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蓝色的出租车驶进江边的一片别墅区,然后慢慢停在了其中一栋带花园的别墅面前。
“谢谢师傅。”
傅遥付好钱下了车,向着面前的别墅走去。还没等他走到铁门前,就有佣人跑过来轻轻把门打开了。
“小少爷。”
“嗯。”
傅遥点点头,快步向前走去。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可是他刚踏上楼梯,管家就叫住了他,“小少爷,先生让你去书房一趟,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给你。”
“我知道了,谢谢刘叔。”
“小少爷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傅遥脚步一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快,怕耽误父亲要交代给自己的事情。
昨晚喝过了头,即使今天早上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可是头部仍然在隐隐作痛。
他脚下没看路,一个不注意,在跨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踩滑了,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小少爷!”
后面的刘管家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跑了上来想要扶住傅遥。
傅遥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旁边的栏杆,稳住了身体,这才没有酿成惨状。
“小少爷你走慢点,慢慢走,先生还在处理公务,不用这么急的。”
“我没事的,刘叔。刚才就只是踩滑了,父亲的事情要紧。”
刘管家看着傅遥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小少爷啊……
“咚咚咚。”
“进来。”
得到回应,傅遥推开门走了进去。
傅任远正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处理着面前的文件。
傅遥脚步放得很轻,声音也小了下来,“父亲,你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嗯。”傅任远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把注意放在手里的文件,站着的傅遥有些不安。
他等了很久,可傅任远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他没忍住先开了口:“父亲,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阿遥很忙吗?”
“……没有。”
“昨天你哥去接你出院,可是他先回来了,你还不见个影。去哪了?”
“我——”
“说实话。”
傅遥想随便扯个谎的念头瞬间被压下了,他咬牙,磕磕绊绊地把昨天的事交代得非常清楚。
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秦昭没有来接他出院,他心情不好,“一气之下”去酒吧喝酒了,顺便在外面住了一宿,所以现在才回家。
刚开始傅任远的脸色是平静的,可是他越听脸色就越阴沉,最后听完后直接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办公桌发出一声巨响,随即父亲的咆哮声响起。
“傅遥你能耐了是吧?!”
“刚出院就去酒吧喝酒!连家都不知道回,还在外面住了一夜。”
“你给老子说实话,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喝多了走不动道了?!”
“说话,别给我站那装哑巴!”
傅任远越骂越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脸都涨红了。可他还是连抬起手打傅遥一下都舍不得。
心软的后果就是自己生闷气,越想越糟心,最后连指着傅遥的手指都颤抖了。
傅遥见状赶紧上前几步,把人扶坐在了椅子上,还殷勤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轻放在了傅任远的手边。
这样就能保证父亲一伸手就能碰到茶水了。
“父亲,是我的错,你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往日就沉默寡言的alpha低哑了声音,低垂的眉眼无比温顺。
“你,你——唉!”
傅任远气下来后,心里是满满的担忧。他咳了一下,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清新温润的茶水下肚,气散得更快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书房里的气氛安静下来,似乎有淡淡的温情在流淌,让人没有沉闷尴尬的感觉。
“身体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没事,只是一点小感冒,可能是吹了夜风的原因…我早就能出院了,可庭哥非得让我留在医院里检查……”
“所以我回来晚了。”
“没事就好,哪天空出个时间,去请清庭吃个饭。我这几天工作慢,是你庭哥照顾的你,这得去谢一声。”
“嗯,我知道了。”
……
傅遥从书房里出来的那瞬间,脸色立马变得苍白。他捏紧了手里的几张文件,低着头拉上了门,然后快步向楼上的房间走去,连身后有人在叫他都没有听见。
“小少爷,小少爷!”
“大少爷找你。”
刘管家喊了几声,可是傅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他刚想追上去时,一只手拦住了他。
秦昭笑了一下,声音温和:“刘叔不必了,我也不是着急找他。等明天吧。”
“可是大少爷,小少爷他——”
“好了刘叔,我还有文件没有处理,先走了。”
刘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他看着面容冷淡下来的秦昭,心里再怎么焦急也只好作罢了。
本来想着两位少爷的关系能缓和一点的,可是现在,好像更糟糕了。
————
林家住宅里,二楼尽头的那个房间,窗帘被紧紧地拉上,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房间的门也都被上了锁,只能从里面打开。
灯没开,黑暗的房间里沉重暧昧的喘息声在蔓延,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
发情望的冲击震碎,连灰都不剩。
林望舒用无比温柔的手抚摸着一张照片,他低着头,看着照片里漂亮的alpha少年,“傅遥,傅遥。”
“救救我……”
包裹着男根的温热与湿软缓缓撤出,林望舒看着他,缓缓躺倒在浴缸里。
这个陷入发情期的男人硬着,每一块肌肉都随着呼吸的起伏蠢动着,散发出几乎要杀人的野性之美。
他的头靠在浴缸边缘,微微扬起,露出性感的喉结。
“我的 alpha 去哪里了……”现在,林望舒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等意识再缓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林望舒睡得并不踏实,睡衣被扯开,锁骨露出。他眉头紧蹙,脸颊呈现不正常的酡红,两片红唇微张,灼热的呼吸从口中溢出,苍白的皮肤布上一层粉,眉宇间的病气浓郁,但反倒有一种想让人蹂躏的冲动。
傅遥推开门看到这样的场景,几乎是一瞬间,浑身凝固的血液融化沸腾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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