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莫名觉得后脊背发凉。
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马车缓缓来到阮府走车马的侧门,白锦渊也没下车,就这么跟着进了阮府,来到嘉禧居。
添香在车马进府的时候,就把茶煮上了。
这会儿刚好端出来,阮灵儿正要邀白锦渊进屋,却见他停在院门口。
狐疑的问道:“王爷?怎么了?”
“本王去见未来岳父,灵儿去屋里玩吧。”白锦渊轻笑说完,转身离开。
添香:“???”
未来岳父?
发生了什么?
小姐就进了趟宫,回来怎么就要成亲了?
难不成……
看着阮灵儿因‘害羞’有些僵硬的步子,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她放下茶盏,小跑上前搀扶着阮灵儿。#@$&a;
有些不满的提醒道:“小姐好歹是医者,就算对王爷情不自禁,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的。”
虽说小姐和王爷的亲事是早就定死了的。
可……
小姐还未及笄,这么早行、房,总是伤身。
而且,就算是情不自禁,也该休息一番再回来,这样多累啊。%&a;(&a;
阮灵儿:“???”
“什么情不自禁?”她茫然的看向添香:“你在说什么?”
添香嗔了她一眼:“小姐,奴婢是您屋里人,奴婢不会出去乱说的。”
还瞒着她,她什么都知道了!
也是王爷不好!
小姐不知轻重,王爷也不知深浅吗。
连带着,对白锦渊也抱怨上了:“王爷也不好,平日里对小姐百般呵护,关键事上却这般急。”
“小姐认准了王爷,老爷和夫人那边也都心里有数,小姐还能跑了不成?”
阮灵儿:“???”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拧着眉,一脸的我不李姐。
添香叹了口气,索性把话摊开了:“小姐是不是跟王爷生米熟饭了。”
“生……”
“生米熟饭?!”阮灵儿惊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胡说什么!”
添香:“???”
“不是吗?”她也蒙了,偏头看向红袖。
红袖憋着笑,无声摇了摇头。
吉祥、如意:“……”
院门外的赤心和莫寒,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他家王爷没有对尚未及笄的阮小姐做禽、兽之事。
添香不可置信,又满脸茫然:“那……王爷为何说见未来岳父?”
说起这个,阮灵儿脸又红了,毫无气势的嗔了眼添香:“自然是想与你家小姐我定亲。”
添香:“这么早?”
阮灵儿扬起下颚:“我这般优秀,王爷怕我被拐跑了也正常。”
添香:“……”
优秀是真的优秀,骄傲也是真的傲娇。
红袖:“……”
要不是她知道实情,可能真就信了。
添香还是有些疑惑:“那小姐走路的姿势怎的……怎的那样了。”
“废话。”阮灵儿鼓着腮帮子:“我在殿里坐了许久,出来走了两步,就又坐马车,别说腿麻了,屁、股都是麻的。”
她绝不会承认是因为害羞。
绝不!
红袖毫不客气:“恩,小姐才不是因为害羞,所以走路有些僵硬呢。”
吉祥、如意:忍住!不能笑!
阮灵儿:“!!!”
与此同时,白锦渊被下人带着找到阮阁老时,他正被陈庆缠着说什么出资的事。
乍听下人禀报,正想借机甩了陈庆时,白锦渊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阮阁老:“……”
他们阮家什么时候可以任由外人来去自如了!
上前:“臣参见王爷。”
“请起。”白锦渊快走两步,亲自扶着他起身:“阮大人坐。”
转身,看到一旁傻愣着的陈庆,皱眉。
阮阁老无声叹了口气,提醒道:“还不快参见王爷。”
虽说不喜欢这门亲戚,却也不愿意让他死在自己家里。
“哦,哦对!”
陈庆愣愣的上前,噗通一声跪在白锦渊面前:“臣……不,不是,草民,草民参见王爷,草民给王爷磕头了。”
白锦渊抿着薄唇看他,难得的好心情,让他没有往日那般冷戾。
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下人上茶,白锦渊只扫了一眼,便看向阮阁老:“本王今日、来,是有要事与阮大人商议。”
“本王倾慕灵儿已久,请阮大人将灵儿许配给本王,本王明日、来下聘,过了年,三月初,订婚。”
“明年离国会派皇子和公主来访大朝,订婚宴便设在他们抵达大朝京都后的第三天。”
“灵儿尊贵,也叫离国的皇子和公主见一见本王的未来王妃,是何等绝色人物。”
一番话,说的极为清楚,信息量也很大。
订婚宴的时间已经订下,说是请求,实为知会。
皇子公主来访,名为来访,实则和亲。
阮阁老眉角青筋突突直跳:“……”
这哪是来求亲的,这分明是来抢人的!
他就说,陈家一来,真是什么好事都没有!
白锦渊看他不说话,犹豫了下,起身来到阮阁老面前,单膝跪地。
右手紧握成拳,贴着心口,献上真挚虔诚的最大诚意:“本王愿以性命起誓,得灵儿为妻,必将珍之、重之、用心呵护。”
“若叫她受一丁点委屈伤害,便叫本王以命来填。”
话落,阮阁老瞳孔为震。
王爷对灵儿,竟是逾越性命的看重!
许久,他叹了口气:“王爷请起,灵儿以后就托付给王爷了。”
事已至此,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能给在阻拦了。
但是!
“臣的三个儿子极为疼爱灵儿,他们知晓此事,怕是会有些不悦,王爷还需与他们好好说。”
言外之意:儿子们要找你麻烦,与他可没有关系。
若要动手,你便受着,不可还手,只能与他们好好说。
白锦渊轻笑:“本王明白。”
起身,余光扫过目光呆滞,不知在盘算什么的陈庆,笑意消失。
凉凉道:“灵儿的家人,本王自当善待。”
“亲事已定,绝无变动的余地。”
“岳父大人还需约束好家眷仆从,若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作妖,想要破坏本王的亲事的。”
低笑一声:“本王倒也乐得见到。”
“如此大喜之事,若不见点血腥,也实在不吉……”
他饶有深意。
陈庆却吓得两股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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