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回去拿钱,金玉堂陪着钱成玉去了医院。
等王健赶到医院时,钱成玉见到他,连忙起身问道:“怎么样,借到钱没?陈阳知道今天的事情没?”
王健一脸沮丧:“钱借到了,但师傅也晓得了今晚的事情,他让我们处理好这边的事回小院,他有事找我们!”
听到陈阳要找他们谈话,钱成玉和金玉堂都慌了。
金玉堂道:“师傅,这,这,这不能去啊!如果去了,陈阳铁定赶我们走!”
钱成玉脸色阴沉,挥了挥手道:“先别管这事,赶紧处理我的手!”
又是一通折腾,好不容易骨折的地方被固定了起来,钱成玉的手指被打上了夹板,整个手指包得像个粽子。
出了医院金玉堂问:“师傅,现在怎么办?”
钱成玉站在医院门口点了一支烟,刚点着就一把将烟仍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走,去会会陈阳,劳资不信了,他敢开我!”
金玉堂和王健面面相觑,不知道钱成玉心里哪来的自信!
当三人来到小院时,已经是凌晨了。
推开院门,果然里面灯火通明。
陈阳有小二陪着,正坐在前厅等着他们到来。
还没进门,钱成玉就哭了起来。
“陈总,我回来了!”
陈阳淡淡地看着他表演,然后笑道:“手没事吧?”
钱成玉本以为刚进门,陈阳应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娘,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陈阳竟然是这个反应。
这么一来,他刚刚浮夸的演技顿时显得没意思了,无奈,钱成玉只好收起哭腔,讷讷道:“没,没事!”
陈阳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今晚这么忙?你们跑哪去了?”
戏肉来了,三人低着头,不敢回话。
陈阳道:“你们刚来,我看在钱老和金老的面子上给你们刚发了工资,一人四万。这才几天,怎么手指骨折,还要王健回来找我借钱?”
钱成玉和金玉堂心说,你全都知道了,还问出来干嘛?
陈阳见他们三人还在继续沉默,于是一拍桌子怒道:“钱成玉,你说,今晚你去干嘛了?”
钱成玉被陈阳突然爆发的大喝声吓了一跳,他这时只能低着头回道:“我,我们去打牌了!”
“打牌?打得什么牌?打了多大?”
“没多大!”钱成玉偷偷看了一眼陈阳,小声回道。
陈阳冷笑:“你不肯说是吧?行,金玉堂,你来说,你们这些日子输了多少?”
金玉堂看了看一旁的钱成玉和王健,终究还是不敢说话。
“都不说?那行,王健,你说!”陈阳看向王健。
王健想了好半天,这才结结巴巴回道:“钱哥和金哥花了多少,我,我不知道,但他们从我这借了7万多!”
“七万?呵呵!”陈阳冷笑,“你身上一共多少钱?你就敢跟他们一起花七万去赌博?”
王健抗声道:“不是我赌的,我是去……是去看看!”
“看看?”陈阳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不想着一本万利,就是去看看?你才过上几天好日子,是不是又想进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赌博!懂吗?”
金玉堂见王健被喷成了渣渣,他倒是义气,抬起头来回道:“玛德陈阳,我们输了多少跟你有个毛关系,我们接王健的钱给你又有毛关系?进去了是我们的事!你踏马跟谁呜呜轩轩呢?”
钱成玉看到金玉堂开口就知道要遭。
果然陈阳点了点头:“行,跟我没关系,那你们都特么滚蛋,劳资的小院装不下你们三尊大佛!”
金玉堂傻了,他刚刚就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想到陈阳会这么决绝。
钱成玉也火了:“陈阳,你是不是早看我们不爽了,一心想把我们赶走?”
陈阳冷眼看着他:“钱成玉,你捂着良心问问自己,有哪个人刚工作就能拿四万的安家费?”
这句话一说出口,顿时钱成玉和金玉堂哑口无言。
员工预支工资的情况不少,但一下子什么活没干,入职就是四万,这工作满天下没处寻去。
就冲这点,说陈阳想赶他们走,有人信吗?
陈阳又道:“你们平日里干活偷懒,什么事情都是敷衍,我有说过你们吗?”
这一点钱成玉最有感触,几次陈阳路过后院,看见他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指派金玉堂做这做那,但陈阳就跟没看见似的,现在想想,人家不是没看见,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下钱成玉更没脾气了。
“我就这一个徒弟,你们来之前好好的,来之后这家伙天天跟你们在一起鬼混,现在好了,还赌上了!你们他么是不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缸酱?”
“什么也别说了,明天收拾收拾东西,麻溜滚蛋!”
金玉堂闻言,脸色惨白,没错,虽然钱成玉经常给他派活。
但说实话,每天他的事儿并不多。
就是处理些食材,中午之前干完,下午歇着都没人说他们。
可这的工资呢?
正式工半个月六万,一个月就特么十二万。
这要搁在老家,那是妥妥的高薪人士。
可现在……全没了!
再看钱成玉,他咬着嘴唇,脸色扭曲,半天之后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陈阳:“你是不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我们走定了?”
陈阳冷哼:“没错!”
小二骂道:“你特么吃了猪油蒙了心,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钱成玉不管小二,只死死瞪着陈阳:“想要我走可以,那你得给我五十万!”
“什么?”小二真想把这个无赖一棍子敲死:“我们欠你的?还要给你五十万?做梦去吧!”
钱成玉怒吼道:“陈阳,你踏马从我家骗走了我老祖宗钱启东的笔记,那里面的菜谱价值连城,我要五十万多吗?”
陈阳呵呵一笑:“骗?那是你亲爹亲手送给我的,金老爷子也在场,这叫骗?”
“不是骗是什么?我作为钱家的子孙,我爸怎么不传给我?”钱成玉彻底不要脸了。
陈阳点了点头:“行,你这是跟我耍无赖是吧!”
“没错!”钱成玉干脆一屁股坐在陈阳对面的椅子上,操着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陈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刚刚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放在耳边:“钱伯伯,您都听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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