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头好疼……咦……”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唐鼎浑身一哆嗦。
抬眼,朱高燧正冷冷盯着自己。
“唐鼎,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女人都敢动,找死。”
“等一下!”
唐鼎慌忙开口:“冤枉,我是冤枉的。”
“住口!”
侍女娇喝一声:“你这阴邪小人,莫不成我家王妃会用自己的清誉来陷害与你,你算什么东西?”
“唐公子,你糊涂啊!”
“我真是冤枉的!”
“唐小子,你闭嘴吧!”
李大夫躬身。
“王爷息怒,唐小子肯定是酒后失智才做出这等事情,他虽犯下大错,罪不至死啊!”
“老李,连你也不相信我?”
唐鼎脸色难看。
李大夫沉默,虽然他不相信唐鼎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王爷,唐鼎毕竟救下小公爷,功过相抵,还请王爷可以饶恕唐鼎一命!”
“王爷,奴家不活了,呜呜呜……”
沐灵抽泣不止。
朱高燧死死攥着鸟铳,牙齿紧咬。
良久,他冷喝一声。
“唐鼎,跪下,给王妃道歉。”
“不可能,我没错,是她冤枉我的!”
唐鼎双目冒火。
“混账,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侍女阴冷:“王爷,此等狂徒若是不杀,日后传出去,我赵王府颜面何存,我沐国公府颜面何存啊!”
“唐鼎,你倒是说说王妃为何要冤枉于你!”
朱高燧面无表情。
“原因不便明说。”
唐鼎摇头。
“说!”
朱高燧鸟铳重重盯着唐鼎脑门。
“你确定?要不你让他们先下去?”
唐鼎啧舌。
虽然他并不喜欢朱高燧,但作为男人,对于这位头顶青青草原的老哥还是感到有些同情的。
“本王行事光明正大,没什么可遮掩的,你若不说,本王现在就打打死你!”
“这……好吧!”
唐鼎无奈。
“她偷汉子!”
“你说什么?”
众人:“⊙▽⊙”
“她偷汉子被我撞破,因此怀恨在心,想要想方设法的弄死我,之前我重伤濒死,还遭人追杀都是这位王妃的手笔,她行事不成,所以才用计策害我。”
听到唐鼎的话,众人目瞪狗呆。
“混账,你这狂徒非礼不成,竟然还敢诋毁王妃名誉?”
“这怎么可能,简直天方夜谭。”
“那也不一定啊,王爷这么久都没孩子,说不定是不行,王妃风华正茂忍不住寂寞也是正常……”
朱高燧:“ ̄ー ̄”
咔啪,咔啪……
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他睚眦欲裂。
“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是!”
“慢着,今天的事,如果敢传出半点风声,尔等家破人亡!”
一众护卫缩着脖子,纷纷离去。
朱高燧冷冷盯着唐鼎。
唐鼎无奈摊手:“我说我不说,你非要我说,怪我咯。”
“住口,你这淫贼,还敢狡辩。”
侍女恼羞成怒:“王爷,此子满口胡言乱语,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
“唐鼎,本王问你,你说王妃偷.情,有何证据?”
朱高燧面色冰寒。
“证据?”
唐鼎想了想,摇头。
“我撞见她偷·情的地方是祥云寺,她每次偷完汉子,为了消除证据,便将人直接杀死,做的天衣无缝,除非找到那些人的尸骨,我还真没什么证据。”
“什么?这女人这么狠心,这不是毒蜘蛛吗?”
“慎言,慎言!”
李大夫啧舌,刘御医摇头。
“呜呜呜……王爷,您若不信我,奴家只有以死自证清白。”
沐鳞情绪激动,又要撞墙。
“哟,演技不错啊,来来来,你们谁都别拉她,让她撞,我看看她到底敢不敢。”
唐鼎不屑。
“你……你……”
沐灵气的白眼一翻,直接昏倒。
“装晕啊,装的还挺像,就是倒地动作不太专业,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唐鼎,你够了!”
刘御医忍无可忍:“唐兄,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酒后乱性,认了便是,反倒如此羞辱一名弱女子,非君子所为。”
“是啊,唐小子,过分了!”
“你们都被她外表骗了,她可一点不弱!”
唐鼎无奈。
“住口,我家小姐天性纯良,连蚂蚁都不愿伤害,你竟然如此羞辱于她,简直丧心病狂,求王爷为小姐做主。”
“你先送王妃回去休息了吧。”
朱高燧摆手。
“是!”
侍女阴翳的看了唐鼎一眼,扶起沐灵
“来人,将唐鼎关入地牢!”
朱高燧冷哼一声,瞬间几名护卫冲出,压住唐鼎。
唐鼎无奈,放弃抵抗,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这位赵王妃心思缜密而狠辣,并且自己所言在普通人听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天方夜谭。
“哼,淫贼,死不足惜。”
同侍女相交而过之时,唐鼎分明看到沐灵嘴角挤出一抹弧度。
“说你是毒蜘蛛还真是一点没错啊!”
唐鼎苦笑一声,被推入地牢之中。
“唐小子……”
李大夫刚想上前,被朱高燧拦住。
“两位,请回吧!”
“送客!”
几名护卫冷脸挡住他们。
“完了,这次唐小子要死定了?”
“干出这种事情,还死不承认,死的不亏。”
“你懂个屁,唐小子虽然行事无状,但绝对是个好人,这件事一定有猫腻。”
“多说无益,反正无论真相如何,唐鼎死定了!”
刘御医摇了摇头。
“死定了吗?”
李大夫眉头皱了皱,转身朝着唐府跑去。
“喂,你金条不要了?”
“送你了!”
李大夫快步消失在长街之上。
地牢。
充斥着酸臭和血腥之味。
地上墙壁上各种挣扎的血痕,说明被囚在这里的人曾经遭遇过何等可怕的刑罚。
“也不知道朱高燧这娘炮会怎么处置我?”
唐鼎眉头紧皱。
正经人谁在家里搞地牢啊,还弄这么多刑具,一看就是个变态!
自己落在变态手里,恐怕留个全尸都难。
踏踏……踏踏……
伴随着一道沉重的脚步声,朱高燧冷脸走了进来。
“咳咳,那个……”
“我相信你!”
唐鼎还想着怎么解释,朱高燧率先开口。
唐鼎:“⊙??⊙”
“你说啥?”
“我说,那贱人偷汉子的事,我从头到尾都清楚,今天这件事,也是那贱人的手笔,我很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朱高燧面无表情,好似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唐鼎:“ ⊙▽⊙”
怪不得这货从头到尾如此淡定,原来他一直都清楚。
更可怕的是,他明知道老婆偷人,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唐鼎不由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
唐鼎脸色一喜。
“那是不是说,我可以走了?”
“不,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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