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上次在秦昭的公司里我见过他,他是宋知衍。”
傅遥反驳面前凶神恶煞的某个oga,伸手指向他旁边的人,连鼻尖萦绕着的浓烈白酒味都不在乎了。
见傅遥这么笃定的样子,陈枫华哑了一瞬,稍微冷静下来后带上脑子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绑着高马尾的oga冷笑一声,一把将身边的人拉进了怀里,“他骗你的,他根本就不是宋知衍——他叫宋知庭。”
嗯?
傅遥微微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要骗他?难道是因为秦昭?宋知衍,不,现在应该叫他宋知庭,难道他是为了脚踏两条船的时候不被发现?
从他们的话可以推断出一个信息:有一个叫宋知衍的人,听这名字他和宋知庭关系不浅。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人应该长相较为相近。
要不然宋知庭也不会用宋知衍的名字来骗自己,那个酒红色长发的oga不会在自己认错人后那么生气。
自己喜欢的人被认成另外一个人,换谁都得生气。
三个人面面相觑,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傅遥哈哈了两声,背后提着醒酒汤的手指绕啊绕,脚下都有些不安了。
他脑子一抽,眼睛移到了宋知庭身上,问:“秦昭知道你——”
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的傅遥连忙闭上了嘴,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茶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点无辜委屈,让宋知庭看了心里一乐。
秦昭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
有点傻。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心里的任何想法,反倒是主动开口替傅遥解围。
他说:“秦昭知道。”
秦昭,知道?
……什么,意思?
真是他想得那样?
“嗯,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样。”
宋知庭一眼就看出来了傅遥的想法,主动往陈枫华怀里靠了过去,突然有些调皮地朝傅遥眨了一下眼睛,脸上出现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我和陈枫华,和秦昭,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啊?没、没了。”
傅遥一言难尽地收回了视线,摆摆手,面色复杂地提着醒酒汤转身走了,“打扰了。”
“没事。”
傅遥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踩滑了,但他没在意,继续向前走。只是整个人看着神色恍惚,是路人看了都担心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摔倒的程度。
……玩得真花。
秦昭,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一直到走回了酒店,把手里的醒酒汤给睡死的林望舒灌了下去,傅遥才勉强捡回了一点自己破碎的价值观。
在他的世界里,无论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身边人异同的观念都告诉他,喜欢、爱,还有身体上的关系,这些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可是,可是——今天的事,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种混乱的关系,秦昭、宋知庭、陈枫华。三个人就像是一团理不清的毛线,傅遥想想就觉得头疼。
算了算了,那是秦昭自己的私事,他瞎操什么心啊,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搞定呢。
想到这里,傅遥看向了床上睡着了的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悲哀。
落地窗没有关,皎洁的月光照进了房间,给房间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清冷静谧,世界都寂静下来了,好像连窗前桌上的花落下也能听见声音。
傅遥没有躺在床上,没有坐在沙发上,他就坐在地板上,双手环膝把头埋了进去。
酒店房间里的地板上其实铺了一层地毯,近三月的天气夜晚还是泛着凉意的,坐在地毯上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气。
但是傅遥没有挪动身体换个舒服的位置,他偶尔会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窗外,回忆起半年多前有过不好念头的自己,然后摇摇头。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窗外的月光不知道,窗内的月亮也不知道。或许连傅遥本人都不知道——不知道林望舒的真实心意,不知道自己苦苦前进的目标到底对不对?
窗前的人从月上枝头,一直坐到了天边翻起了鱼肚白。一抹金红色的晨曦从远方升起,而后是千束万束同样的光芒。
傅遥向后躺倒在地上,伸出手,早上还有些凉的阳光就跃上了苍白的指尖,那抹金红好像把冰凉的手暖和起来了。
他呼出了一口气,空气里起了雾气,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原来真的这么冷吗?
他想收回手时,有人突然靠近了他。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握住了傅遥的手,他不想动所以视线受限,只听见一点轻响,有人坐下了。
而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香宜人的气味,下一秒这股香气瞬间就爆裂开来,它变得浓郁馥馨,丝丝缕缕地缠绕住地上的alpha,像是等候已久的蜘蛛开始收网,一点点把猎物拖进自己的巢穴里,准备慢慢享用。
“阿遥,遥遥,我好难受啊……”
林望舒的声音有些哑,喉咙里像是烧了把火一样,把他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
平日里的矜持有度全部被抛置脑后,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面容昳丽的oga喘着粗气,看着安静躺在地毯上的傅遥,心里在蠢蠢欲动。
他想要扑上去,想要把人弄得一塌糊涂,看他湿润泛着泪水的眼睛,想要更用力一点,逼得他咬着唇呜咽出声,最后把人弄坏,彻彻底底地给他打上自己的标记,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
又忘记打抑制剂了吗?
alpha闭上眼睛,嘴角轻勾,漂亮的眉眼在光下显露一股安静温顺的气质。他像是世间最温柔的风,轻轻扫过林望舒的心尖。
不承想这风竟没能安抚住oga骄躁的心,反倒是越撩越烈,逼得他忍不住摩挲起手里细腻的肌肤来。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触感,傅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得肆意,笑得畅快,心里又起了不好的念头——赌博。
他说:“林望舒,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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