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只有五千分,她不敢像其他玩家那样把分数提高到一千。
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一定以为龙鱼是她的。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机器里,非常可悲。
突然“砰”的一声,黄金龙鱼被人一炮打中。
“啊!我的!”有人站在椅子上兴奋的跳了起来。
无数的金币哗啦哗啦的收起,换成分数集中到这个幸运儿手里。
其他人脸色都暗淡下来,失望之极。
机器大放水,之后肯定会吞分。
幸运儿把分数换成钱,一条黄金鱼一万块的分,不知道吞多少分数才反了一万块钱的水。
有种一朝功成万骨枯的感觉。
黑丝的分数再一次输光,她不甘心的站了起来,其他人也是。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走了过来,以为遇到了“大款”,这次更加亲密的贴着我,“帅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说到做到,我们去哪?”
“你走吧。”我说。
“你说什么?”她没听懂我的话。
“你走吧。”
“怎么了,帅哥,我说过的,我跟你走。”
“我没兴趣,一千块钱我不要了,只希望你以后别来了。”
她听完,脸色一变,甩开我,转身就走。
我暗暗叹了口气,她还沉浸在幻想之中,并不是每次都碰到我这样的傻蛋。
麻若晨见黑丝走了之后,这才问我:“你可真有钱?”
我淡淡地说:“我想把每个爱赌的人都挽救一下,但,我失败了!”
但黑丝没有走,她又开始寻找另外的目标。
网吧玩到半夜,我接过符玉欣的电话。
在红石庄园,我见到她。她正坐在院子开着笔记本电脑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见到我来,她说她想接着写我的故事,因为我和牛顶天的对赌,她没有从头到尾的看过,虽然打听到了一些,但肯定不如我说的精彩。
从头到尾,我都说了。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刚把这段说完,电话又响了,已经凌晨三点,项涵婷给我打来的,她约我到规划之家见面。
搞什么鬼?
我又打车到了规划之家。
规划之家,属于私人会所。
从表面上看,应该是设计师的地方,但不是,里面什么都有。虽在东北,但里面有热带雨林的温室,一般都是接待贵客,而且是邀请制,服务员也很多,化名笑笑,晴晴,欢欢什么的。
不用想都知道是干什么的地方。
能来这里的,除了极少贵客之外,非官即商。
齐老头原来就是这里的会员,到了门前,两名保安拦住我,我掏出会员卡,他们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立刻把卡双手拿好还给我,“请!”
这是我第一次进来,也不知道项涵婷在哪。
来到院中的花园里,我看到一个牌子,给她打了电话。
很快,她从里面出来,见到我,惊讶地合不上嘴,“画意,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故意装傻,“走进来的。”
“保安没管你?”
“没有保安。”
“你跟我来。”
进了会所,里面灯光有些昏暗,穿着各种制服的服务员三三两两的走过,有白的,有红的,有粉的,不同的颜色应该代表不同的价位。
到了按摩房,项涵婷推门而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在按摩,男技师肌肉发达,孔武有力,正按着雪白的肩膀。
项涵婷对我说:“画意,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房间只有我们四人,两个男技师。
我坐了下来,点烟。
女人见我点烟眉头皱起,不耐烦的喊了一句:“想抽滚出去抽,年纪不大,老烟鬼一个,滚!”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才拿正眼看了一眼女人。
她应该比项涵婷大,得有三十了,有些胖,脸上全是横肉,有点儿像电影里的董立范。
富婆类别。
这种货色,看着就恶心。
我没理她,她他妈的以为她是谁?
拿我当狗?
滚粗!
我继续抽我的烟。
越是这样,她就越生气,无视最不能让人接受。
富婆起身,胸前白花花一片,“小崽子,是不是觉得跟了项涵婷这小蹄子,就他妈抖起来了……”
我长长吐了口烟,如果她好好说,我会出去抽。
但,上来就这么无理,以为江湖人都是软蛋。
如果这样,那以后老千的路也不用混了。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俩骚钱儿就了不起?就凭你这口气,我就知道,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冲过来,就想抽我嘴巴,“一个小蹄子的姘头,不打你你不知道自个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她连连后退,“哎哟”一声,平躺到了床上。
她恼羞成怒,技师立刻扶起她,她急得大喊:“给我揍他,狠狠地揍,一个嘴巴一万,你们两个给我上!”
技师一听,立刻跳了出来。
我把匕首甩了出来,在手心中完美的转了两圈,一下子拍到桌子上,意思是告诉他们,就冲我这两下子,把匕首玩儿得出神入化,他们就不是对手。
男技师立刻停下脚步。
能随身携带匕首的,肯定也不是善类。
我郑重其事地说:“你说话给我尊重点儿,我是不是姘头你不知道,但你肯定当过别人的姘头。相信我,惹火了我谁都没有好下场。”
富婆不怕,“玩刀?我能叫来一群玩儿刀,分分钟让你手断脚断。”
“我信,但我手断脚断之前,你是看不到了。我告诉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都只有一条命,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别作死。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富人选择低调吗?并不是他们高尚,那是因为他们虚伪,激怒下等人,被人拉着垫背不值。”我再次抓起匕首,放进袖子里。
突然,富婆又哈哈笑了起来。
项涵婷这时也推门而入,“宁姐,你输了,一顿布客哦。”
富婆起身披上了衣服,“输了。他还真有个性,敢威胁我。”
我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项涵婷解释说:“画意,这是宁大雪,宁姐。你来之前,我说你是个狠人,她还不信,说你是我的姘头。我们赌了一顿布客。”
布客是一家西餐厅。
在风城很有名气,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是贵。顿时,我开始更加厌恶项涵婷,拿我寻开心?特别不喜欢这种被人耍的感觉。我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宁大雪撇撇嘴说:“还生气了。”
项涵婷拉住我,显得有些亲密,“画意,我可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这个时候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赌顿饭。我实话告诉你,宁姐最近找了一个局,局很大,但一直输。输了几十万了,她怀疑有人出千,但我找了人陪她去了,没看出来。今天宁姐又给我打电话,我把你赢了李道的事说了,宁姐说,如果能看出猫儿腻,抓出老千,五万。”
五万不多。
抓千有风险,动手需谨慎。
我不知道宁大雪的实力,如果抓千后果她兜不住,倒霉的就是我。
宁大雪见我不说话,以为钱给的少,说:“十万!”
十分不少了。
很多暗千没这个价,项涵婷应该是把我说神了。
我点点头说:“能不能抓出来,不好说。如果抓出来,十万,如果抓不到,五万。”
宁大雪盯着我,“抓不到也要钱。”
“对,这是规矩。没有利益我不出手,哪怕失败。如果宁姐不放心,可另选他人。还有一点,我想知道,您能不能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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