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才华,当为诗神啊!”
“对,他就是诗神……”
瞬间无数士子名家崇敬高呼。
“没想到我大明文坛中,竟然还藏着你这样一位旷世奇才!”
老名家双手颤抖:“唐公,我一定要将你的诗印刷成诗集,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才华。”
唐金元:“???”
“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唐伯父,你别推辞了,就算这诗真是鼎哥写的,鼎哥也是你生的,那这些诗说是你生的也没有问题啊!”
刘琦拍手说道。
“……”
唐金元皱眉,沉思:“似乎,也有道理啊!”
“虽然我不厉害,但我生的儿子厉害啊,这么说来,我还是很厉害的。”
如此一想,唐伯爷瞬间释怀。
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唐金元,宋玉龙脸皮黝黑。
“这他嘛都什么鬼?说好的后浪推前浪呢?”
……
马车之上。
唐鼎和永乐帝相对而坐。
“所谓民富则国强,国强则民富,流水不腐,想要调动经济首先要富民。”
“如何富民?”
“丈量土地,清数人丁,降低税赋。”
“唐兄,前两条我都懂,但朝廷本来就没钱,降低税赋不就更穷了?”
“错,税赋之重,不在生民,而在豪强。”
唐鼎侃侃而谈:“当今天下,豪强贵族兼并土地,欺上瞒报,致使小民有田无粮,生民贫苦,国库积弊。唯有重量土地,才能夺利豪强,还利生民。”
永乐帝思索片刻,点头又摇头。
“很对,但难。”
唐鼎笑了笑,继续说道:“其次,便是重商。”
“放宽经济管制,提高商人地位;开放海禁,内外通商;兴修水利,富民强国;建立经济特区,通商天下。”
永乐帝神情瞬间凝重了不少。
朱瞻基更是大气都不敢多喘。
如果说第一条建议,还算胆大心细。
那这第二条建议,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重农抑商,乃是由来已久的传统;海禁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商人重利,若是放开管制,岂不是放任商人同朝廷争利吗?
永乐帝看了唐鼎一眼:“继续说。”
“这第三嘛……也是重中之重。”
唐鼎眯眼一笑:“收税。”
“啥?收税?”
朱瞻基一脸懵。
“鼎哥,这不对啊,你刚才还说减税呢,现在怎么又加了?”
“减的是田佣,人丁,收的个人所得税,不冲突。”
“个人所得税?那是什么?”
唐鼎润了润嗓子:“我大明有人口近亿万之数,若是每人每月收取一文,国库会增加多少钱呢?”
“一亿文就是十万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两。”
“若是收取十文,二十文呢?”
“那就是……嘶……一年两千多万两……”
朱瞻基已经不敢计算了。
永乐帝那古潭无惊的目光终于多了一丝波澜。
“积少成多,水汇成海,这就是个人所得税。”
“鼎哥,有个问题啊!”
“我大明本来就生民疲敝,再征收个人所得税的话,百姓岂不是会觉得朝廷圣上过于严苛。”
“当然了,百姓本来都这么穷,皇帝老子还乱收税,肯定会被骂暴君的啊!”
唐鼎理所当然。
永乐帝:“……”
朱瞻基:“……”
“那你还……”
“个人所得税要收,怎么收才是关键。”
“哦?难道收税还有什么花样不成。”
“呵呵,这里面花样多了。”
唐鼎笑道:“个人所得税,并非人人都交,也并非所有人交的一样多。”
“只要设置一个门槛,个人收入达到某个门槛,才开始交税;赚钱越多,交的越多;对于不同行业,不同收入范围,设置不同的税率等级,这样既能保证朝廷税收,又能平衡贫富差距,让百姓拍手称快,何乐而不为呢。”
“妙啊,妙啊!”
朱瞻基双眼放光:“人不患不寡而患不均,这样就能将税赋合理的转嫁到富人和豪强手中,运用这些税赋兴修水利工程,又能返利于民,若是此法一出,百姓定然高呼圣君啊!”
“皇……咳咳,爷爷,这法子秒啊!”
永乐帝沉默片刻,开口:“小子,若是天下豪族知道你的想法,定要将你除之而后快。”
“对啊,此法虽然能获得百姓好感,但夺利豪族,将圣上同天下豪族放在对立面,难免会招致豪族的仇恨啊。”
“为君王者,哪能十全十美,总要被人骂的嘛,被豪族骂总比被百姓骂,被史书骂好吧。”
唐鼎咂咂嘴:“更重要的是,普天之下莫为王土,率土之滨莫为王臣,天下都是圣上的,那他们的钱的自然都是圣上的,又何来夺利一说。”
永乐帝眯眼:“有理。”
朱瞻基眼睛一亮,赶紧开口:“唐兄,再讲讲细节如何实施呗?”
“讲啥讲,我嗓子都快哑了。”
唐鼎打了个哈欠:“你们爷孙俩也真是奇怪,你说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关心这个有屁用,我说再多,朝廷会在意吗?内阁会理会吗?”
“有用,有用啊!”
“有用啥啊,还是赚钱最有用,我看你们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朱瞻基:“……”
永乐帝:“……”
“不说了,不说了,下车,回家。”
“鼎哥,鼎哥……”
不容朱瞻基阻拦,唐鼎翻身下车。
“圣上,要我将他抓回来吗?”
车夫目光如铁。
“不用!”
永乐帝看着唐鼎的背影,嘴角挤出一抹弧度。
“有趣的小子。”
“那皇爷爷,我们现在要回宫吗?”
“难得出来一次,去郊外转转吧。”
“圣上,这个时节郊外的蚊虫可是不少。”
“没事,不是有花露水嘛,鼎哥说这个可以防蚊子的。”
朱瞻基抓起花露水上下打量。
“咦,话说,这个怎么用?”
“此物芳香扑鼻,应该是喝的吧!”
永乐帝说着拿起一瓶。
“圣上不可,此物来历不明,万一有毒……”
“呵,那小子还没这个胆量。”
永乐帝冷笑一声,抓起瓶子一饮而尽。
“咕咚!”
“皇爷爷,味道如何?”
永乐帝咂咂嘴,眉头紧皱。
“一言……难尽。”
咕咚,咕咚。
朱瞻基同样灌了一瓶。
“这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不过,怎么还有蚊子?”
“是不是喝的太少了?要不再来一瓶。”
永乐帝:“……”
“两瓶吧?”
朱瞻基:“也行。”
咕咚,咕咚……
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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