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宽敞奢华的衣帽间，喻城衍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最靠南的一架柜子前，拉开，里面摆满了衬衣和西装，以及颜色、花样各异的领带，这些衣服都没怎么动过，皆是南浔在的时候给他置办的。
而最靠墙的一列柜子上，摆放着她送给他的礼物。
喻城衍只觉得呼吸一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眼睛有些酸痛。
除了那枚玫瑰印章和限量版的钢笔，其它礼物大多是些看上去不太起眼的小玩意儿：蓝宝石的袖扣、南红玛瑙雕成的漫画小像、小叶紫檀的佛珠、岫岩玉制作的平安扣、金片雕成的荷叶书签……
前阵子在看到这些宝贝的时候，他只觉得它们价值连城，是南浔花了很多钱给他买的。
何曾想到，这些都出自她之妙手，是她亲自雕刻而成。
这里面，承载了她多少心血啊……
“衍哥，这个红色的小像，好像你啊。”
卓萱趁喻城衍愣怔之时进来，见他望着柜子出神，伸手就去拿南红小像，喻城衍剑眉一拧，厉喝一声，“别动！”
她吓了一大跳，小像从手中脱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喻城衍眼睁睁地看着那方南红玛瑙雕成的小像就这样断裂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头身分离。
一瞬间，只觉得心如刀绞。
卓萱惊魂甫定，却也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胸口，“都怪你啊，那么大声……”
她原想撒个娇，可觑到喻城衍黑云压城的脸，她怕怕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及时换了一副面孔，怯怯地看着他。
“对不起衍哥，我不是故意的。”
“滚。”
喻城衍声音冷沉至极，“我不想说第二遍。”
“衍哥……”卓萱柔柔地唤了他一声，“这东西很贵吗？我再找人重新给你雕一个不就是了。”
喻城衍缓缓俯身下去，将碎了的小像捡起来，闻言，整个身子都为之一僵。
他直起身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卓萱。
扑面而来的一股寒意，让卓萱心剧烈一颤，不觉往后退了几步。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觉得他会打她。
如果她不是女人，喻城衍确保自己百分之百会动手，将其碎尸万段！
“重新雕一个？”
喻城衍音色冰凉，却透着说不出的冷哂，“你知道这是谁雕的吗？就算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
卓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以前就算再生气，他也从来没用这么贬损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因为她弄坏了他的东西？
“衍哥……”卓萱还要歪缠，喻城衍陡然提高了嗓音，“人呢？都死哪去了！”
候在外头不敢贸然闯入的保安应声而入，“先生。”
“把她带出去。”
喻城衍冷冷地吩咐，“下次再把闲杂人等放进来，你们就不用干了。”
“是，先生。”
保安们心头发紧，二话不说就把卓萱带了出去，卓萱不敢置信，不停挣扎，“衍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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