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毒。”王太医此话一出整个帐篷里面都安静了下来。
“中毒。”北疆王自顾自的念叨了一遍。
巫医道:“谁说的,你们这群庸医自己瞧不好病却要说是中毒。”
若真是中毒巫医岂会看不出来,活着说是巫医看出来了但是没说。
这么一说岂不是再质疑大缙太医的医术,当即王太医就不高兴了道:“四王子气血凝滞,唇乌面白一看就是中毒之症。”
可以质疑他的人品但是绝对不能质疑他的医术。
王太医冷哼着和诸位太医对视一眼,这是他们共同得出的结论岂会有错。
巫医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北疆王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他这种表现是心虚了。
“那这毒可能解。”如今这才是北疆王最关心的事情。
但是王太医却摇了摇头道:“只怕是难啊。四王子中的毒已经很深,现在底子已经伤透了若是用药性强的祛除是撑不过去的。”
北疆王道:“烦请太医尽心医治,用什么药材只管开口。”
真是慈父情怀让人不免动容,只是商拓的眼中尽是嘲讽,他用的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哪怕商运这次没有立刻死去将来也别想醒来了。
宋荆云轻声在他耳边道:“你安排的人够隐蔽吗,不会被发现吧。”
宋荆云这么意提醒,商拓心中才有些慌张,刚才竟然没有想到这点,尤其是那个巫医刚才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只怕北疆王已经起了疑心。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道:“应该没事。”话是这样说,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信心。
果然,北疆王道:“太医可知这毒是如何下到小儿的身体中的吗?”
太医道:“微臣方才把脉,只知道王子身体中的毒性不浅,若是一次下的,那当场就没命了。想必是这几天累计下来的。而这几日王子只喝了汤药,想必就是将毒下在了那汤药中。”
北疆王气急反笑:“好啊,看来前些日子在宴席上也是有人故意了。”
他转脸看向巫医道:“那日你说是有印记,现在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什么隐疾,你开的又是什么药丸。”
那巫医毕竟是见识过一定场面的,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大王明鉴,我那日看王子却是是有隐疾的模样,或许是我医术不精,但是我却是没有故意陷害的意思啊大王。”
他说的涕泪俱下,真的是一副忠心被冤的样子。
但是北疆王并不是傻子,他道:“你还是没有说是什么隐疾。”
巫医顾左右而言他,一看就是有所隐瞒。不过他一个巫医又有几个胆子敢陷害堂堂四王子呢,想必他身后一定是有人指示。
他道:“将巫医给我拉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药让他说出背后究竟是谁指示。还有,将这几日负责给四王子熬药喂药的人也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务必让他们突出实话来。”
北疆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赶耍这样的花招,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草原上当然不止有一个巫医。这个被拉出去审讯,紧接着就有新的巫医来接替。北疆王不放心将自己儿子的性命放在大缙太医的手中。
毕竟在他看来,在场的人都不可信。
宋景煜将商拓拉出来,问道:“你的人不会说漏嘴吧。”
商拓左思右想道:“应该是不会的。”
“他们妻儿老小的命都在你手中攥着吗?”想要用人必定是要做好万全准备,起码这个人不会反水。
原本他做事也是这么谨慎的,但是轻而易举成功的第一次让他相信了杨序秋说的话。杨序秋告诉他不必这么麻烦,反正现在皇上已经认定了商拓是生病了,还有谁会去验证。
宋景煜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出来:“你还真是愚蠢啊,她这就是在给你挖坑啊,你还针灸这么直愣愣的跳进去了。”
原本商拓就因为被杨序秋戏耍了很不爽,又听到宋景煜这么数落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你们大缙的太医横插一杠子,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
宋景煜听他这么说,更是气笑了,他道:“好,既然这样那王子就自求多福吧。”
就看北疆王疼爱商运的那个劲,若是知道是商拓做了这样的事情,北疆王能轻易放过他吗?
横竖这北疆聪明能干的王子不止他一个,再和其他人合作也是一样的。想到这里,宋景煜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幸好这件事他没有参与,若是他参与了,保不齐商拓会攀咬他。
帐篷里面,太医和巫医一起开了药,正在熬制给商运服下。北疆王那满脸的心疼真是十分喜欢这个儿子了。
一碗药还没有见底,就有侍卫进来通报道:“回大王,他们招了。”
北疆王和皇帝并排坐着,大手一挥道:“将他们带进来,我要听他们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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