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大摇大摆的走进锻造房,旧弟子笑着摇头,新弟子竟然对他欢呼,
他玩心大起,摆出一副老板的派头:“诶诶诶,该干嘛干嘛去,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
大家一愣,这都摆起老板的谱来了?
然后,又见秦硕一脸坏笑的模样,大家才知道这是在玩,
几个旧弟子马上就搂过秦硕的脖子,假装用拳头擂他的脑壳。
一日的劳作在欢声笑语中开始,没有了任墨的强压,弟子们工作和学习都慵懒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宗门现在不差钱,七月也由得他们去了。
秦硕没有在意那些工作中的弟子们,他反而留意了那些没有前来的。
如果他是任墨,他要保护匠尊传人,锻造房都被人包了,他大概也不会让传人过来,以免被逮个正着。
但偏偏锻造房的人该来的都来了,而就算是本来休息的弟子,为了目睹新老板的风采,也都主动冒头,
秦硕又疑惑起来了:“难道我猜错了?任墨比我想象的聪明,他明白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七月以为秦硕买下锻造房就是为了学锻造,她邀请秦硕到新弟子里面,一起上课,
秦硕拒绝了,没必要的时间浪费,他就可免则免了,他反而更愿意坐到一边去观察旧弟子们锻造。
“匠尊传人应该比我更早来到御剑宗,她应该是旧弟子。”
七月这就不明白了:“他买下锻造房,却不学锻造?难道他只是存心去气任墨的?”
七月叹了口气:“秦师弟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啊,为了出一口气,就豪掷两百万。”
然后,她又记起了秦硕手上那叠银票:“这……或者他只是不在乎两百万吧。”
七月不再多想了,宗门需要钱,但她不需要,钱对她的吸引力其实很少的,也不会增加她对秦硕的好感度,
她是更加喜欢秦硕了,但那是因为秦硕再次为宗门解决了问题,她喜欢的,是秦硕那份心意。
午后,锻造房又收到了一
份订单,又是二段灵品的锻造,
秦硕都有点无语了:“这任墨怎么还来?他就没有第二招了吗?”
七月说:“这次应该不是任墨叫来的,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收到同一间的店的二段灵品订单。”
秦硕说:“那就拒了吧,反正宗门也不缺这一点了。”
七月不太愿意,她说:“这不好吧,这不是钱的问题,这店的店主照顾我们好几十年了,我们富贵了,就不认识人了,这不过河拆桥吗?多让人寒心啊……”
秦硕问:“那你要怎么办?”
七月带着歉意看了秦硕一眼:“让我去求一下任墨吧,这还是得他来出手,秦师弟,你几百岁的人了,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你不见他,他不见你,这就不会产生矛盾了。”
“而且,你承包锻造房的钱是可保宗门百年无虞了,但宗门总不能因此就荒废锻造吧,这始终是宗门的底气,也是祖辈的传承,宗门万万年,也始终是要自食其力的。”
秦硕撇了撇嘴,他心道:“你见我融气境加九剑,就以为我也几百岁了?我才三十出头好吧,我绝对百万岁不死,按照年龄比例,我三十岁出头,还只是个宝宝呢。”
而这订单既然是常规订单,任墨大概也知道订单的下达时间的。
秦硕心里又道:“难怪这任墨不声不响的,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求他呢。”
秦硕三段法匠,这十来二十把二段灵品的订单,他一个通宵也能完成了,他心里有底气,也不怕任墨来作妖,
他来了兴趣,也想看看这任墨到底还要怎么作。
七月去求任墨,秦硕表面不跟过去。
但他实力堪比灵感,加上遮天石,就连入道境都发现不了他,
他要跟踪七月过去,无论是七月还是任墨都不会发现。
秦硕来到任墨的房间外面,任墨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了。
任墨说:“我老了,拿不动锤子了,我身体还有病也不想伤上加伤,罢了,我都准备不去锻造房了
,也不当铁匠了,我就为你们洗菜煮饭,照顾你们的日常起居吧。”
任墨一段话说出来,酸得地底的秦硕一阵发麻。
七月说道:“墨叔啊,你又何必跟我说这些?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你不就是在气秦师弟吗?但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得罪你啊,而他买下锻造房,也是那个何二逼他的,你们本身无仇无怨,何必要闹到这个份上?”
任墨斜了七月一眼:“你是在帮他说话?”
七月一窒:“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墨哼了一声:“那你什么意思?他没有得罪我?那你是在我无理取闹了?”
秦硕听得两人对话,他一头黑线:
“尼玛!这对白怎么这么熟?任墨这死老头子,心底里还是个傲娇的小姑娘?这都像极了公主病发作的小情人了,这样的问话,你叫七月怎么接话?”
七月真的就接不上话了,
一个糟老头发起了公主脾气?七月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任墨却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说话有问题,
他继续道:“其实你也不用愁啊,那秦拿手不是很有钱吗?你让他用钱砸出几把二段灵品来啊,再不然到山下去买,然后你们转手供货,这不就行了吗?”筆趣庫
七月见任墨半步不让,她也有点气了:
“那算什么?我御剑宗是锻造门派,还要出去买货转手?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江湖笑话?我御剑宗的锻造传承还要不要了?”
任墨心道:“御剑宗的锻造传承算个屁,我要不是学到了匠尊大人的皮毛,只靠你们的传承,你以为我能练到二段法匠?”
但任墨再横蛮,他也知道这样的说话不能出口,一出口,他就真的要跟御剑宗决裂了。
“御剑宗是个很好的隐藏地点,少主在这里能够安全安稳的提升水平。”
任墨还不打算离开御剑宗。
他说:“那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事情了,那秦拿手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个仆役,一个下人,我哪里能管你们这些门派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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