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兄,你做的这两种烧麦我从没吃过哎,好好吃!”师妹一手抓着一个烧麦,满嘴是油。
小二也赞叹道:“这个冬瓜烧麦真是绝了,该说不说,我给一百分,混合了猪油的冬瓜真的好香!”
“竟然还有虾仁,馅料好丰富啊,这么做配上笋肉丁,又鲜又美,太好吃了!”叶佳怡应该是尝出了笋丁和鲜虾仁,表情特别满足。
就在两人赞不绝口之时,再看陈阳。
“喂,师傅,你知道萝卜丝蟹肉烧麦怎么做吗?”
“啊!这你都不会?”
“啊!那什么,绝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就是感叹一下全知全能的师傅终于有个不会的东西了!”
“没有,没有幸灾乐祸!”
“好咧师傅,您休息您休息,不打扰了!”
多么卑微的徒弟,在身体即将垮掉的时候仍然在考虑师傅的感受,就很感动。
到这个地步,陈阳依然不死心。
“玉山叔,你听说过萝卜丝蟹肉烧卖吗?”
“好的,再见!”
“刘师傅……”
“葛师傅……”
“陈师傅~~~~哦不,爸~~~~~好吧,当我没打,老爷子要教你的话,你早茶店早就上新品了!不可能还是千年汤包店来着!”
陈阳真就是转着圈打电话问来着。
最后甚至一个电话打到了扬州,跟帅化民老人求教去了。
帅化民还真听说过这种烧麦,不过他也不会做。
“小五啊,这种烧麦不是饭店里常用的烧麦,会的人很少,当年也只听说淮安有一位姓李的师傅会做,但那也是听说,这位姓李的师傅姓谁名谁我都不清楚,而且我猜现在这世界上会做的人估计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陈阳一听顿时兴奋起来,这不还有一个巴掌嘛:“那帅爷爷,这一个巴掌里都有谁来着?”
帅化民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估计,估计这两个听不懂吗?就是猜的!”
陈阳:“……”
“跟你师傅一样不靠谱!”老头气性很大,也不知道这脾气到底针对谁来着。
陈阳挂了电话后又上网找了找资料。
网上教做烧麦的教程很多,各种五花八门的都有。
但一看就是网友自创的做法,而且跟萝卜丝搭边儿的烧麦竟然一个没有,就很丧。
陈阳这下是彻底没辙了。
“人在广东已经……”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
陈阳拿起一看,是吴永顺的电话。
“吴伯伯!有事儿吗?”
陈阳心说还能有什么事儿?过两天就彻底没事儿了。
“没事,有事您说!”
“刚刚王莉给你打了十来个电话都打不通,这不,找到我这来了!”
“王莉?”陈阳想了半天也记不得王莉到底是谁!
“就是李纯平的夫人,上次绮雯请你帮忙去她家做菜的那个!”
陈阳突然想起来了:“慈善家!”
吴永顺笑道:“没错,就是他!”
“怎么了?找我?”
吴永顺道:“还不是想请你去一趟!”
陈阳现在哪有心情去什么慈善家家里做菜,他刚想拒绝,但一想到为了这种小事驳了吴永顺的面子属实不大气。
于是他便应承了下来。
虽然过了中午,但李家似乎并不在乎是不是饭店。
吴永顺说一会儿人家便派车过来,请陈阳抽空去帮个忙。
做个菜的时间而已,陈阳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果然,没到半个小时,凯迪拉克便停在了小院门口。
还是来接陈阳的只有一个司机,而且还是陈阳的老熟人,李太太的司机王哥。
王哥见到陈阳赶紧上前帮他把需要的工具搬上车。
等上车后,王哥笑道:“陈师傅,你的手艺真是绝了,这次老爷特地要你去做菜哎!”
陈阳知道王哥口中的老爷指的就是李纯平。
但他一个生活在新时代的年轻人,听到老爷,少爷这样的称呼总觉得怪怪的。
司机王哥还是特别能侃大山,跟陈阳走了一路聊了一路。
“老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情况不是很乐观。”
“一楼的那些穷亲戚们还是天天来打秋风,不过那里面大多都是骗子。”
“小少爷最喜欢吃你做的汤包,光我知道的就已经念叨好几次了。”
“夫~人~,又瘦了!”
陈阳在后座默默地听着他一人自说自话。
看得出来,王哥很喜欢这个工作,也对李家非常忠诚。
但陈阳现在根本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他满脑子都是配方、配方、配方。
到现在配方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真的要他等着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吗?
到了楼下,临下车时,王哥突然转头对陈阳道:“陈师傅,劝劝太太吧!让她多吃点东西。”
陈阳刚想下车,突然听到这句话,他从这句话中似乎听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有的……荷尔蒙的味道。
他眯着眼朝驾驶座上的王哥看去,心里笑了笑,还是这么老套,司机爱上女主人?
进了别墅,自然有人帮忙将工具搬上二楼上次去过的小厨房。
还是那个中年妇人拒绝了司机王哥的相送。
似乎这栋别墅里,一楼大厅就是外朝,其它地方都是后宫似的。
而中年妇人则是大内总管,外人一律不准进入后宫。
陈阳想到这突然笑了,那自己算什么?
就在这时,上次在大厅里见过的年轻人突然拦在陈阳面前:“我记得你,你是来给我堂叔做饭的厨子!”
陈阳非常讨厌这种叫他厨子的家伙,他自己可以自称厨子,但别人这么称呼自己,多多少少有点不尊重的意思了。
他冷着脸看着年轻人:“有什么事儿?”
谁知年轻人先是冲着中年妇人一笑,然后一把将陈阳扯到一边悄悄道:“兄弟,帮我一个忙!”
陈阳皱眉:“什么忙?”
年轻人悄悄拉过陈阳的手,往他手心里拍了一叠钱,数一数大概几百块的样子。
陈阳自然看不上这点钱,他笑着看向年轻人:“你要我干嘛?”
“帮我看看我堂叔什么时候死!”年轻人龇着大黄牙一脸猥琐。
陈阳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钱握在手中,转头就朝冷眼旁观的中年妇人走去。
“喂!兄弟,兄弟,记得哈!”年轻人还在陈阳身后叮嘱,但一转眼,陈阳他们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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