟不知道如果没有稚酱的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当愿望和代价绝对冲突的条件下,一百零一次的绝望诞生了奇迹。
“稚酱,能够作为你的哥哥诞生在这世界上,我是最幸福的存在了!”
笑着和五条稚告别的五条悟是幸福的,但那是一种到了极致的绝望。
五条稚的存在不被允许,但五条悟的意志要求他存在,一百零一次的轮回中,绝望和爱扭曲出的诅咒超出了世界可以承受的范围。
【毁灭吧】
没有稚酱的世界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不允许稚酱存在的世界这样都没关系。
五条悟的意志必然会变为现实。内心的空洞已经变成了虚无,那么——世界也将变成虚无。
于是世界退让了。
作为代价支付的稚酱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腾后变成水蒸气,五条稚还是五条稚,但又不是五条稚。
五条稚再一次地出现,但只能徘徊于存在与不存在的边界处。毕竟,水蒸气虽然还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称作水——五条稚作为人类的资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为【愿望】存在的绝望在五条悟的执拗下,多了一个咒灵的选择。
世界将五条悟庞大的、可怕的、足以毁灭世界的诅咒作为容器,将“水蒸气”收集起来,于是依附于五条悟存在的【假象咒灵】便出现了。
一旦作为容器的【五条悟对五条稚的诅咒】消失,五条稚这个轻飘飘的水蒸气,就只能变回没有意识和形态的【五条真理】诅咒着五条悟。
五条悟只要还在诅咒着五条稚,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绝望的滋味。
或许是五条悟的那句话冲击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学校,夏油杰也没能缓过神。
“杰尼酱,你不开心吗?”五条稚虽然不太懂大人们的复杂情绪,但他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能轻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坏心情。
“那,要不要来许愿?”五条稚期待地说,“大家许完愿后都会变得幸福起来,杰尼酱也来许愿吧!许了愿,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消失了!”
稚嫩的声音带着清脆的快乐,但夏油杰却在这一刻,觉得身体无比沉重。
脑子里回荡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辈的话。
“只要能向那个许愿机许下愿望的话,什么都能实现,这不是很棒吗?!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强,还是像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他应该都能实现吧!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许的愿望吗!”
而现在,万能许愿机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问他:“杰尼酱,你有什么愿望吗?”
不管是[贞子],还是拥有拯救一切的能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开口的话——
“我……”么——世界也将变成虚无。
于是世界退让了。
作为代价支付的稚酱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腾后变成水蒸气,五条稚还是五条稚,但又不是五条稚。
五条稚再一次地出现,但只能徘徊于存在与不存在的边界处。毕竟,水蒸气虽然还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称作水——五条稚作为人类的资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为【愿望】存在的绝望在五条悟的执拗下,多了一个咒灵的选择。
世界将五条悟庞大的、可怕的、足以毁灭世界的诅咒作为容器,将“水蒸气”收集起来,于是依附于五条悟存在的【假象咒灵】便出现了。
一旦作为容器的【五条悟对五条稚的诅咒】消失,五条稚这个轻飘飘的水蒸气,就只能变回没有意识和形态的【五条真理】诅咒着五条悟。
五条悟只要还在诅咒着五条稚,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绝望的滋味。
或许是五条悟的那句话冲击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学校,夏油杰也没能缓过神。
“杰尼酱,你不开心吗?”五条稚虽然不太懂大人们的复杂情绪,但他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能轻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坏心情。
“那,要不要来许愿?”五条稚期待地说,“大家许完愿后都会变得幸福起来,杰尼酱也来许愿吧!许了愿,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消失了!”
稚嫩的声音带着清脆的快乐,但夏油杰却在这一刻,觉得身体无比沉重。
脑子里回荡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辈的话。
“只要能向那个许愿机许下愿望的话,什么都能实现,这不是很棒吗?!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强,还是像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他应该都能实现吧!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许的愿望吗!”
而现在,万能许愿机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问他:“杰尼酱,你有什么愿望吗?”
不管是[贞子],还是拥有拯救一切的能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开口的话——
“我……”么——世界也将变成虚无。
于是世界退让了。
作为代价支付的稚酱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腾后变成水蒸气,五条稚还是五条稚,但又不是五条稚。
五条稚再一次地出现,但只能徘徊于存在与不存在的边界处。毕竟,水蒸气虽然还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称作水——五条稚作为人类的资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为【愿望】存在的绝望在五条悟的执拗下,多了一个咒灵的选择。
世界将五条悟庞大的、可怕的、足以毁灭世界的诅咒作为容器,将“水蒸气”收集起来,于是依附于五条悟存在的【假象咒灵】便出现了。
一旦作为容器的【五条悟对五条稚的诅咒】消失,五条稚这个轻飘飘的水蒸气,就只能变回没有意识和形态的【五条真理】诅咒着五条悟。
五条悟只要还在诅咒着五条稚,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绝望的滋味。
或许是五条悟的那句话冲击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学校,夏油杰也没能缓过神。
“杰尼酱,你不开心吗?”五条稚虽然不太懂大人们的复杂情绪,但他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能轻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坏心情。
“那,要不要来许愿?”五条稚期待地说,“大家许完愿后都会变得幸福起来,杰尼酱也来许愿吧!许了愿,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消失了!”
稚嫩的声音带着清脆的快乐,但夏油杰却在这一刻,觉得身体无比沉重。
脑子里回荡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辈的话。
“只要能向那个许愿机许下愿望的话,什么都能实现,这不是很棒吗?!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强,还是像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他应该都能实现吧!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许的愿望吗!”
而现在,万能许愿机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问他:“杰尼酱,你有什么愿望吗?”
不管是[贞子],还是拥有拯救一切的能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开口的话——
“我……”么——世界也将变成虚无。
于是世界退让了。
作为代价支付的稚酱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腾后变成水蒸气,五条稚还是五条稚,但又不是五条稚。
五条稚再一次地出现,但只能徘徊于存在与不存在的边界处。毕竟,水蒸气虽然还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称作水——五条稚作为人类的资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为【愿望】存在的绝望在五条悟的执拗下,多了一个咒灵的选择。
世界将五条悟庞大的、可怕的、足以毁灭世界的诅咒作为容器,将“水蒸气”收集起来,于是依附于五条悟存在的【假象咒灵】便出现了。
一旦作为容器的【五条悟对五条稚的诅咒】消失,五条稚这个轻飘飘的水蒸气,就只能变回没有意识和形态的【五条真理】诅咒着五条悟。
五条悟只要还在诅咒着五条稚,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绝望的滋味。
或许是五条悟的那句话冲击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学校,夏油杰也没能缓过神。
“杰尼酱,你不开心吗?”五条稚虽然不太懂大人们的复杂情绪,但他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能轻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坏心情。
“那,要不要来许愿?”五条稚期待地说,“大家许完愿后都会变得幸福起来,杰尼酱也来许愿吧!许了愿,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消失了!”
稚嫩的声音带着清脆的快乐,但夏油杰却在这一刻,觉得身体无比沉重。
脑子里回荡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辈的话。
“只要能向那个许愿机许下愿望的话,什么都能实现,这不是很棒吗?!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强,还是像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他应该都能实现吧!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许的愿望吗!”
而现在,万能许愿机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问他:“杰尼酱,你有什么愿望吗?”
不管是[贞子],还是拥有拯救一切的能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开口的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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