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忽然轻狂一笑,“苏音,你一直这么缠着我,有意思吗?不嫌烦?意思我都跟你姑姑说明白了,她应该也已经告诉你了,你何必还留下来自讨没趣呢?光伺候我爹还不够,还专门跑过来伺候我,你真把自己当成傅家媳妇了?女孩子要知道廉耻,得要脸,不能上赶着往上倒贴,知道吗?”
苏音跟他视线对上,脸上半点多余情绪都没有,好像他的话在她听来完全就是放屁。
她有些不耐烦地拧了下秀眉,“我再问一遍,你喝不喝?”
傅彧神色一厉,“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不喝是吧,不喝算了。”
苏音将水杯“哐”的一下放回去,没什么声调地说,“再想喝水的时候,记得求我。”
“……”
傅彧觑着她的态度,一时间有种打出去一记重拳,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不是……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让你出去,让你滚,你还死乞白赖地待在这里干什么?就这么贱吗?”
话音未落,只见苏音忽然踏前一步,捏起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东西,又一抬他的下巴。
都来不及品尝味道,傅彧就这么咽了下去。
他一愣,艰难地撑起身子,“你给我喂了什么玩意?”
“巧克力豆。”苏音道。
傅彧小声“哦”了一声,没当回事,刚要抬起头来接着骂,苏音又道:“上面洒了痒痒粉。”
“???”
傅彧一脸懵,“痒痒粉是什么东西?”
苏音不管说什么话脸上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冷漠神态,“顾名思义,就是吃了会让人浑身痒痒的药粉。”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一分钟后起效,还有半分钟了。”
“……”
傅彧觉得自己都没来得及消化那颗巧克力豆,浑身就开始痒起来。
本来伤口就疼,这下又开始痒,又疼又痒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难受死了。
傅彧忍不住想伸手去挠,结果手刚艰难地伸向背后,就被一巴掌拍了下去,旋即他的手腕被两条丝带分别缠住,绑在了床尾,本就僵硬的身子这下彻底被禁锢住了,浑身刺挠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
“啊……痒死了,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啊!”傅彧在床上不停地扭着,扭得像条蚯蚓,这一扭就抻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恨不得立马昏过去才好,这滋味太难受了。
“别动!”苏音轻喝道:“你想让我用针给你定住吗?”
傅彧不敢动了,可身上那种麻痒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忍了,“苏音,别闹了,快给我解药!”
他想起了曾经吃到过的苏音的开心果,吃完就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像是被点了笑穴,这次不喂他吃开心果了,又给他吃了什么洒了‘痒痒粉’的巧克力豆,她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零食?!
每一样都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啊——
“闹?谁跟你闹了?”
苏音脸上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许波动,唇角勾起一个坏女孩般的笑容,当着傅彧的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麦丽素,道:“喏,你看,这些就是普普通通的巧克力豆啊。不过上面啊,有的被我洒了痒痒粉,有的让我洒了哑巴粉,哦,就是吃下去后粘住你的喉咙,让你想说话都说不出的那种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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