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还是不准备出战两宗比剑,寻麻在他心里面的重要性还是高于御剑宗几人。
而他展露简化版御剑术的活用,则是他送给御剑宗最后的礼物,御剑九子能够多出一招杀着,他们胜利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尤其是李麒麟与容马的战斗,李麒麟作为简化版御剑术的始创者,他绝对能够领悟出五十剑以上的简化版御剑术。
虽然简化版和正版的威力差距巨大,但简化版是作为奇招而使出的,关键的时候能够一招致命。
“这就够了,我已经不能再做更多了。是赢是输,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吧。”
秦硕一战得胜之后,其后的战斗他就以灵力耗尽为借口直接认输了。
这使得想要横插加入的朱莉更加茫然,她想试探秦硕的虚实,但秦硕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其后的战斗便没有什么悬念,七月狂攻力压,秦硕奇袭得胜,这都使得弟子们的战斗变得谨慎起来,
人谨慎了,变数的出现就减少了,而少了变数便少了意外,资格赛的排名便恢复到正常实力的排名。
除了李麒麟和朱莉之外,不再有人能够力压两局,
而李麒麟一人对战朱莉外加一个十四剑的师姐,两人一共三十二剑加起来,连战平李麒麟都无法做到,
李麒麟的二十六剑能够结成二十六剑的剑阵,但十八加十四却无法结成三十二剑的剑阵,
这就是御剑术等级的差距所在,无法结阵的前提底下,再多的飞剑都是虚的。
而这也有李麒麟的资质影响在其中,万万年的御剑宗才出了一个李麒麟,如果没有秦硕横空出世,李麒麟就是御剑宗最耀眼的明星,
绝世的资质加上绝世的剑术,如果还能得到奇遇,李麒麟甚至还有挑战妖尊和道宗的可能。
御剑宗山寨的资格赛以李麒麟横扫一切结束,秦硕准备装病,而小伍则陷入了忧郁。
大家通过比斗确认了秦硕的实力,也与秦硕更加亲近,御剑十子名副其实。
是夜,秦硕到了锻造房教授七月锻造之法,
七月的锻造天赋其实很高,秦硕试探的一问,才知道七月练到一段法匠用时不到七十年。
七十年能够成为一段法匠,那么五十年成就极品也不奇怪了,七月具备成为匠尊传人的资格。
秦硕看七月的目光带上了其他意味。
但七月告诉秦硕,御剑宗里面还有一人的锻造天赋是比她更加优秀的,那就是朱莉,
朱莉虽然一心扑在御剑术的修炼上面,但她也会锻造,她只用了三十年就成就精品铁匠,比之秦硕在楚北城遇到的凡人精品快了将近一倍。
女人,五十年极品,符合传人条件的目标不止一个。
七月说到朱莉,朱莉就来了,
修炼狂人难得到了锻造房,但却没有马上练习锻造,而是上手又搂住了秦硕的手臂。
朱莉虽然对秦硕没有那个意思,但胸口一直磨蹭也不是个事。
秦硕把朱莉拉到了七月身边,同时教导两人锻造。
然后,奇迹马上就发生了,
朱莉在秦硕的教导之下,于当晚就突破到极品法匠,三十年精品,四十年极品,又一个妖孽达到了匠尊传人的要求。
秦硕的嘴角不停抽动,匠尊传人这么不值钱吗?御剑宗一个小小的门派竟然就有两人符合标准?
秦硕细想,这其实也不算奇怪的,御剑宗的旧弟子都是细挑细选的天才,根据最终万道归一的理论,他们同时具备逆天的锻造资质,这也不奇怪,
李麒麟的锻造资质也就不错,只是他的练剑资质太过离谱,使他的锻造失却了光芒罢了,而李麒麟也无法做到在五十年之内达到极品的水平。
秦硕差不多到了凌晨三点才授课完毕,他的身体不会觉得疲惫,但他也会心累。
他拖着缓慢的脚步,想要回到住所,路过练剑场的时候,听到了轻轻的抽泣之声。
秦硕循声望去,然后在密密麻麻的梅花桩里面,见到了一个抱膝而坐的人影。
人影是将自己埋在梅花桩深处的,而他也压抑了自己的哭声,似乎不想被人发现。
人家躲起来哭,你看着就不礼貌了,
但秦硕走过去的时候是没有潜行的,所以,那人已经发现了他。
秦硕有点尴尬的看着那人,
那人先是一阵慌乱,然后仿佛认命一般擦去了眼泪,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拍落灰尘,就这么怯怯的给秦硕拱了拱手。
“秦师弟。”
秦硕认得此人,这就是他第一次来到御剑宗的时候,给他引路并被任墨骂惨了的御剑宗看门弟子。
他的名字叫刘行,是一名旧弟子,御剑术的修为只有三剑。
秦硕见事情都这个份上了,他再假装没有发现刘行在哭,这就太假了点,他轻声问道:“刘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刘行却没有回答秦硕的说话,他问道:“师弟,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去休息吗?”
秦硕答道:“刚刚跟七月和朱莉师姐研究了一下锻造的事情,研究得投入了,一时没有注意时间,我这不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吗?然后经过这里,刚刚好听到……”
刘行苦笑,他道:“秦师弟真是人杰啊,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四段法匠,连御剑术都到达了九剑的程度,不像我废人一个,干啥都不行。”
秦硕没有安慰刘行,他很会做人,
对比没有营养的安慰,刘行现在更需要的,是聆听和陪伴。
秦硕说:“要不一起坐坐?这朗朗的天,星光璀璨,我也好久没有看星了。”
两人于是到了道场偏厅的一处瓦顶之上,秦硕在戒指里面取出了两壶水酒,递给了刘行一壶,自己喝了一口。
水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是秦硕在山下购物的时候,店家赠送给他的,酒液落在他的酒碗之上,他可以感受到过量掺水的味道。
刘行很少喝酒,但他一口下去还是呛得咳嗽起来,他狼狈地用衣袖擦去了口水和鼻涕,然后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废物就是废物,喝口酒都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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