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绝对不能落在保安手里。
我胳膊一甩,匕首握在手里,保安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突然向后闪身,躲过匕首的攻击,他顿时大怒:“小杂种,敢玩刀,老子玩刀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他往身后一掏,甩棍抽了出来!
夏希程还被人按着,我把刀甩了出去,扎在一个人的肩膀,他捂着肩膀惨叫,其他人矛头对准了我,我回头一脚,踹在保安队长的裤裆,他捂着裤裆跪在地上,我按着赌桌,跳了另外一边。
这时,夏希程站了起来,他的爆发力比我强太多了,抢起椅子,砸在一名保安身上,保安飞了,又一脚踹在另外一名保安的肚子,保安捂着肚子起不来了。
“画子,快走!”
我又按着赌桌,双脚踹在刚刚爬起保安的胸口,他向后一倒,砸倒一片。
一起冲到赌场门口,我们进来的那两个望风的人也冲了过来,刚一露面,就被我们一人一拳打在脸上。
后面的保安冲过来,夏希程抡起椅子扔了出去,又砸倒两个。
我们已经冲出赌场,望风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又一人一脚踹了上去,一个滚下了台阶,另一个直接从楼梯上翻了下去。
“砰”的一声,砸在下面的三轮车上,又从三轮车上掉到地上,捂着肚子蜷缩着。
冲下楼梯,我把另外一把匕首甩了出去,手持球杆冲在最前面的保安捂着大腿倒下,后面的人也跟着一起滚下楼梯,顿时鬼哭狼嚎的叫骂着。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冲进对面的公园。
公园里到处都是大树,灯光昏暗,冲过公园后,就是如意宾馆,门口停着好几辆出租车等活。
我们拉开车门上了车,“师傅,快开车!”
出租车围着风城转了一大圈,再次回到烧烤摊那里,看了看,非常平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种脏乱的暗场,闹事的肯定有,估计赌场见人跑了,也就完了。
只不过小心点儿就是了,最好不能让赌场的人撞见。
我让司机把我们送到西区的一家小旅馆里,那时也不用登记身份证,花钱就能住,我们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清点了一下,足足赢了四万,“见面分一半!”我把两推给夏希程。
他立刻把钱推了回来,“画意,你这是干什么?我跟你可不是为了钱!你卡都拿出来了,我还能要你的钱?那我还是人吗?”
我解释说:“希程,卡里的钱是给叔看病的,剩下的是为了不时之需的。就像今天,我们差点儿被人给按住,如果没钱,不但我的手指保不住,连你也一样,所以不能不留钱在身上,这是买命的,江湖上,有钱能解决很多问题。”
夏希程点点头,“明白了。”
“拿着吧。”我把钱推了回去,“都留在一个人的身上,万一我们有一个出事,另一个没钱,也不行,这样,明天你也去办张卡,把钱存进去。”
他没再推辞,把钱装进口袋,突然问我:“画意,你怎么不把牌放回去,留自己身上,多危险!”
说起这事,我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我会傻逼到把牌留在自己身上?我把牌放进上家口袋里了,是被人给算计了,让人给放了回来,真是防不胜防,太大意了。”
“谁有那么大本事,把牌放回你身上,还不被你发现?”夏希程皱着眉头。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一定要搞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突然我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那个保洁!”
“保洁,她是老千?”
我摇摇头说:“我想她不单单是个老千,牌回到我身上我一点儿都没觉察到,就证明她的手法比我更高,可她却没抓住我出千,那就证明她的千术不如我,应该是盗门,专门偷东西的,才有这种手法。”
夏希程一听火了,“那她为什么放回去?你不是说她的千术不如你吗?要是知道你藏牌,肯定得叫保安把你按那。”
我一时间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害我一次,也可以无声无息的害我两次。
不把事情弄清楚,对我来说就是个炸弹。
吃一堑长一智!
这种人肯定不好对付,想抓她还得制定个计划。
渐渐的,天亮了。
我们走出旅馆,到早点摊子上吃了点儿东西。
八点多的时候,带着夏希程去了商场,买了些补品,去了医院。
夏希程的父亲还在昏睡,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夏希锦见到夏希程的时候,立刻转过头,无声地站起,眼圈红红的,刚刚哭过。
“希锦,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哥,刚才医生来了,让我们出院!”
“什么?”
夏希程冲进医生办公室,主治医师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声音在颤抖,他又黑又大,肌肉发达,凶神恶煞的。
但我没想到,他却“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早已落下,央求道:“方医生!”
医生也没有想到夏希程下跪,立刻想要把他扶起,“你这是干什么?”
他哭着说:“方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他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把我们兄妹养大,却得这种病。方医生,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出,用最好的药,只要我爸能活!”
我的感情也受到感染,想起我爸死时的惨状,想哭,把头仰起,看着天花板,始终让眼泪别往下流,别往下流。
医生还是把他扶了起来,平息了一下心态,劝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已经尽力了,作为医生,就是为了救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救回来。现在病人很痛苦,我们已经超出规定的药物最大剂量来减少病人痛苦,带他出院,如果你们有门路,可以买到药,减少痛苦。”
夏希程无力的扶着桌子问:“您的意思,人死了是一种解脱。”
医生不说话,表示默认。
“我明白了!”夏希程喃喃点头。
出了医生办公室,我扶住他,深呼吸一口说:“希程,人都会有这么一天。”
“我懂,谁都会死,从小我就没妈,我爸好把我们拉扯大,他不是没有能力给我们找个后妈,是怕后妈虐待我们,却连一天福都没享过。”
“叔知道你的心,不会怪你的。”
上午九点,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父亲出了院。
我租来了一辆车,送他们回老家,同时,我又到黑市买了几瓶止痛药。作为江湖人,我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背后秘密不能都让别人知道。
临走时,我把药塞进夏希程的手里。
他接过的那一刻,感觉沉甸甸的,药成了他父亲的催命符。
“谢谢了,画意,我,我妹还有我爸都感谢你。”
“是兄弟,就不要再说谢字。”
“等我安排好,我再回来找你。”
“别急着回来,好好陪着叔走过最后一程吧。”
汽车远去,我不知道夏希程还会不会回来,就像我曾经对符玉欣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有缘,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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