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离开了病房,室内恢复了寂静。
宠儿一抬眼眸,看到了柏景澜幽深冷邃的眼。
这人现在暴躁的很。
她是定然不会硬碰硬的。
她挪动身体,给男人让出来一块病床,平静道:“澜爷坐下,我有话跟您说。”
柏景澜落座,她的腰间缠上了一条手臂。
男人将她拥在身前,让她靠在他的胸口。
这一次,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之感。
确切的说,是除她自己而外,另一个带给她的感觉。
这感觉,从未有过,这是第一次,却莫名的让她心安。
“澜爷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实在是没什么体力,她乖乖地靠在男人的身前。
柏景澜估计是顾及着她是个病号,虚虚地揽着她。
她仰起头看了男人一眼,柏景澜垂下眼眸对上了她的眼光。
此刻,他看起来比刚刚平静的多,貌似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这人一深沉起来,她还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索性,不去想。
她收回眼神,一本正经地说道:“那间赌场的主人是我的师傅,也就是刚刚他们说的那位先生,他是本国人,当年我是偶然遇到他的,他觉得我是个可塑之才,就收我做了徒弟,他没有结过婚,无儿无女,所以我也算是他的女儿,是要给他养老送终的。”
她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偶然遇到是真,对方看上了她的天赋也是真的。
她要给对方养老送终更是不可推脱的责任。
只是她没有说,那一场偶遇是在她差点丢掉性命的状况下。
当年的事情,她不太想回忆。
她也觉得没必要让柏景澜了解那么多。
“他的势力很大?”
柏景澜已经猜到对方是本国人,幽深的眸色微微沉了沉。
他隐隐的觉得,对方的能耐好像比他还大。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好像遇到了危机。
不得不说,他柏景澜也是个大男子主义,他并不希望宠儿的背后有这么大的靠山。
“我师父的背后势力的确很大,他的家族是本国几大财团之一,只是他从小就很叛逆,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他现在的事业体系跟家族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他能在商界如鱼得水多少也是因为他的身上带着那个家族的光环。”
这句话宠儿没有隐瞒。
她师傅就是这么个人。
说他能作也好,说他能折腾也罢,总之那个老顽童绝对有别于一般的商人。
说白了就是他真的很少正经。
“说完了?”
这般的背景让柏景澜松了口气,男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捏住宠儿的下巴,轻轻地扭过她的头,让她看向他。
宠儿还以为他想为非作歹,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蹙起眉头:“我说澜爷,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趁人之危?”
“你以为我要吻你?你想?”
柏景澜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而且明知道她在排斥,还故意撩拨她似的。
这臭男人就是这样。
前一秒还让觉得他很可靠,下一秒就让想要远离。
“澜爷……”
宠儿想提醒什么,柏景澜却截住了她的话。
“听我说,你中毒了,这种毒素现在还没有研发出解毒制剂,所以你接下来的生活会出现很多意外,可能包括身体的疼痛,可能包括短暂的休克,还可能引起其他的并发症,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你敢死在我前头,我就敢拆了黄泉把你抓回来!”
男人的口气格外硬朗,就好像他真有本事拆了黄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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