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好,我答应,不过我有个条件。”
符玉安说:“你说。”
“我跟你可以,但我们不是上下级,我不做你的下属。”
“没问题。”
符玉欣高兴地跑回去,把符玉安拉了过来,拉起我们胳膊让我们握手。
我们跟符玉安回到市区,进入红石庄园,风城最好的别墅区,还有高尔夫球场,每年物业费就要三十万,这可是两千年。
走进大厅,几个女佣站在门口两侧,见我们进来,向我们鞠躬。
夏希程自从进来后,左看右看的,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符玉安带着我们来到沙发前,“请坐,你们都去休息吧。”
女佣又向我们鞠躬,走了出去。
他又对符玉欣说:“把酒拿过来,我们喝两杯。”符玉安很随意,一屁股坐到沙发旁边的桌角处,这种姿势就像老朋友见面似的,没有丝毫的约束,“坐呀。我们是朋友。”
符玉欣端着酒杯和酒瓶过来。
门外有穿着洁白衣服的厨师推着餐车过来,掀开白布,是非常丰盛的西餐,他熟练的把盘子摆上桌,推着餐车又出去了。
符玉安站起来,对着我和夏希程说:“我父母不住这里,平时就我妹妹在家写作。别约束,我们是朋友,不是同事,更不是谈生意,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坐。”
我坐了下来,我看看夏希程,他眼睛看着吃的都直了,没出息,吃货一个。
符玉欣给我和夏希程倒了酒,没等她说话,夏希程先动手,拿着叉子扎起整片牛排往嘴里送,符玉欣忍住不笑,问我:“画意,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女的出千的?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现在江湖又见面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符玉安打断符玉欣的话,“你先等会,我先说。”
符玉欣很不高兴,嘟起了嘴。
“让你见笑了,玉欣从小到大就皮,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都是让我们惯的。画意,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有所怀疑,不过没关系,你渐渐会了解我的。其实那天我跟李秃子赌,被你赢了,确实不赢为好。”
“哦?”我很疑惑,“为什么?”
“我们符家主要是经营地产的,这两年地产行业刚刚起色,收地就成了主要目标,李秃子手里有个批发市场。本来价钱都商量好了,资金开始投入,收拾周边。没想到他临时起价,我就很气。对付他这种人,没有信用可言。我本想借着输的机会,拿下他,这样他反而更加忌惮,谁都没信用,他就完蛋了。”
我点点头,“受教了。符玉欣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符玉安笑了笑,“谁会拿自己妹妹做诱饵。那是巧合,姓张的老东西不长眼,居然让我妹妹赔酒,她是体验生活的。第二天,天通就被我收拾了。”
我又问道:“符先生,那今天的局……”
“今天这局与李秃子有关,张家也看上了那块地,所以李秃子才会临时加价。两家要是打起来,双方损失都会很大,就以赌局论输赢。风城酒店的赌场就是我家开的。”
我惊讶地合不上嘴。
没想到符家实力这么大,赌场都能相安无事的开下去,而且没人来查。
更让我奇怪的是,就连符玉欣也很诧异,“哥,那赌场是咱家的?”
符玉安微微一笑,“画意,相信我的诚意了吧。玉欣都不知道,除了我们内部人,没人知道风城酒店是谁家的,这个秘密还请你保守。玉欣,管住你的嘴,千万不要说出来,万一出事,谁都保不住我们符家。画意,还有件事,我想请你去赌场看看,这几天赌场损失很大,七天时间,被人赢走了七百万。”
“好家伙,七百万。”
“没错。赢钱不怕,最怕的就是人太贪婪,我想请你给我看看,赢钱的人到底是怎么出千的。你放心,赌场不会留下你的名字,我们就是口头约定,三十万。”
符玉欣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说完了吧,我该说了,画意,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女的出千的。”
符玉安也很好奇,“刚才我也听玉欣说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喝了一小口酒,夏希程吃得稀里哗啦。
夏希程抬头看看我们,“我是不是太没吃相了。”
“你快吃吧!”兄妹俩异口同声。
我慢悠悠地点了支烟,缓缓说:“符玉欣,我暗示你,不要让那男的抽烟,你还记得吗?”
她点点头,“哦,我明白了,他们是用烟传递信息。可不对呀,一开始烟就灭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他灭了烟,但我想,一个老千怎么可能只有一种方法出千,那不能叫老千。你们两家都非常重视的赌局,不会随便派个人出来的。后来我发现,那女的手法很灵活,抓牌的时候换了不少,当然我也换了不少。”
符玉欣打断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换的?”
我笑了笑说:“第二把牌,你有两张宝牌,还要和四暗刻对吧。那都是我给你安排好的,你不懂千术,你一开打,那女的就知道你手里是什么牌了。”
“啊,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要是连你都能看出来,那就不叫老千了。你的牌很大,那女的很着急,他也知道我在出千,但始终抓不住我,我们也算是心照不宣吧。当时,我有个暗杠五万,但我把五万打出一张,把万子都打出去,我要让那女的以为我手里没有万。”
符玉欣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我说:“只有这样,她才敢换牌。第一把的时候,她把九筒留在手里不打,就是不想让我胡十三么。所以我也用了相同的方法,不和牌,而且我也不让你和牌。每次到你和的时候,我都会把牌换走。”
听到这里,大厅里安静极了。
就连夏希程都认真的听着。
“我要让女的和牌。结果她和的九莲宝灯,你想啊,我打出一张五万,手里还有三张,五万已经没了,她怎么可能和九莲宝灯的牌。所以当时我就断定,她身上藏着牌,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换的,后来我说她出千,她的手刚要动,我就按住了她的手,她才知道中计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个服务生是他们的人,她一动手,牌就像魔术似的进入了服务生的口袋。”
当我说完,他们才恍然大悟。
符玉欣接着问:“多了一张牌,那么一洗牌就知道牌多了。”
我呵呵地笑了笑,“不可能,只要她一推牌,牌就被她收回去了。”
“原来老千还得靠脑子?”
“没脑子,干什么都不行,老千没脑子,早晚得出事,赌局开始前,我就已经算了局。还得谢谢我兄弟,拼了命了。”
符玉安吃完东西,接了电话,急忙走了。
房子里就留下我们三个,他也真放心,也不怕符玉欣出危险。江湖险恶,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和你握手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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