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偷听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知哪里输了?你的情郎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既渴望权势,又耐不住诱惑,既放不下你,又耐不住只着薄纱的女子。你看看你能给他什么?再看看你穿的又是什么?就是我看了都未必能有兴趣。”
他用手指轻佻地拨开织羽腰带,在她愤怒得几近冒火的眼神中,轻轻撩开她的前襟。
天气炎热,外衫下只着一件颇为古风的小吊带,显露出那如玉的肌肤和玲珑的身段。
大皇子的眸中绽着汹涌之色,险些就要看直了眼。
他用指尖轻勾着那道细细的肩带,语气中满是佻薄:“这下倒是比我那妹妹诱人许多。我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不若你就跟了哥哥,待我夺得皇位时,定会让你当这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呸!这可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就凭你个乌眼大王八,还真把自己当成忍者神龟了?我告诉你,是龙你就盘着,是虎你就卧着,想让我跟着你,做你个泡泡茶壶的春秋大梦吧!”织羽狠唾一口,顿时开启了祖安模式。
大皇子听得一愣一愣,虽说有许多名词听不懂,也还是从织羽的语气中得知,她在骂人。
“小丫头,胆子果然挺大,我就喜欢泼辣的。不知你一会儿哭喊的声音会不会比骂人的声音更为诱人。”他咬牙切齿地将织羽丢上床榻,不顾她的高声呼救,直接覆下身躯。
“啪!”还未来得及一亲芳泽,大门便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便有一道光华掠过,在他还没看清时,狠狠击上他的身子,让他甚是狼狈地嵌入了身后的墙体。
“大皇子!”几名侍卫闻声赶来,却被子辰的人齐齐拦在门外。
子辰霸气地挡在门口,仅一回眸,就将他们吓得连连后撤。
“都给我滚。否则,他死不死我不敢保证,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却犹如翻涌着滔天巨浪。
侍卫们仍是壮着胆子杵在门外,下一刻,就被子辰的人一一押去了偏殿。
“你们这些废物,去哪儿,还不赶紧找人救我。”
大皇子以极为滑稽的姿势卡在墙里,只能对着那些怯弱的侍卫无能狂怒。
直至喊到喉咙嘶哑,他才换上一副面孔妥协道:“是这小娘子半夜前来勾引,太子,你可要看清了,夜半潜入男子殿中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子辰并未理会,而是慢慢走近,用指尖勾了勾大皇子的下巴。
“听闻影虎族的大皇子深得父母真传,生了一副甚是平凡的皮相。只是大皇子的权势滔天,若非我无龙阳之好,否则估计连我都要恋上大皇子了。”子辰记仇地改编了那日的话,又原封不动地将它还给了大皇子。
“你,过来。”他扭头看向角落,又朝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招了招手。
男子腿抖得险些不能站起,只能打着颤儿地瘫软,跪爬着来到子辰面前:“太子,太子恕罪。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求太子放了小人一马。”
子辰笑着顶了顶腮,一脸平静地将男子扶起:“你说,你可是被这大皇子的魄力吸引,才会中途反了水?”
男子不明所以,只能疯狂摇起了头。“不是不是。”
“嗯?再说一次,是不是?”子辰脸色一沉,将尾调高高扬起。
男子猛地一颤,只能不情愿地改了口:“是,是”
“既然是的话,那你可是要证明给本太子看,你说的都是事实?”子辰并不罢休,而是伸手抚触着大皇子的脸,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同样的紧缚咒。
“证,证明?要如何证明?”男子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好了。
子辰后退两步,在一旁的椅子上稳稳坐下。
“既是倾慕着大皇子,那便将他带到那张床上,脱去他的衣裳后,再同他交吻一番。”
大皇子神色一震,疯狂挣扎着怒骂道:“你是不是疯了,敢在影虎族的宫中如此编排我!”
方才那一字不差的还击便可看出子辰记仇,可报复成这样,未免太过耻辱。
跪爬在地上的男子同样接受不了,朝着子辰不断磕头哀求。
“太子,太子不可啊。这样有伤风雅,且我家中还有妻妾,着实没有龙阳之好啊,太子。”
“哦?”子辰抬了抬眉。“我都没有太子妃,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却连妾室都有了,看来当细作还真是赚得不少啊。”
“不是不是,属下有罪,属下再也不敢了。”男子想要辩驳却说不出理由,只能没骨气地求饶,一副没脊梁的样子。
子辰抬眼看了看织羽,见她一副看热闹的激动模样,当即掩下笑意。
“现下倒是知道风雅了。所以,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便命人将你的妻妾请来,让她们亲眼看看,这通敌叛国的一家之主究竟喜欢的是什么。”
“别,别,我去我去。”男子最终只能妥协。
他眼神涣散地走近大皇子,将他从墙内一把拖出,丢上身旁的床榻。
一双大手微微轻颤,在大皇子恶毒的咒骂中,将他的衣裳全都剥了个精光。
“还看!转过身去。”子辰别过头来,见织羽连眼都不肯眨,顿时就有些不悦地板下了脸。
“小气,热闹也不给看。”织羽无奈转身,耳朵却疯狂竖起,听着身后的动静。
“继续,不准停。”
旖旎的吮吸声在屋内响起,让大皇子的咒骂越发支离破碎,殿中站着的侍卫齐齐低头,满室安静得只剩微微溢出的喘息。
“好了,起来吧。”
没过一会儿,子辰便觉得有些恶心。他仓促地让男子起了身,继而转向织羽。
“现在轮到你了。说吧,你半夜来这做什么?”
织羽后背一凉,想到身后二人的窘境,马上一脸严肃地老实交代:“报告太子,我在后园抓萤火虫呢,就见这个长得像猴的人鬼鬼祟祟地溜出去了”
她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一字不差地向子辰告了状。
子辰耐心听着,手指却在一下下地轻点桌面。
“好,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他用眼尾的余光瞥了瞥男子,朝着身旁的侍卫挥手道:“把他看好,别让他出了事。”
“是!”
“这就回去了?”见他转身就走,织羽突然有些不解。
子辰更为不解地回过头来,弹了弹她的脑门:“所以,你是想留在这里和那大皇子做没做完的事?”
“不不。”织羽赶忙闭嘴,快步跟了上去。
“给我解咒啊,混蛋,我要让父君杀了你们,你们别想完整地走出影虎族。”大皇子的声音仍在叫嚣。子辰头也没回,身上的气压却是低到了冰点。
“明日我们便回麒麟族。都把人给我看好了,特别是这个惹祸精,今晚若是再让我看到她出现在房门之外,你们全都给我提头来见。”
“是!”侍卫齐声应道。
织羽无奈地跟在他们身后,自知理亏,一句也不敢还嘴。
她在房中冥思苦想了半天,既想证实迟洛白是否绿了自己,又怕被证实迟洛白真绿了自己。就这般枯坐一夜,直至天色微微亮起,织羽才有些疲倦地睡了过去。
还没睡上多久,房门便被轻轻敲响,接着传来侍卫小心的问询:“织羽姑娘可已起身?太子让您收拾好随身物件,过些时候就要回去了。”
“好,好的,我这就收拾。”织羽一骨碌地坐起。
“熬鹰呢,这么早不让人睡觉。”她嘀嘀咕咕地收拾好自己,刚一推门,便见迟洛白目光炯炯地站在门外,似是等了许久。
莫非,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那他和四公主究竟是不是真的,到底该不该问他?他又是否知晓自己已经知道了?织羽心绪纷乱,莫名地有些发怵,又再逃避起来。
见她愣神,迟洛白缓缓上前,轻轻拉住了织羽的手。
“走吧,他们在殿外等着我们。待到和老国君辞行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嗯。”织羽咽下疑问,乖巧地跟在迟洛白身后。
几人来到主殿时,老国君早已端坐殿前等候,气色仍是有些不好。
他给太子赐了座,这才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听闻你们昨夜闯了元毅的寝宫,甚是对他行了一些下作之举,可有此事?咳咳咳咳咳!”老国君突然急促地咳嗽起来,憋得满脸青紫。
子辰摸摸下巴,语气透着冰冷:“确有此事。大皇子在我军中安排细作,让前来拜会的使者和护卫队全数遭劫。我来此一趟,便是为了查清事实。而如今,我还没来得及和国君细算,国君却先怪起了小辈的顽笑。莫非是影虎族觉得,我方使者和护卫队的这么多条性命,还比不上你们区区一只影虎?”
“你胡说!父皇,不是这样的。是他身后的小娘子夜闯寝宫,施以美色勾引,从中设下圈套,才会发生昨晚的事。巡夜的侍卫便可作证,这小娘子衣襟微敞地卧在榻上,当真不是孩儿的错。”大皇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殿前,在老国君的面前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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