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闭上!”
柏景澜实在忍不住尿意,有些沮丧地喝了一声。
“好,你尿吧。”
宠儿十分配合地闭上眼睛,还转过头,送了个后脑勺给男人。
然而,她并没有平息男人恼火的情绪,大名鼎鼎的澜爷觉得颜面尽失,暗戳戳地思考要怎么惩罚这个女人。
这个敢骑到他头顶上的女人实在是可恶的很。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的胆量,让他觉得勇气可嘉。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挑战他!
“好了?”
没有再听到异样响声,宠儿转回了头。
柏景澜扫了眼她还紧闭的双眸,恼怒的情绪散了几分。
“我要洗手。”
他不在咆哮,平静寡淡的口气停在宠儿耳中有种他在认输的感觉。
师傅说过,男人最不能伤的就是自尊。
宠儿不多言语,睁开眼扫了眼盥洗台的位置,将男人架过去,帮他打开了水龙头。
柏景澜一边洗手一边在镜子里瞄着她。
宠儿垂着头并没有看对方,他在洗手,她无事可做,模样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
这态度看在柏景澜眼中有些不爽。
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好似那种不被在意才燃起的烦闷。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的大言不惭是否打脸的太快?”
男人一掌拍上水龙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镜子中瞟着宠儿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
宠儿从口气里就听出了男人的情绪。
果不其然,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男人充满蔑视的眼神。
这家伙简直就是卸磨杀驴,没有她,他今天非尿裤子不可!
可是跟他硬碰硬似乎也不妥当,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呵!”
宠儿故意轻笑一声,又故意垂眸瞟了眼柏景澜的下半身,再抬起头来对着镜子里的男人嘲弄一笑。
“澜爷的双腿虽然不中用了,可是某个功能似乎还很正常,你若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如今晚咱们就洞房?”
“你……”
主动的女人倒是见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故作矜持的。
柏景澜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样,盯着宠儿的眼神异常复杂。
宠儿说是说,可绝不会那么做。
说白了,也就是在回怼男人。
眼见柏景澜紧皱的眉心,她伸手压下那处凸起,巧笑嫣然:“我只是在提醒澜爷一个事实,我幻想的洞房可不是我主动的,我相信澜爷早晚还会生龙活虎的,所在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说完,她搀扶着男人迈开了脚步。
柏景澜垂眸瞟着她,有种遇到妖孽的感觉。
从前都是他拿捏女人,现在有种要被这女人拿捏的感觉。
该死的不甘,也不知道该怎么怼人,他没有跟女人独处的经验。
当然,除了当年那晚。
然而,那晚的女孩是那么的乖巧懂事,明明那么疼却一声没吭,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她太小了,才十八岁而已。
现在想想,他简直就是禽兽。
“好了,澜爷这会儿消气了,能安安生生地吃饭了吧。”
把男人扶坐到床边,宠儿瞟了眼床头柜上的餐盘。
堂堂澜爷虽然失势了,却不影响伙食,餐盘里都是山珍海味。
可见,柏枫晏真的很宠溺这个儿子。
也是,柏景澜的母亲因为爱他才丧命,他也该对这个儿子好一点。
宠儿伸手拿起饭碗和筷子举到了柏景澜面前:“澜爷自己吃还是我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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