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了,我再外出自然方便了许多,到便民市场各大商场拜访我的客户,只需半天时间就能走访一个遍。这若放在以前,最起码我要用上两天。
我本想开车回趟老家的,让父母高兴一下,再就是帮着他们收拾收拾房子,毕竟新家具就快到了。实际上还有一种深藏心底想要炫耀的成分,让父老乡亲们看看我陈凌宇现在与往日大不相同,已经野鸡变凤凰。
实际上母亲曾经不止一次打过电话,那个张媒婆隔三差五就会到我们家去一趟,直打听我跟白落雪的事,好像她还不知道陈友胜的老婆介绍的人就叫白落雪,在我母亲面前只提到县里的那个女孩联系的怎么样了。
而且她一再跟母亲保证,如果这个说不成,还有更好的姑娘等着我呢。那意思就是说她手里还有其他货源,就像这门亲事一定要给我说成似的。她似乎已经忘了之前说过不再管我相亲一事的那句话。
对张媒婆的热情,母亲难以推脱,她每到我家一次,母亲就会给我打一次电话。那意思自然是在催促我尽快确定关系。我呢,只得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得慢慢来,只要有希望就不能太着急,太着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母亲见我沉得住气,也就不再过分催促,让我不要拖得太久,省得这事不成错过了其他好姑娘。
这件事暂时应付过去。
家具城的老板打电话说家具到了,我赶紧开车过去。在提供了详细地址之后,货车拉着家具,我在后面开车跟着,直接回了石沟村。
我提前给父母打了电话,他们早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了。
见满满一车家具,乡亲纷纷过来帮忙卸车,往里抬,帮着摆放。我听到更多的是赞叹,是羡慕,是对我的夸奖。父母跟着一起高兴。
我本来打算叫着白落雪一起来的,她的那番话犹在耳边,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
我表面上的高兴,根本就掩饰不住我内心的糟糕。母亲好像没有注意到我情绪不高,除了张罗乡亲们喝水抽烟,百忙之中她也顾不了许多。
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母亲做的饭菜很可口,可我吃着并不香甜。
午饭后我去看房后的大棚,父母前后脚跟了过来。我发现大棚里的蔬菜的长势没有在小岛上长得好。黄瓜没有那么粗那么长了,有逐渐恢复平常样子的趋势,再过段时间有可能跟在陆地上种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像这种情况我也无法跟父母去讨论,凭我的直觉判断,与水土有关,或者说与环境有相当大的关系,这毕竟不是那神秘的异度空间小岛,在这它们就适合于长成平凡的模样。
母亲告诉我,在最初的十几天里这蔬菜还是蛮特别的,父母吃不完的,就摘下来拉到集市上去卖。价格还是不错的,靠这些蔬菜,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除了维持家里的生活,还剩不少。
这让我有了个想法,麦子再过一个星期就要熟了,有大棚的存在,收割机在里面不好运作,只得人工收割,好在只有半母地,对父母来说不算啥事儿。
我让他们收了麦子之后就不要种玉米了,我要把整个大棚全部种上蔬菜,长什么样子并不重要,就当做是一个副业。如果在集市上卖不过来,就在家里搞批发,不论贵贱,只要卖得出去就行。
之所以这么干,我是给我的特色生态公司找一个现实中的经营行为,否则我无法解释那么多的蔬菜来源。
为了保障那些蔬菜跟我做批发的同宗同源,或者说是基本类似,我会定期将大棚里那些长得不太好的进行更换,就是从空间里移栽一部分出来。这是让人们看的。
那些长得不成样子的,特别小的,没人要的黄瓜茄子青椒,建议母亲做成小菜酱菜。这个也可以拿到集上去买,凭母亲的手艺一定受欢迎。
听完我的主意,母亲很受鼓舞,父亲也乐意帮忙,夸我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他们现在好像都开始听我的话了。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打算,我让母亲详详细细地把做小菜的方式方法告诉我,认真记录下来。我想用这个方法继续拓展我的生意。
安排好这一切,借口城里还有事,我就回县城了。
刚到大院不久,母亲打来电话,说是张媒婆又登门了,她来催问我跟城里那位姑娘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我只说一直在联系,反正没有断。
这句信心不太足的话,让母亲有些担心起来,我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实际上我根本不能把握事情发展的走向。
民利罐头厂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我刚好看到了,说是定于明天早上8点在县里召开招标会议。
向社会公开招标,民利罐头厂进行破产拍卖,有意购买者可以前去竞标。
关于这个事情,我曾经跟白落雪详细谈过。我的设想要想实现,前提是必须控制罐头厂,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白落雪接到我的电话之后,风风火火赶来了大院。
竞标罐头厂这个事情必须找专业人士帮着准备资料,若仅凭一张嘴在竞拍会上说大话可信度不高,很难被县里采信。
在白落雪的推荐下,我们找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一番详细咨询,我提供了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基本资料,并让他们帮着起草了一份投标书。
第二天早八点,我到了县里直奔招标会议室。白落雪没来,她去了售楼处。
可以容纳三四百人的大会议室里,只坐了寥寥十几个人,除了那个穆厂长之外,我谁都不认。
对于我的到来,好像并没人注意到,头八点,有位工作人员在台前宣布,有意竞标的请把标书交上去。
我拿着标书走向**台的同时,穆厂长也交了份标书。我们两个互看了一眼,我心里还纳闷,他是厂长,罐头厂都破产了他怎么还竞标?
而他冲我冷笑一声,“你还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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