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到最后都没有爬窗户进温岁的卧室,只是站在窗外与温岁说了些话,临走前又捏住了温岁的后脖颈吻他。

    温岁被他弄的不舒服,不满地质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捏我的脖子?”

    江释雪闻言,淡淡地道:“若是搂你腰,你会推开我。”

    温岁一顿,疑惑地想,他会吗?

    好像是会动手推,温岁也不太记得了,不过江释雪这般细心恐怕推一次就记得了,因此才会捏他后脖颈,温岁便道:“我脖子有痒痒肉,下次不要捏了。”

    江释雪看他,温岁退了一步,说:“让你搂腰。”

    江释雪这才笑起来,道:“好。”

    温岁趴在床边,看着江释雪脚尖轻点,身姿潇洒地落到了墙头,头发丝都未曾乱,便飘飘然离开了。

    江释雪翻墙都翻得这么利落帅气,真不愧是……

    温岁陷入沉思,他的态度改变的是不是太快了?

    但是江释雪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温岁细细思考,竟觉得江释雪身上没有一丝缺点,完美的惊人。

    如此一想,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太完美了,温岁想。

    他真的了解了江释雪吗?这种疑惑刚在脑海里出现,就被他抛之脑后。

    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江释雪就是这么完美的男人!

    往后的时间,他们俩便也真的就这样相处下去了。

    而林言书这段时间没有闲着,他在发现江释雪没有给他信物,以至于一直无法进皇宫,只好另辟蹊径,打算考上进士,让皇帝看见他。

    这个过程非常曲折,他很快就想放弃了,不过幸好,他河阳公主的生辰上和五皇子端王有过一面之缘,端王也愿意助他,因此他也有了落脚点。

    他手里有不少钱,是温长明给他的,温长明作为父亲,委实失职,林言书觉得这笔钱是该收的,因此也没有气。住在端王府上名不正言不顺,他也试图给点钱当住宿费,但显然这个端王另有所图。

    林言书还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的,看端王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就知道了。

    但是他一直不懂为何他这么久没去找江释雪,江释雪竟然也不着急,难道像电视剧那般,派了什么影卫来探查他的迹象吗?

    这么别扭的男人……他能怎么办呢?只好迁就他了。

    怀着这种想法,即使林言书一个人在书房,也格外注意仪态,时不时地露出忍耐疼痛的表情,堪称身残志坚。

    不仅如此,他还努力地去参加了府试,被录取了,名次虽不太好,但也不错,毕竟燕地人才济济,等过了八月份的院试,他便是秀才了。

    也是经过这次考试,林言书便意识到靠这个走到江释雪面前的难度到底有多难,只是最初的府试便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后面的考试他是决计撑不住的。

    而且他是个现代人,完全能靠现代的知识取胜啊。他知道怎么造水泥,知道怎么让粮食增产,最重要的是,炸药的配比他还记得是一硫磺二木炭四硝石呢,这份配方交出去,江释雪定然对他刮目相看,没准立即迎娶他也说不定。

    林言书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痒难耐,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连夜起草了一份计划书,天一亮,便兴匆匆地去找了端王,想让他带自己进宫面圣。

    而端王知道他的打算后,颇为惊讶,他不知道林言书的意图,只以为他想让江释雪再为他做主,这般自以为是,叫他心里极为不悦,面上也毫不留情地表露了出来,“温瑞,不是本王说你,皇帝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好歹也是侯府嫡次子,怎能如此不懂礼数?”

    林言书一听,心里气极了,脸也红透了,哪里还不知道端王根本是把他当成了什么玩意,他刚要说话,端王又忽然改了口,“行吧,本王为你破一次例,不过你要与本王说清楚,你会对陛下说什么话,否则出了事情,本王没办法保你。”

    林言书一听,诧异于他为何会改变主意,但转念一想,这人对自己一直有那种意思,便也不再多想,他留一半说一半,对端王道:“草民有一样宝物,想献给陛下,他见了绝对会非常高兴。”

    端王道:“他是皇帝,宝物应有尽有,怎会要你的宝贝。”

    说罢,好奇心上来,问:“既然你敢献给皇帝,定然不是寻常物,与本王朝夕相处如此之久,怎没见你拿出来过?”

    林言书却说:“这是一篇治国的策论,也是草民近日才写出来,所以……”

    端王听了,更加不屑,温瑞的才华他是知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考上秀才都是温家祖上烧高香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自幼与大皇兄江盛玩的好,因此也沾染了几分他的习惯,平常时会做出温柔和蔼的模样,但私底下还是颇为气性。

    他对林言书伸出了手,“给本王罢,本王明日给你交上去,你人就不必去了。”

    林言书略有犹豫,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那王爷可不许偷看。”

    他用的是笑脸说的这句话,但听在端王耳里就格外刺耳,他太阳穴跳了一跳,硬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放心,本王不是那种人。”

    有了端王这句话保证,林言书才从袖子里取出了被卷成一卷的纸张,递给端王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端王接过纸,虽对林言书方才那句话很反感,不过看看林言书那张漂亮的脸蛋,又很快气消了,只觉得这人不用说什么话,光是在府中当个花瓶也是赏心悦目的,可惜性格太像女人,没有一丝男人的果断和清爽。

    回去后,端王将纸夹在自己的奏折里打算明日交上去,他倒是真没什么兴趣偷看,一是对温瑞的才学极为不信任,二是答应了温瑞的,他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本该是这样的,但是放下奏折的时候,端王心里忽然泛起了好奇心,温瑞这样的学问,能写出什么好的策论,若是非常差,反倒抹黑了他的名声。

    再加上江释雪和他自小就不和……思绪百转之间,手已经打开那张纸,目光落到纸面上开始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了他心神都为之一震,这究竟是温瑞的白日梦还是真的……?

    端王本该安分守己的心立即就躁动了起来,他召集了几名心腹,安排人去实验那张纸上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而林言书那边,得到了端王比之前明显更温和的对待,林言书不疑有他,只以为端王已经彻底爱上自己了,对他之前的冒犯也不再计较。

    温岁自然从小电视里看到了这一幕,立即告诉了江释雪。

    江释雪听了温岁说的话,略停顿了一下,说:“水泥,造纸术、活字印刷、还有炸药,都是这个林言书的弄出来的?”

    温岁反驳道:“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智慧的结晶,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

    江释雪眸光微凝,“那……林言书是如何知晓的?”

    温岁卡了一下,才说:“若没有什么特长,又怎会吸引你的注意?”

    江释雪若有所思。

    温岁看他这个表情,下意识问道:“你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奇心了吧?”

    江释雪声音平和地道:“若说之前还无,现在听你说的这些,的确对他有了些许兴趣。”

    温岁急了,“这有什么的。”

    他说着,就去翻背包,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一摞书,这是他早先就准备好的有关这些方面的书籍,这些东西拿出来能让江释雪的国家进入一个全新的地步,届时,周遭的国家没有一个可以跟燕国抗衡。

    他迟迟没有拿出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懂政事,却也知道要一一实行有多麻烦,他只想享受,并不想要麻烦,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现在倒是被江释雪一言两语给激的拿了出来。

    温岁说:“这些比他说的更全,何必对他有什么兴趣。”

    江释雪却盯着他看,忽然,他微微笑了起来,说:“岁岁,你吃醋了。”

    吃醋?温岁一愣,否认道:“怎么可能?”

    江释雪却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吃醋了。”

    温岁一顿,恼羞成怒,“没有!我怎么可能吃醋!?”

    江释雪便顺着他说:“嗯,你说没吃醋,那就没吃醋罢。”

    这样的附和,反倒让温岁更加恼怒,但恼怒却也不知道如何发泄,只好憋着不说话。

    江释雪道:“岁岁这般,我心甚悦。”

    江释雪伸手握住温岁的手———明明身材那般单薄,但手心却意外的有肉,江释雪对他的手爱不释手,但凡有机会,都会放在掌心里把玩,而通常温岁对此是觉得不耐烦,会抽出手。

    江释雪心想,他倒是很像幼时养的一只狸奴,宫中膳食颇佳,却也没吃胖,依然纤瘦苗条,性格也冷傲,并不亲近人,但……到底是从小捧在掌心里养大的,纵然再不亲近人,在他想触碰他、需要他的时候,还是会任其随意揉捏——当然,不可能让他碰太久,即使亲近,也依然有自己的性格,像现在这般,只是颇有几分暧昧地揉捏了几下对方的掌心,甚至可以将其完全地包裹在掌心之中,但最多只能如此十个数,一旦超过,对方便会开始厌烦地抽开。

    当然,江释雪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扫兴,反而觉得合该如此。

    因此江释雪看着温岁抽走了手,他声音轻且缓,因为有情,显得极为悦耳,“这说明岁岁当真倾慕我,在乎我,我很喜悦。”

    温岁心情本不虞,但是一听他这么说,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许多,就在嘴上想反驳的时候,看见江释雪脸上的笑容,又说不出口,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可能真的对江释雪有那么点意思,他自己还不清晰的时候,世界意识就已经发现且警觉起来。

    江释雪没有听到他反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到今日,他们的关系终于有了明确的“两情相悦”。

    如此情缘,他怎么可能让所谓的“上头”夺走。

    江释雪眼里流露出一丝冷芒。

    而端王那边,在研究了一个月后,发现林言书给的虽有些瑕疵,但多试验几次,便得到了成果,端王喜出望外,野心也格外膨胀,然而比起江盛,他终究缺了几分胆魄,在最后,他竟是将成果献给了江释雪。

    这点江释雪也并不意外,他微笑着接受了端王的示好,又令人将温岁给他的配方做出来的实物请端王看,若无其事地说:“此物皆是天上的神物,国师早已与朕展示,没想到端王也领略了一番。”

    这话一出,端王冷汗就冒了出来,若是他有了那几分胆魄……或许死的就是他了。

    端王深深地看了江释雪一眼,又低下了头,虽心里依然有些忿忿,但情势所迫,也只能捏着鼻子在江释雪面前讨生活。

    这份心计,又哪里像那些人传的平庸无能呢?

    端王算是彻底认命了。

    而江释雪似乎也看在端王费心的份上,依然给了端王一份重差,且,一反之前的无视,还跟端王话起了家常,“说来蔷贵妃曾给朕做了一件披风,用料虽说不上太好,但格外厚实,针脚很密,朕用了五年,依然完好。”

    端王捕捉到某种信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释雪。

    江释雪微微笑道:“蔷贵妃当初与朕说要和五皇兄好好相处,做平常兄弟,自是对朕格外用心。虽然蔷贵妃仙去已有十年,但朕一直记得她的话。”

    蔷贵妃自然是端王的生母,只是太早离世,端王早已忘记了她的模样。现在听江释雪提起,显然是以此为契机来修复他们从未有过的兄弟情。

    端王自然顺坡而下,与江释雪聊了一会儿蔷贵妃,气氛似乎看着融洽了许多。

    江释雪便是此时开了口:“芒种过后,便是夏至,端王可愿意随朕一同前去避暑山庄?”

    端王自然欣然应允。

    江释雪笑道:“那便说定了,若无事,端王可以退下了。”

    端王心情轻松极了,对江释雪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人一走,江释雪脸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他眸光沉静地看了一眼端王消失的方向,拾起案台上的手机,动作缓慢地给温岁发去了一句语音,“岁岁,想你。”

    他看着语音发送出去,冷漠的脸庞泛上一丝淡淡的红晕。

    这种感觉,他无法掌控,但是他并不讨厌。

    江释雪唇角下意识地弯起了一丝弧度,在看到温岁回复后,弧度又加深了许多。

    很快夏至便到了,江释雪便要去避暑山庄避暑了。

    江释雪还去温府接了温岁,虽有一套理由,但旁人信不信他便不知道了——也并不在乎。

    温岁一上江释雪的马车,便拿起桌上的冰盆里的冰块,放到自己嘴里,咬得咔嚓做响。

    江释雪看着他的脸,说:“这是从河里挖出来的冰。”

    温岁说:“哦。”

    江释雪道:“平日城中的夜来香都往河里倒。”

    温岁:“……”

    温岁一张嘴,江释雪递过空茶杯,温岁便把嚼碎了的冰块全都吐到了杯中。

    江释雪又递过一杯茶,“漱漱口。”

    温岁没有接,顺着江释雪的手喝了一口,漱口,吐到空杯子之中,又喝了一口,如此反复三次,才解除了心理障碍。

    温岁没再嚼江释雪的冰块,自己从背包里取出了一碗沙冰,还配了个小勺子,沙冰上面淋着果汁,红红黄黄的,看着就很解热。

    温岁问江释雪:“你要不要?”

    江释雪摇头,温岁便自己吃了,勺子舀一大勺混合着果汁的沙冰,往嘴里送,感受着这极致的冰凉清爽,便满怀幸福地咽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释雪靠了过来,手指捏过温岁的下巴,吻住了温岁的嘴唇。

    温岁睁着眼睛看他,如此之近,只能看见江释雪洁白的皮肤,浓密的睫毛。

    即使是这种角度去看,江释雪也是毫无瑕疵,比起他人为捏造的“国师”脸,江释雪这张脸可谓是鬼斧神工,也只有女娲能捏出这样的绝色。

    这样一想,温岁竟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感———这样的人,可是为着他神魂颠倒呢!

    温岁这样走着神,被江释雪不满似地掐了一把腰肢,低声道:“为何走神?”

    温岁没有回答,江释雪便也不计较,低声道:“专心些。”

    重新吻住温岁,汲取他口中的冰凉。

    这样一个吻,却也是极为解暑的,让江释雪上瘾。

    就这样在车里吻了许久,直到外头传来些许动静,江释雪才退开,对已经有些迷糊的温岁道:“端王来了。”

    温岁缓了一会儿,才撩开帘子,看见了端王的车队。

    他们并不担心林言书不会跟过来,只要有一切能遇见江释雪的机会,林言书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果然,在他们撩开帘子的同时,林言书也恰好撩开了帘子,双方目光一对视,林言书的眼睛便像灯泡一般亮了起来,是极致的惊喜与痴缠,几乎都要控制不住下车来到江释雪的马车前。

    江释雪放下帘子,阻隔了他们视线,才叫林言书清醒了几分。

    江释雪对温岁道:“长途漫漫,不如做一些其他事打发时间。”

    燕国有钱,官道修得很平整,也定期维护,因此马车并不会颠簸,可以说非常平稳,做别的事情恐怕是不合适的。

    温岁这般想,江释雪道:“我说的是游戏,岁岁想到哪儿去了?”

    江释雪会这么说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温岁的脸悄悄红了一些。

    温岁说:“我想的就是下棋。”

    温岁喜欢花里花哨的东西,但江释雪并不如何喜欢,因此他下棋的频率依然降低了许多。

    江释雪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来打游戏罢。”

    虽强势,却也套着一层温柔的伪装,温岁自是没发现,便顺从了他的意思,拿出手机上了游戏。

    江释雪也上了游戏。

    温岁玩的依然是打野,他对韩信、东方曜、李白、元歌这些英雄花里胡哨的英雄很擅长,偶尔也玩软辅和法师,而江释雪只有三个英雄玩的好,瑶、花木兰、还有廉颇。

    和外貌完全不一样的英雄池。

    温岁是听说玩李信元歌关羽的帅哥很多,没想到江释雪这样的人,玩的英雄和帅哥那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关系。

    打了一路的游戏,终于是到了避暑山庄。

    江释雪和温岁下了车,恰好与林言书和端王撞上,也不知道林言书掐时间掐了多久。

    而林言书看见江释雪还来不及高兴,便看到了他旁边的温岁,两人仿佛极为亲密,江释雪还为温岁拨了一下长发,手指轻轻梳理,抚平温岁头发到没有任何毛躁。

    在林言书看来,这样的亲密举动显然是过了界,他一时愣住,心中思绪之复杂,还未理清,端王便拍了拍他,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端王要带他去跟江释雪行礼,林言书这才回过神来,跟在端王身后,和江释雪行了一礼。

    江释雪目光依然没放在他身上,他对端王道:“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便一齐进庄子,这个过程之中,江释雪另一只手还搭在温岁肩膀上,这已经不是君臣之间正常的距离了,某种强烈的预感和嫉妒让林言书慌了神,不由得喊出了声,“陛下!”

    端王被他这一声吓住,回头看他,林言书方寸大乱,竟然直接问道:“陛下,温岁怎会在此?”

    端王这才将目光放到江释雪旁边的温岁身上,有些诧异,说:“这就是你哥哥?”

    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端王看了林言书一眼,比他更好看不说,还比他多了几分澄澈的气质和灵气,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林言书抽空回答端王:“王爷,这就是草民的亲哥哥,平阳侯府的小侯爷。”

    端王没见过温岁,听林言书描述还以为是如何纨绔的人,没想到一面就改变了想法,不该是,也不可能纨绔,端王对他的印象顿时就好了几分。

    江释雪看着林言书,脾气很好地道:“原来是你,怎的后来没寻朕?可是平复怨气了?”

    林言书一听这话,便满腹委屈,“陛下,你应当给草民一件信物,好叫草民进宫寻您。”

    江释雪恍然,抱有几分歉意道:“是朕忘了。”

    江释雪摸了摸袖子,取出一块玉珏,递给林言书,微笑道:“凭此信物,日后回宫,你也可以进宫寻我。”

    林言书大喜,立即接过玉珏,然而端王眼尖地发现,那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珏,没有任何皇家的标志,拿了也白拿,皇城守卫军是不可能放林言书进去的。

    如此明显的差错,江释雪断断不可能犯,那究竟是为何呢?

    端王不明白,他越发觉得江释雪城府深不可测,越发敬畏对方。

    林言书收了玉珏,太过喜悦,竟也忘记了方才他问的问题——温岁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江释雪没有回答,给了玉珏,便携温岁进了庄子,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端王看着林言书那兴奋的样子,倒是想提醒他,然而看他将玉珏放到脸颊边轻轻蹭,眼里流露出明显的爱恋,恍然大悟,原来这厮对江释雪抱着这种心思。

    端王顿时就下头了,对林言书的态度也冷漠了几分,而林言书沉浸在喜悦之中,竟都没有发现。

    而江释雪与温岁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江释雪对温岁伸出了手指,说:“他碰了我的手指。”

    言语之间没有笑意,那双金灿灿的双眸看着温岁,莫名让人品出了几分委屈。

    温岁却说:“碰就碰了,你又不会少块肉。”

    江释雪看他,收回了手,微笑道:“你说的对。”

    温岁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看了他一眼,抓住了江释雪的手,开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洗手,洗得干干净净,“这样可以了吗?”

    江释雪说:“可以了。”

    江释雪取出手帕,将手细致到指缝都仔仔细细地擦拭过去,到没有一丝水珠,才罢休。

    温岁问他:“你的人什么时候行动啊?”

    江释雪看了一眼天色,道:“明日。”

    温岁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骗过世界意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江释雪敲温岁的门,温岁却不敢给他开。

    很快,窗户便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江释雪的声音传来,“睡了吗?”

    温岁没说话。

    江释雪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温岁没说话。

    江释雪问:“你不想知道吗?”

    温岁没忍住,开了腔,“什么事情?”

    江释雪诱哄道:“开门,我跟你说。”

    温岁起身,将窗户打开,“你说罢。”

    江释雪便要撑着窗沿进来,温岁刚要伸手去推,江释雪便微微一笑,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温岁的手,将他拽出了窗外。

    温岁想尖叫,被江释雪捂住了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也不想被其他人听到、看到你这个样子罢?”

    温岁:“……”

    温岁闭上了嘴。

    江释雪温柔且带了几分强势疯狂地吻他,喉咙里还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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