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琪高傲的样子激怒了已释!没见过这么忽悠人的。任何时代的生物,都会经历自然生长、成熟的过程,然后繁殖、结果,最后老去、枯萎。

    至于人,幼时或许可以被提前一点催熟,但是,衰老却不能延迟,也不能不衰老,不能不死亡,这是常识。

    已释曾被网络标题震惊过无数次,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你缪琪落在我手里,是我刘已释凭真功夫加上算无遗策的韬略,和无所畏惧的勇敢拿下的,怎么可以妄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忽悠瘸我?

    恼羞成怒之下决定先抢劫,再杀人灭口,然后毁尸灭迹,各种文艺作品和荧屏烂剧中,哪一个坏人不是活得奢侈写意,哪一个好人最好的结局不是只能卖惨混一个不值钱的名声,我刘已释想做坏人好久了,缪琪,这是你逼我的,只能怪你自己。

    缪琪看着大肆吹嘘,脸色却变幻不定、狰狞无比的已释,有点怕了,大声喊道“我以家族之名起誓,所言属实。”

    已释哪里肯信,冷笑道“那就先抢劫,等你证明了没骗我,再决定是不是灭口。”被忽悠得不轻,40米的砍刀都举起来了,不出口气怎么行?

    说到底除了怀疑缪琪所说的真实性,还是觊觎缪琪身上那神奇的宝贝黑光。这东西能自动触发,相当于一套通灵铠甲,危急得时候真的能救命,谁还没有或大意失荆州或顾此失彼的时候?有了这黑光法宝,相当于多几条命。

    缪琪拼命挣扎,力气本不如已释,何况双手被绑,身上零零碎碎全部被已释搜了出来。

    一团闪闪发光的黑色橡皮泥;一个金色圆球。

    一张三个巴掌大的皮革,上面刻满灵纹。

    一个小盒子里装着一副迷你小弓,带着六枝小箭,三支红色,三支黑色,看样子是一个玩具,却感觉到极其锐利的危险。

    还有一些是女性化妆用品,男人身上带这个总是怪怪的。

    已释打量了一下战利品,突然想起缪琪身上能发黑光护体的宝贝,一定贴身藏在他身上,毫不气的伸手就从衣领里往里掏,缪琪被搜身的惊叫声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已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释伸手好像掏到了什么,看缪琪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微微颤抖着,瞬间明白了,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缪琪已经狠狠一口咬住已释的肩膀。

    已释惨叫不已,不停的喊“我不是有意的!”

    无奈缪琪死不松口,也不怕崩掉牙齿。已释胡乱挣扎了一阵,越挣扎越疼,便当这肩膀不是自己的,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冷汗直流。

    缪琪咬够了,自己松了口,喝道“放开我!”

    已释连忙给她松了绑,还把弄皱的衣服给她捋平,任由她拳打脚踢泄愤,忽然觉得不对,缪琪可不是和自己玩暧昧的校花,是打一架决定双方自由的对手,凭什么放弃奴隶主的权利,还任打任骂?没这样的道理。

    不过乱摸终究理亏,正在想该怎么办,缪琪打累了,蹲在地上低低哭泣。

    如果缪琪没有骗人,这里真的是秦制社会,女子十二三岁初潮之后就可以嫁人,男子十三四岁就可以拥有妻妾。

    也就是相当于第二界小学五六年级的学生,提前结婚成家,小小的丈夫带着小小的妻子满街乱窜的场面,可能到处可见。

    他们可能顶着稚嫩的面孔一个个用成年人的口气说话、办事,认真的开始他们的生活、迎接他们的命运。

    那缪琪会不会已经结婚或者有了几个娃?

    已释不停的胡思乱想,对于这个世界,他就像是一只在画面外面飞动的蝴蝶,他不属于这张图画,在画面前轻轻的煽动翅膀,画里面的生活似乎受到了干扰。

    这让他有一种极为深重的无措感,和这个世界有如此深的隔阂,就像一个人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如同镜像一般的互动,却无法介入。

    在学校里自己因为还可以的长相,跟那张能吹牛的嘴,再加上一颗玲珑心,让他在女生和哥们的友谊中表现都不错。

    但和缪琪的邂逅是另一种情景下的剧本,和他熟悉的生活熟悉的社会熟悉的人完全不一样,这里有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和价值观。

    已经弄巧成拙,知己不知彼,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收场,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就像犯了错站在老师面前,等待着呵斥和数落。

    已释还没想好对策,缪琪已经不哭了,梨花带雨一般的看着已释,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已释犹豫了一下,说“我刚才感觉到这些东西很危险,现在还不行,等我回家之前再还给你。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缪琪不再说话,呆呆的看着远方出神,精致的五官和如画的眉眼在山色空朦中定格成了一幅画。

    像是压下了一个开关,从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男装状态转变成了婉约的知性少女。

    已释在突如其来的美丽面前有点失神,也有不小心做了一回咸猪手的尴尬,手长脚长的小小少年,迷茫看着青山林莽,静如画面,小溪潺潺,欢快的流向前方,稚嫩的脸庞满是思索。

    已释终于还是轻轻的打破了沉默,轻轻的说道“现在的奔流将终止于找到海洋,点亮所有的故事不一定有你所要的圆满,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让你悔不当初,你,后悔了吗?

    家应该让人牵挂,让人向往,而不是逃离。我现在就正为回家而努力。如果你想家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缪琪回过神来,没有回答,而是打量着已释,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真的来自第二界?为什么来第一界?”

    已释皱眉道“我不知道我来的地方是不是你说的第二界,但我感觉到明显的不同。我们那里没有你骑的这种独角马,出行都是用一种会自己跑的铁盒子马车,我们那里叫汽车。

    第二界?那就把我的来处叫第二界吧,那里有不需要马拉就能自动跑的铁马车,有高速穿梭全国名叫高铁的钢铁巨龙,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有像小山一样大的钢铁大鸟驮着人和货物在天空中飞,在第二界叫飞机……

    至于我为什么来第一界?当然是意外。因为很多人都有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幻觉,认为只要换换环境,自己的人生就会有所不同。

    我想换个环境,结果就换到了这里。"

    能告诉她自己是被相师坑了吗?当然不能,逢人只说三分话,哪怕是像缪琪这么好看的女子。

    缪琪却听得如醉如痴,没听出已释说话不尽不实,问道:"你为什么骂始皇帝?是家族世仇吗?"

    其实说是世仇也没错!已释知道,秦始皇在第二界的统治权就是终结于自家祖先刘邦手里。

    公元前206年,项羽破釜沉舟,牵制秦军主力。好基友刘邦乘虚攻击关中,十月,沛公刘邦率领军队进驻霸上,兵锋直指咸阳。

    秦王子婴不敢抵抗,乘素车,架白马,脖系绳,手牵羊,口含玉,手捧皇帝玉玺和符节,带着户籍册跪在轵道凉亭旁,向刘邦投降。

    秦在第二界的千秋基业就此断绝。对秦始皇来说,老刘家只怕真是不共戴天的世仇。

    已释却不这么认为,这都几千年前的往事了,你丢了江山,我可没做皇帝,关我屁事!哪怕刘邦是真这么干了,大汉民族谁不是他的后裔?那第二界人民都是秦始皇的世仇。

    这事当然不能让缪琪知道。

    已释苦笑道:"我是平民的孩子,哪里配有始皇帝这样的世仇?真相是这样的:我敢骂世界,骂神袛,我毁皇谤帝,我睥睨天下,但是我不敢骂楼下卖馅饼的,因为他会真的揍我。"

    缪琪被已释的说法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觉得已释很有意思,忘了被他轻薄的尴尬时刻。

    缪琪告诉已释,这里是第一界,始皇帝确实健在,两千年前两个天外来为始皇帝建造了一个升仙台,始皇帝常住其中,需要十万年才能脱胎换骨转换成仙体。

    这两个天外来又在升仙台外建造了一座时空大法阵,既为升仙台积聚灵气,也把秦帝国分成第一界和第二界,从此成为两个世界。

    第二界因秦二世而亡,开始了自然演变,第一界还是原来的样子,在秦始皇治下。

    缪琪对已释描述的,能在云天之上飞翔的钢铁大鸟很感兴趣,在第一界,其实是炼气士在主宰,高阶炼气士也只能离地千百米飞翔。

    能高飞到云天之外的只有那两个至今犹在的天外来,一个左天师荒星海,另一个就是缪琪的老祖,右天师缪天帆。

    因为大阵的缘故,第一界垄断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星空之力,也就是所谓的灵气,第二界灵气贫乏,两界之间形成灵压差,每三百年泄压一次,会在第二界形成龙吸水,也就是龙卷风。

    龙卷风会带来一些第二界的物品,有时会有活着的生物。缪琪在家族典籍堂看到过这样的记载,因此在推算出这次的龙吸水时间和位置后,偷偷一个人过来寻找,希望捡到来自第二界的新奇宝贝。

    没想到找到已释这样的活宝,不只是玩世不恭,还无法无天对始皇帝也毫无敬畏。

    已释觉得缪琪的计算方法大有改进的余地,他从第二界过来都一个多月了,缪琪才到,就算龙卷风真带来什么机缘或者好东西,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想到300年时间只相差一个月,似乎误差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出来连护卫都没带,看来这三百年一次的龙卷风属于第一界绝对机密。

    缪琪觉得已释率性可爱,幽默风趣,想法新颖,挺合她的胃口,想把已释纳入缪家,为缪家效力,还可以常听他说说新奇的第二界。

    不过听起来已释很想回第二界,没有留在第一界的意思,有没有办法让他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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