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被打晕以后,两个婆子立刻将她搬上了床。
吴晴道:“老爷,现在应该怎么办?”
杨远看着面前这个女儿心中叹息只怕杨涵是不中用了,他道:“将她的手脚全都绑起来,免得一会她醒了又做出什么举动来。”
两个婆子立刻拿来了拇指粗的麻绳将他的手脚全都绑住。
杨远目光凌厉的看向一边站着的喜鹊,自从杜鹃死了以后就是喜鹊在近身伺候着了,他道:“你日日都跟着小姐,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鹃立刻跪倒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小姐和太子再船上,过了很久才这样的,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啊。”
杨涵和太子行苟且之事,怎么能有婢女在哪儿守着怀了他们的兴致呢?只是正因为没有人,所以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杨远皱眉道:“这么说是太子做的?”
“按说不会啊,太子也被吓了一跳,还说要找老爷你算账呢。”喜鹊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说出最后一个字杨远才怒声道:“找我算账?难不成这是杨涵自己弄的?”
吴晴见杨远如此生气,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道:“老爷,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不得而知,让大夫来看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经吴晴这么一提醒,杨远才像是刚想起来外面还有几个大夫在哪儿等着呢。
他板着脸道:“将大夫们请进来。”顿了顿他又道:“把小姐床上的帷帐放下来。”
若是这大夫中有一个人嘴是不严的,说出去杨家的大小姐被毁容了,那她这辈子才算是完蛋了。
大夫们进来的时候,杨涵只有一只手漏在外面。吴晴道:“劳烦各位大夫给看看,我们家女儿这是怎么了,是被虫子叮咬所致吗?”
吴晴这副担心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杨涵的亲生母亲呢。
张大夫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杨涵的脓疮,眉头皱成一团,这样的情形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痕迹,甚至有一个医术比较浅陋的大夫都不敢上前看一看。
见状,吴晴开口问道:“张大夫可知道这是怎么了。”
张大夫和其他几位大夫对视一眼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也说不清楚,只是大小姐的病症实在是有些奇怪,容我们讨论讨论。”
“好,麻烦几位大夫了。”
这几位大夫围在杨涵的窗前一阵研究,半晌后,张大夫才站出来道:“老爷夫人,咱们研究过了,这症状并不像是蚊虫叮咬所致,但是也不像是自身会有的疾病,但若说是中毒咱们却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毒,实在是难做。”
杨远眉毛一横道:“那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杨远本就上过战场,身上有煞气,这一生气也是面目可怖,但是张大夫给杨家看诊多年,又十分受重用,于是便不卑不亢道:“是,不如二老爷请宫中的太医来看看说不定能查出原因。”
找太医,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怎么可能找太医来看。
况且,就凭杨远是没有办法在太医院借来太医的。
一时间气氛仿佛是被凝固住了。
突然床上的杨涵醒了过来,她撤回手臂就要抓,但是她的手臂被牢牢绑住根本动弹不得,身上的痒让她不断的在床上蠕动着扭曲着蹭来蹭去,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就连帷帐都被她蹬着掀开了一部分,露出里面的人,张大夫正巧看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吴晴着急道:“张大夫,您帮帮忙,涵儿她身上这疹子实在是痒的难受,您有什么办法能帮她止痒吗?”
这痒意何来他也不清楚,也不敢乱开药,只是拿出一颗药丸道:“这是我调配的清心丸,先给小姐服下去看看能不能好。”
虽说他对杨远刚才的态度并不满意,但他毕竟是一个医者,看着病人如此,自然是狠不下心来的。
喜鹊上前接过张大夫手中的药,倒出几粒捏着杨涵的嘴给杨涵服了下去。
但是服下去后却没有任何效果。
张大夫道:“全都给她喂下去。”
吃药要讲究计量,这清心丸寻常人一两粒就够,但是杨涵现在如此疯魔,若是不加大计量只怕是没有效果的。
婆子将杨涵的嘴捏开,将药全部灌了进去,死死的摁住她不让她动弹。
片刻后,杨涵倒是不挣扎了,只是神情呆呆的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这”吴晴犹豫着。
“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张大夫实在怕自己说了什么再刺激到杨涵,到时候反倒是不好办了。
到了正屋,杨远收敛了自己刚刚嚣张的态度问道
“小女的脸可还有的治吗?”
张大夫思考片刻道:“我从医数十年,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怕是难啊。”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但是杨远听到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他还指望着杨涵能让他攀上裙带关系,没想到竟然成了一颗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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