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拓面色铁青,他拿不出杨序秋任何一点怂恿他做这件事的证据。
北疆王一眼就看出来,商拓绝对是被杨序秋算计了。枉他自认为聪明,还是栽在了杨序秋手中。
他眼中满满都是对商拓的失望。
突然床上的商运呕出了一口鲜血,瞬间鲜血蔓延到他的脖颈。
他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模样。
北疆王爱子情切赶紧上前,亲自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巫医颤颤巍巍道:“大王,世子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咱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怕王子快要撑不过去了。”
杨序秋道:“我曾经听说过一种解毒方法,就是集齐五毒制成五毒汤给中毒之人服下,以毒攻毒便可解其毒。”
太医点点头道:“我的确在江湖上听到过这样的说法。”
只是商运现在病的那么严重,危在旦夕,若是用不好这五毒汤,就会成为催命的符咒。
巫医行走江湖自然也听说过,他解释道:“听说这五毒汤是用蝎子、蜈蚣、毒蛇、壁虎、蟾蜍取其毒液,在加上人参等补药浸泡,服下确实能够解毒。”
杨序秋前世喝下的毒酒就是用五毒汤解除的。那滋味真的是比死了还难受,只是他求生欲很强,强到撑了过来。
北疆王道:“那还不赶紧去准备。”现在也只能是司马当成活马医了。
杨序秋走到商拓面前,轻声在商拓耳边道:“十根指头有长短,但是不巧,五皇子你是哪个短的不受人喜欢的。”
她笑得很灿烂,像是十分看不起他。
商拓和宋景煜一样,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们这些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在这里炫耀。他面色通红,怒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以为你很受器重吗!”
北疆王皱眉怒道:“你给我住嘴。”
这样的不止轻重,再说下反而是丢他的脸。他真的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儿子了。
杨序秋道:“皇上,五皇子见我是一个弱女子就这样诬赖我,怎么说我也是大缙的郡主。”
这话是在提醒皇上,之前商拓可是要将脏水泼到大缙身上的。
皇帝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毒害父兄在先,诬陷郡主在后。现在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了。”北疆王摇摇头好像是很可惜。
商拓眸中一震,道:“父王,我真的没有啊,都是别人陷害我的。”说他向前爬了几步,抓住北疆王的裤脚。
北疆王面不改色,“你这种为人我断断不能容忍你继续在这里兴风作浪。”他顿了顿继续道:“传本王的旨意,即刻起废商拓的王子之位,贬为庶民流放北疆边界永世不得再接近北疆部落。”
这样的旨意可以说是让商拓再无继位之可能,他知道,商拓隐忍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所以他才会这么做,要说诛心还得是北疆王最会。
“父王,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商运差不多大,而且比商运更会讨巧卖乖,但是北疆王就是之喜欢商运。
小时候他拿着打来的小狼给北疆王看北疆王只是不满的说不过是一只小狼有什么好炫耀的。
可是他还没有走出帐篷,商运拿了野鸽子来,北疆王喜笑颜开的将他拥在怀里夸奖他。
北疆王嫌恶道:“你有几条命质问北疆王,你要记住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这话说的真是绝情。
只是对于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这样的话又有什么过分的呢?
或许北疆王确实偏心商运,但是对其他孩子并没有像对商拓一样的冷淡。
或许商拓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并不是北疆王的亲生儿子。他的父亲是北疆王的亲兄弟。
这桩秘事还是杨序秋在成为大缙皇后后才偷偷听到的。商拓的母亲是一个低微的放羊女不差,但是北疆并不在意出身规矩。北疆王一开始也是很喜欢他的母亲的,只是她的母亲却对北疆王的哥哥一见钟情。
北疆王事务繁多,也很少顾及她的母亲,一来二去,她竟然和北疆王的哥哥暗中苟且,没有几次便珠胎暗结有了商拓。
皇上对商拓的到来是很欢迎的,毕竟他以为是自己的儿子。但是高兴之余也是发现了不对。
北疆虽然不像大缙一样记录行房准确的日子,但是北疆王心中也是有数的。在怀上商拓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忙于政务,很少去陪他的母亲,但是商拓的母亲却怀孕了。
这实在是有些蹊跷,只是商拓的母亲一向沉稳安静,北疆王也不愿意怀疑她。
只是那日深夜,她处理好政务想着去陪一陪刚刚生产不到两月的她。
没想到帐篷外面却空无一人,帐篷内人影闪动,在做什么他一眼就知道了。
他是个要面子的,便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了自己掀开帘子进去。
没想到里面衣衫不整的是商拓的母亲和他的亲哥哥。
这样丢人的事情他是不会大肆宣扬的。
横竖这孩子也是他们商家的血脉,只是他的兄长却留不得了。在后来的一次赛马中,他的兄长从马上跌落,折断了脖子而亡。
他的兄长是公认的擅长骑术。
从马上摔下来而亡就好比鱼在水中被淹死一样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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