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弄回家,接着洗萝卜,把萝卜洗干净后再刷成丝。
邓微在院子的水龙头旁边的不锈钢大盆里刷萝卜。
邓林道,“邓微勤快许多了,看来在家里做农活很锻炼人。”
郭会道,“做习惯了呗,听我岳母说,每天都是她喂的鸭子。”
他们不知道邓微之所以这么勤快当然是因为她要用金手指啊。
不然她养的鸭子为什么这么好吃呢?
刷了两大盆萝卜丝,又把萝卜缨子剁碎,和一下,装塑料桶里挑去干田里,干田里有两条长食槽,把萝卜丝均匀撒在里面,鸭子一看到就会过来吃。
挑两担子,鸭子这一餐加餐算是过了。
地里没多少萝卜了,还要去村里买点萝卜。
有时还真需要种地,就因为养鸭子要吃。
邓微在喂鸭子的时候,李荪来了。
他是来买鱼买黄鳝的,本来这事可以在微信上说,不过他过来看看邓微这些刚回村的家里人。
邓微发愁鱼还真不够卖,鲢鱼可以卖他几条,鲫鱼她打算留着自己吃的,家里这么多人,再多也吃得完。
李荪跟邓至先他们招呼了一下,几个没打牌的都出来看他,特别是邓英,听到家里来陌生人了,她早跑出去看了,知道这就是那个大富豪的保镖,把李荪是看了又看,从头看到脚,穿着看起来还挺精神的,挺像模像样,是个保镖的样子。
她赶紧跑堂屋把这事跟几个打麻将的人说了。
不用他们出去看,李荪看见人多,来邓微家也来熟了,非常自然地走进大门。
郭会他们站起来,看着李荪不知道说什么,彭厉站起来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李荪,道,“你好,听我爸他们说起过你,这是来买黄鳝了?”
李荪接过烟,看了看他们一大家子,都是老实人的样子,就这个彭厉灵活油滑一点。
“嗯,我来买点黄鳝,你们家东西养得好,我们老板喜欢吃你们家的这些鱼和鸭呀。”
彭厉道,“我们家的鱼是好吃,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呢。”
李荪不多说,对邓微说要买30条黄鳝,隔两天送一条。
邓微答应了,李荪提着两条鲢鱼一条黄鳝便走了。
李荪一走,大家就讨论起那个大富豪来,说到那些有钱人,大家是充满了想像,问邓微。
邓微说,“我也只跟这个他保镖熟一点,富翁哪是那么好见的,我见到了也不敢上去打招呼啊。”
这话大家都信。
特别是邓英,她回村一个星期了,富豪的影子也没看到,那高高的围墙遮住了她那好奇的目光。
大家讨论了一会,很快又接着打麻将了。
晚上邓微要剪白天的视频,也没时间和他们打牌。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邓微好几年没打牌了,就是因为她每次打牌都是输,没有一次赢,这么打了几年,她脑子再笨也发现自己不适合打牌,一上牌桌还真是注定给人送钱的,所以她再喜欢打牌也不上牌桌,那还真是一上桌就送钱,虽然邓微大方,但打牌输钱会让人觉得自己很挫,进而怀疑自己智商,最后强烈打击自我尊严。
邓英端着杯开水坐邓微一边,“原先那井水里的水喝着都怕生病,还是山上的水好。”
大家都对家里很熟悉,发生一点变化都知道。
邓英看了一会邓微剪辑视频,觉得无聊,就跑出去看他们打麻将了。
几个小孩子抢遥控器,德元他们也过来了,就又开了一桌字牌,每年过年都是热闹的,今年不过提前了。
第二天一个杀猪屠户从村里赶了头大白猪过来,看见邓微家院子里站了好多人,笑道,“你们家今年热闹啦!”
邓至先道,“往年一样热闹,这么多女儿呢,他们今年不过都提前回来啦。”
邓微也在一边,杀猪屠户隔几天会到村里来卖猪肉,对邓微那是见怪不怪了。
这杀猪屠户是外村的,附近几个村子都是找他杀猪,要买过年猪肉不用到村里寻摸,找他就是,每个村有多少头猪他一清二楚。
凤秀秀每年也要买半头猪,给几个女儿一人送两块腊肉,她们还嫌少,自己也会出钱买猪肉叫凤秀秀帮忙熏制腊肉,特别是邓微她大姐家,这几年也都是半头猪半头猪买的,所以杀猪屠户对邓至先要买一头猪那是毫不奇怪。
都做熟了的。
每年凤秀秀都会这个时候开始熏腊肉,今年几个儿女早回来一个星期多,才能现场看到杀猪,以前他们回来腊肉都快熏干了。
邓绯拿着邓微手机拍杀猪,有些嫌太血腥了不想看,被人骂矫情。
“矫情,难道你吃的猪肉不都是被杀死的?吃的时候不觉血腥,看的时候就血腥啦?”
“说血腥的这些人肯定都是女人,她们就喜欢假惺惺的。”
“女人怎么假惺惺啦?说事不要扯到男女性别上,你这是性别歧视懂不懂,在国外是能告你的。”
“哈哈,笑话,那你去国外啊,我是中国人,我就在国内怎么啦,你这个崇洋媚外的家伙,还想用美国法律判我不成,你厉害,就让美国法律来制裁我这个中国人来试试。”
“哈哈,对对对,兄弟,别和那脑子秀逗的人说话,容易把人智商说低的。”
“狗屁!你们这些臭男人,自以为是,垃圾。”
“唉唉唉,不是在说杀猪肉吗?大家不要走题,好啦,看杀猪咯。”
“我们老家杀猪跟主播这一样,好熟悉啊。”
邓至先和邓复几个男人帮着杀猪屠户把大白猪绑起来,大白猪显然不想引颈就戮,一个劲儿的地挣扎,几个人费了老大劲才把两只后猪脚绑一起,又把两只前猪脚绑一起,最后几个人合力把大白猪抬到准备好的两根大长条凳子上,准备杀猪放血,凤秀秀端来一个放了些许水的不锈钢盆子,放到猪颈下,杀猪屠户拿起尖刀朝猪脖子一插,猪血飙出来,一会儿哗啦啦的地流向不锈钢盆子里,这样一条猪能接满盆猪血。
猪血吃了清尘,需要新鲜时吃,凤秀秀今天没做猪血丸子,用不了这么多猪血,把一盆猪血一家各送一点。
猪被杀死后随之就是刮毛了,杀猪屠户在猪后脚处开了个小口,用打气筒对着小口打气,邓微小时候看见他杀猪都是用嘴吹气的,时代在进步,工具也在进步。
打气桶把猪皮吹得鼓了起来,杀猪屠户按了按猪皮后,觉得足够紧绷了,就用绳子把猪后脚的小口扎严实,不让它漏气。
这时邓至先提着开水开始浇猪皮,他浇一点,杀猪屠户刮一点猪毛,几个人合作,把猪毛刮干净后,再就是剖猪了,借来一扇专门解猪的木板子,把板子架在两条长条凳上,又把猪抬上去,四脚朝天,一刀划开猪肚,这时猪肚子里还是热乎乎的,小孩子们围在一边看热闹,就像邓微小时侯一样,她小时候看了一次,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杀猪屠户把能吃的干净的内脏放一个盆里,肚子肠子等放另一个大铝盆里,院子里放了三个大铝盆,一个是用来装猪肠猪肚的,另外两个,杀猪屠户把肉划成凤秀秀需要的长条状,一条一条地扔到大铝盆里。
一头大白猪有两大铝盆猪肉,猪肉分完后,邓至先跟杀猪屠户结账。
凤秀秀开始把猪肉抹上盐腌一下,晚点用棕叶把长条猪肉一条条串起来挂在灶上,再烧茶籽壳茶油饼熏制,这样日夜不歇,一个多星期就熏得将将能吃,所以,如果邓英他们像往常一样过年前一个多星期回来,一回来就能吃上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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