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城门。
高高的城楼耸立,虽然只是侧门,但城门依旧高大厚重,易守难攻。
此刻明月已经高悬天际,宽阔的街道上空荡荡一片。
月影斑驳之中,道道马蹄声响起。
“也不知道这状元郎怎么想的,非要咱们来金川门追击,追个屁啊!”
“就是,金川门除了守城士兵之外,为了保护水闸安全可是有专门的水卫,那些匪徒疯了才会走金川门。”
“切,这样的废物带领禁军,能抓到人才怪呢?”
听着手下议论之声,刘才面无表情。
“废那么多话作甚,金川门马上就要到了,所有人提高警惕。”
“有什么好警惕,那些逆贼肯定不在这里。”
“就是,大人,我们也是为您鸣不平啊!”
几个校官面带不忿。
“大人,不好了大人……”
就在此时,两名探子跃马来报。
“发生了何事?”
“金川门……大门敞开,门楼中发现大量守军尸体……”
“什么?”
听到探子的话,刘才脸色大变。
“快,传令下去,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是!”
刘才大手一挥,一队人马手持盾刀快速冲进门楼之中查探情况。
“大人,门楼之中没有人。”
唐金元和刘才下马,走到城门之前。
那门楼之中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一道道血手印沾染在大开的城门之上,可以想象的出这些士兵为了守住城门经历了何等惨烈的战斗。
“那些逆贼竟然真的走了金川门,这怎么可能?”
看到眼前一幕,刘才脸色难看至极。
“我儿果然运筹帷幄,可惜了这些士兵,若是我们来早一点就好了!”
唐金元长叹一声。
“水卫呢,水卫何在?”
刘才话音未落,一名浑身鲜血的将士从城墙上掉落下来。
“那是水卫的李百户。”
“贼人……朝金川河去了……”
李百户一句话没说完,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李百户,究竟发生了何事?”
“贼人偷袭,水卫中有他们的细作,前后夹击之下,近百水卫全部战死。”
“什么?”
刘才抬头,这才注意到整个城墙上躺着无数尸身,那斑驳的鲜血将整个城墙已染成了血色。
看到这一幕,唐金元只感觉胸中似有一团怒火燃烧。
“追……一定要抓住那些狗杂碎!”
“是!”
……
“驾……驾……”
数匹烈马狂奔,眼看就要到达南城五柳巷。
“停!”
唐鼎抬手一挥,身后一众锦衣卫齐齐勒住马缰。
“下马,步行!”
远在唐府一里之外,唐鼎便令所有人弃马而行。
毕竟若是朱令真的要对付自己的话,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唐少,五柳巷很安静,那些逆贼应该不会对您的家人不利。”
“你们不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吗?”
唐鼎苦笑一声。
陈千户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
是啊,眼前的五柳巷太安静了,连更夫的声音都没有,这说明此处真的出现了问题。
“老二,老三,上墙探探情况。”
“是!”
两名锦衣卫勒紧腰带,一个助跑攀爬到墙头之上。
嗖嗖……
两人上墙的瞬间,几道箭矢自院中爆射而出。
“啊……噗通……”
那两名锦衣卫瞬间中箭,砸落下来。
“有埋伏,保护大人!”
陈千户拔出腰刀,将唐鼎拉到矮墙之后。
一众锦衣卫齐齐戒备。
“该死的,朱令这孙子果然在我家。”
唐鼎眉头紧皱。
吱呀……
就在此时,大门推开。
“巧巧?”
看清来人,唐鼎差点喊出声来。
只不过此刻的巧巧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明显十分恐惧。
“唐兄,回自己家还鬼鬼祟祟藏头露尾,这可不像是你啊!”
院子之中,一道戏谑的笑声响起。
“朱令!”
唐鼎攥了攥拳头,站起身子。
“唐少,不可啊。”
“咱们这么走进去的话,岂不是中了这逆贼的奸计。”
“老陈,抱歉,这次恐怕要拖累你们了!”
唐鼎苦笑一声:“我的家人在里面。”
“唐少哪里话,咱们锦衣卫吃的就是这碗饭。”
陈千户小手一挥。
“你们几个封锁后门,你们几个暗中埋伏策应,其余人随我保护唐公子。”
“是!”
“多谢诸位!”
唐鼎郑重躬身。
旋即不在隐藏,朝着大门走去。
“公……公子……”
看到唐鼎,巧巧眼中惊喜交加。
“放心,我回来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唐鼎笑着拍了拍巧巧的肩膀,走进庭院之中。
桂花树下,摆放着一桌酒菜。
朱令拿着筷子,大快朵颐。
对面大玉三女一脸局促之色。
“夫君……”
看到唐鼎,三女刚想起身,几柄钢刀架在三人脖颈之上。
“不要伤害她们!”
唐鼎低喝一声。
“呵呵,唐兄说笑了,我只是想同唐兄一人把酒言欢,几位嫂嫂这么热情的招待于我,于情于理,我又怎么会伤害她们呢。”
朱令笑了笑,朝着唐鼎一摆手。
唐鼎皱眉。
“陈千户,你们先出去吧。”
“这……好吧!”
陈千户纠结片刻,旋即带着几名锦衣卫后退。
几个刺客这才放开大玉三女。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吓死人家了。”
三女面带惊恐的跑了过来。
“郑奎呢?”
“他被这群人打晕,扔到柴房了,没死。”
“嗯!”
唐鼎点点头。
“大玉,你们先回屋吧!”
“夫君,你……”
“放心,一切有我!”
唐鼎笑了笑。
“相信夫君,二花三月,随我回屋!”
大玉看了唐鼎一眼,带着二女回屋。
唐鼎走到朱令对面,挥衣坐下。
“唐兄,还真是好福气啊,嫂子做的饭菜还是这么可口,可惜以后我可就吃不上咯。”
朱令笑了笑,端起酒杯:“来,走一个。”
唐鼎不为所动。
“我是该叫你杨兄呢,还是朱兄呢?”
“哈哈,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重要,重要的我们曾经是朋友。”
“是吗?”
“不是吗?”
唐鼎眯眼:“不是。”
朱令摇头:“可我觉得是。”
“朱令,你究竟想干什么?”
“呵呵,我早就说过,唐兄是聪明人,你既然能猜到我会来找你,就应该明白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是这个吧!”
唐鼎抬手摸出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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