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下眼镜,扔下扑克飞快的赶回大杂院。
到了门口,天刚亮。不过这时早起晨练的人已经起来,到了大杂院门口,大门已经打开。麻若晨站在大门外在等着我回来。我把眼镜交给了她,千万不要让长毛发现,我又给符玉安打电话,他也没睡懒觉,听上去很精神。
我告诉他,长毛的出千的方法我已经知道。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暂时不要揭穿他,只要他赢得不太过分,就不要动手。而且就算是输不起半路上把他打残,也不要拆穿。估计符玉安也是一脸懵逼。
麻若晨出来后,我们上了车,去家乡粥屋吃早点。
忙活了一夜没睡,我困得难受,也没什么胃口。但麻若晨不同,她要了六个火烧夹肉,我一边吃一边道:“若晨,你可够能吃的?”
她嚼了两口火烧道:“怎么?你心疼了。两块钱一个你管不起我。”
“那怎么可能?你这么吃会引起别人的仇恨,你看看你旁边的那两个女的,只吃一个夹菜,都那么胖,你为什么这么能吃也不长肉。”
“我也很奇怪,从小到大我就很能吃,不长肉。胖了多蠢呐!”
“小声点儿,让人听见找你打架。”
吃完东西,回到家里,我让麻若晨好好睡觉,我要去风倾的场子看看,把另外一个谜题也解开。
清晨赌客不多。
我拿着几个筹码坐到顶牛子的桌前,运气不好,连输几把。又去推了两把十点半,还是输。
就冲这运气,估计长毛来了,我还是抓不住他出千的证据。
没过多久,风倾来到场子,估计是从监控里看到我了,她给了我发了短信:你来得可真早,你出几把千不就赢了,老输一会儿就没意思了。
我一边玩儿一边回短信:我要想赢,不但能把你场子赢走,连你我都能赢走。
她很快回复:你想赢我?你这人吧,就是贪得无厌,你不是把玉欣给赢走了吗?
我愕然:哪有?她都不会赌。
她又回复:在天通夜总会不是你出千赢了她,不然她怎么会跟你这么亲昵!
我:注意用词,我跟她不亲昵,跟你才叫亲昵。
她:滚。那是我受到环境的感染。
我收起手机,继续赌。筹码很快输完,看来我不出千是赢不了,有个服务生端着几个筹码过来,鞠躬对我说:“先生,您的筹码!”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看墙角的监控。
到了十点多,风倾送我的筹码又快输光,不过长毛来了。他先到吧台换了些筹码,围着场子转转。他昨天赢了多少,我不知道。今天换了五万块钱。赌场也有麻雀区,不过玩儿的人不多。
和其他赌场一样,麻雀区全是散台,想打麻雀,自己组队。
有个麻雀台缺了两个人,长毛走过去,我也走过去,这样我们坐到一起,只要跟他赌两把,我才知道他的千术如何。不过我也没报多大希望,他一直赢得是比点,麻雀估计不会,此时比点的桌前人不少,但只有一桌,挤不进去。
先来的人说我:“提前讲好,国标麻雀,一番一块钱。”
国标麻雀与日本麻雀不同,最高88番。
局不大。
玩儿得时候,长毛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比点桌看去,只有那一桌。随着赌客越来越多,比点的散桌开始组队。正好这把麻雀结束,他起身离开,少了一个人,我也起身,其他两个人也走了。
到了比点桌前,我挤了过去,坐了下来,当然也有站着的。
庄家很重要,我必须要当庄。
谁的钱多谁当庄,钱不多的话,很可能押不了几局庄家就是输光。我和风倾真是心有灵犀,我刚要喊服务生换筹码,有服务生再次过来,提着八十八万的筹码过来。散台和大厅玩儿得一般都不大,八十八万不少,想要玩儿大的,动漫vip包间。
我把筹码堆到桌上,像豪迈的赌徒,“我钱多,我来当庄。”
下面的闲家见我有钱,纷纷点头同意。
我接着问:“上限多少?”
有人说:“一万吧。对子双倍。同点庄赢!”
“行,可以。”
长毛喊了一句:“服务生,拿牌。”
服务生拿着牌过来,长毛接过牌的时候,拿出一个百元筹码给了服务生。我心想长毛还真大方,风倾的场子扑克是免费的,不要钱。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庄家出牌钱。既然有人出了,那我就省一百。
长毛把牌扔给了我。
这是一副没拆封的牌,定制的磁性牌,除了特制的牌楦,老千也认不出牌。我拿出大小王,扔进垃圾桶,正常洗牌,我不是要赢,我要观察一下长毛。洗牌不作弊,但牌的顺序我是知道的。
闲家开始下注。
都不是太大,最多的一千块钱,少是两百。长毛更可怜,押的一百。
我给长毛发的对2,先调一下他的胃口,对2赢牌的概率不大,我是要对3他还是输。
他像平时那样,拿起牌开始捻牌。
因为第一张马上就能看到,重点是捻第二张。他慢慢的捻慢慢的捻,太慢了。下面有闲家把牌都亮开了。我仔细盯着他的手,他也没有任何出千的动作。如果不出千,捻这么慢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习惯成自然,慢慢的麻痹我。足足过了一分钟,有闲家忍不住了,我们先清账。
闲家有要求,我也把牌翻开,我是个四点,除了一个毙10的,我通赔。
我们都清完了,长毛才把牌捻完,放到桌子上,“对2”
我什么都没说,赔了一百。
因为人多,牌的数量用去三分之一,要洗牌的。我还是正常洗牌,不过我在发牌的时候动了手脚,给他发了一个2点,一个3点。
给我自己发的是7点。
他还是慢慢捻牌,直到我和闲家清完账面,他才把牌放下,“草,5点。”
有的闲家催道:“你能不能快点儿。”
长毛也不急,“我就喜欢这么晕牌,用你管。你要嫌慢,去那边玩儿一翻一瞪眼!”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长毛都没有出千,有输有赢,但我发现一点,他下的筹码越来越大,从开始的一百,已经涨到两千。
无论输赢,他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有的闲家都走了,又换了新的闲家出来,我已经输了差不多十万,我心想,我不能再输下去了,是时候开始赢钱了。
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闲家押的很多。
有押五千的,有押八千的,长毛押的是一万。
我洗好牌,伸手示意闲家卡牌,长毛没卡,有闲家卡了两次,我自然的把牌攥攥,恢复到原来的顺序。发完牌,我给自己发的对10,对长毛发的一个j一个a两点。因为他押的多,他这次捻牌更慢。
闲家又开始催他,也催我。
我真想开口骂:催你妈的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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