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是对所有人说的。
如果洛老头说的是真的,我爸最后一次赌局,那么符中凯肯定知道茶叶是谁。现在符玉欣在场,希望她能够把消息传出去。从我跟符玉安认识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见见符玉桐和符中凯。
我把话说的迷迷糊糊,就是不想让符玉欣听明白。她想不明白时,自然会去问符玉安。
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时间过了一个月,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时节也到了白露,我过得很轻松,没什么事情发生。但私下我一直打听茶叶的消息。我甚至通过符玉安的关系从我妈所居住的凤楼里得到一些消息,但用处都不大。
我想去见凤楼老板,他一直在国外,我想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跟我说。
因为我有符玉安做后台,但终究我是个老千,要钱没钱,要实力没实力。
张春年成了我的朋友。
世上有很多事情说不明白,原来的死对头竟然成了朋友,闲来无事时,总是和我吃吃喝喝。李得胜和张春年彻底决裂,大有对着干一场的架势。
张春年还想让我通过其他渠道搜集一下李得胜的罪证。
从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张春年这么一说,我还真来了兴趣。无论是在网上还是早些的年报纸上,李得胜也是风云人物。
最早他是开游戏厅起家,风城最大的一家,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他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却懂得观察国家政策,每天坚持看各种报纸,尤其是人民日报。很多人觉得人民日报非常无聊,但在懂行且手握资本的商家眼里,就是摇钱树。还没等到风城全面取缔游戏机,他就开始撤离游戏阵地,转战地产行业。
几年前,因为地皮原因。
他与当地一家地产商发生火拼,当时还动了枪,双方都有死伤。
后来警察抓住双方火拼的头目,很快就有交代了是李得胜也参与其中。他被抓捕,不过在庭审当日,被抓头目突然翻供,把李得胜撇得干干净净,说完全是因为私人恩怨。当天晚上,头目突然死亡,死亡原因不明,法医的报告上写着自然死亡。
开始闹得满城风雨。
不过雷声大,雨点小。
两个星期后,因为缺少关键证据,李得胜被无罪释放,一时间,骂声不断。
警察的压力也很大,但对手把事做的滴水不漏,没有任何办法,而且他的身后有强大后台支持。
也正是这个原因,李得胜平时虽嚣张跋扈,但做事不会太绝。
他之所以不想跟符家正面开撕,很可能是因为怕符家旧事重提,毕竟符家也不弱,只要控制住舆论,就不怕他能翻身。
查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李得胜因为地皮与符家的矛盾很深,双方一直僵持,没有什么进展。而赌场是符家的命脉,一旦赌场出事,符家的经济能力会大大减弱。想要拿下风城酒店的赌场,也不是举报那么简单。
不然早就被查封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赢,把赌场赢得倒闭,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长毛被人抓千,又被人带走。
符玉桐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李道被灭,牛顶天失败,长毛失手,从头到尾多少都有我的原因。想要拿下风城酒店,就必须把所有的老千团灭。
没了老千,赢走赌场非常容易。
我不知道我能活现在,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李道一走,我替他站在了风口浪尖。
这次张春年组局,针对的是赌场,同时也针对我。
只要我输了,失去双手,成了废人,就成了赌场里的摆设,其他暗千技术平平,根本保不住赌场。
如果我没输,就在会所里动手,把我除掉,随便找个人顶罪。
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因为赌博输红了眼,情绪杀人。
有人坐牢,我白死。
但有一点儿,我想不明白。
洛家的主要产业是有色金属的进山口,跟李得胜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连洛家一起对付,难道只是单单为了保险,就算我破解了其中一个长毛出千的方法,另一个也可以赢我。但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洛家和李得胜之间肯定也秘密。
那天,我和夏希程去医院拆石膏。
在医院大门口,也算是碰到个老千,玩儿扑克,规则很简单,就三张牌,黑桃a,红桃a和梅花a,老千把三张牌亮开,让人清楚地看到三张牌的顺序,一边摆一边说:“都来买呀,押一百赔二百,押五百赔一千。猜到哪张是黑桃,就算赢,押的多赔得多!”
我心想,都两千年了。
还有这种低级骗术,算不上老千,顶多算是杂技。
他把牌翻过去,非常慢,来回动了两次,只要眼睛没毛病,黑桃a在什么位置谁都看的出来。
我随意看了两眼,不过这个摆局的老千手法挺高,用的是掌心藏牌。
他在翻牌的那一刻,黑桃a被藏起,被换成别的花色。无论你猜哪张都是不对的。两个托从人群里冒了出来,掏出钱来,一边嚷嚷着一边押钱:“这张,就是这张!”
老千也没说话,收起钱。
当他把牌翻过的时候,果真是黑桃a。如此连续两把,托赢了不少钱,而其他的围观群众,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也跟着押钱。
其中有个抱孩子的男的特别显眼。
他穿着很旧,孩子身上挺脏,应该带孩子来看病的,他忍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两百块钱,准备押注。
托一边数着钱一边对他说:“黑桃a是这张。”说着掏出一千块扔到一张牌的旁边,接着一脚踩住了牌,大声的嚷嚷着:“别给我乱摸,就是这张,草你妈的别动!”
老千还装出可怜的样子说:“大哥,咱玩儿完这把不玩儿了行吗”
托冲着老千喊:“行!”托还做出要打架的准备,怕老千跑了,慢慢的挪开了脚。
老千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有些害怕的慢慢翻牌,手放下的那一刻,牌已经换了,根本不是黑桃a了,牌翻开,是梅花a,老千抬头看着托,“大哥,你输了!”
“草他妈的,刚赢一千,又他妈输了!”
抱孩子的男的却要抢回了钱。
老千一把把钱装进口袋,“干什么?”
“我没押,我就是想试试!”
“愿赌服输。”
眼看着两个人打了起来,有人在人群后面悄悄照相,立刻就被人群里另外三个同伙拉到一边,掏出刀来威胁。
这时,还有托站了出来,和事佬。
他安慰着抱孩子的男的,“输就输了,别吓得孩子……”
不知谁喊了一句:“交警来了!”
除了那个和事佬,其他人全跑了。
夏希程低声骂了一句:“王八蛋,这帮孙子,要让我抓着他们,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麻若晨在一旁边笑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低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帮家伙一会儿就知道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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